传闻墨三少不近女色,怎么可能会看上白悦笙这种十八线开外的新人。季导一改刚才的蛮横,脸上堆起笑容,“没注意是墨少,让您看笑话了。可这次是这小贱人用酒瓶子砸我在先,今天不把她料理了实在是难咽这口气,真不是故意在您的地盘惹事。”
墨谨彦连眉眼都不动一下,“全都轰出去。”
季导一听,当即脸色都变了,“墨少,可千万别……”墨谨彦神色不耐,对身旁的下属抛了一个眼神。下一秒,七八个个工作人员直接上前不顾季导的意愿强行把人架了出去。“小贱蹄子,跑得了和尚你跑得了庙吗?老子就在外面逮你,我看你能往哪逃!”
白悦笙没想到这人做事这么雷厉风行,心里啧啧两声。“轮到你了。”
男人冷冰冰的声音突然落下,“说不出来,可就不止抬出去那么简单。”
白悦笙知道他是要追究她刚才说的交换条件。只是她刚才就是随口这么一掰扯,哪里是真心要跟白雨柒以及她的未婚夫扯上干系的?“也没什么,就是听圈里人说过白雨柒经常潜规则一些小鲜肉……”“想糊弄我?”
男人哼道。“我哪里敢呢?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白悦笙敷衍,现在她只想尽快脱身!只是她的话音还未落下,身后一道剑拔弩张的声音已经响起。“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熟悉的声音,让白悦笙全身汗毛都疯狂充斥着恨意。白雨柒!下一秒,一个浓妆艳抹,踩着十公分高跟鞋的白雨柒哒哒作响走到她的跟前,抬起手便要往她脸上甩去,“你是谁!谁准你到谨彦面前说这些的?!”
白悦笙早就提防着,快速握住她反手一摔,“你管得着吗?”
白雨柒气得咬牙,但碍于墨谨彦在场只能忍下。转头想要拉住男人的手,却被提前一秒避开,“瑾彦……”男人的冷漠昭然若揭,她却还能硬着头皮娇滴滴的解释:“谨彦,她说的都是假话,你千万不能相信,我这么爱你,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呢?”
她矫情做作的声音,令白悦笙的眼底掠过的一抹厌恶。真是晦气。越怕遇到,偏偏撞上。早知道白雨柒也在这里,她就不该拿墨谨彦跟挡箭牌。不过既然碰上了,那就别怪她不留面子!顺着白雨柒的视线看向伫立在身旁的男子,她狡黠的眸子闪过一抹报复的恨意。纤纤的豆蔻素手爬上他的胸膛一路蜿蜒而上,眼睛得意地瞥了白雨柒一眼,“这么凶的女人,你是怎么看上眼的?”
她故意把尾音拖得娇柔。墨谨彦冷着眸子擒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眉心一拧。清冷的眸光微敛,他薄削的嘴唇淡淡一扯,“这双手如果再不安分,下一秒可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两个人的互动吓坏了白雨柒,连忙跑上来一把推开白悦笙,满脸委屈道,“谨彦,这是怎么回事!你看看她!”
“怎么?装不认识了?”
她扬起笑容,好整以暇的看着白雨柒不嫌事大,“我可是你的好妹妹。”
“什么妹妹!”
白雨柒双手紧攥,“整个江临城都知道,白家就我一个掌上千金。”
“那她是什么人?”
墨谨彦寒眸一凝,倒是看出些端倪。白雨柒目光凌厉的蹬着白悦笙,“就是我们家佣人的孩子,小时候倒是一块玩耍过,后来听说她长大后私生活不检点,一点都不自爱就没再见过,所以刚才一时没认出来。”
精湛的演技,真是让白悦笙自叹不如,索性抬手当着众人的面鼓起掌来。“说得真好呀,连草稿都不用打。”
原来在白家人的心里,她不过是个佣人家的孩子。白雨柒冷笑,“我说的全都是实话。”
白悦笙状似附和的点着头,“既然她声称她说的都是实话,那姐夫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实话?”
墨谨彦摆明要让白雨柒当众下不来的意思,直接回了一个字,“说。”
“谨彦!”
他的应允,让白雨柒瞬间花容失色。她咬着嘴唇,声音颤抖地带着哭腔,“她就是个心机婊,想要离间我们之间的信任,你不能听她乱说,她说的话都不可信的。”
“哦?那什么可信?”
墨谨彦淡漠瞥向白雨柒,眼底的轻蔑丝毫不掩饰。刚才在楼上办公室,她脱了衣服想要献身的画面再次浮现,恶心感油然而生,他一刻也不想看到她,抬脚往外走。“跟着我。”
在经过白悦笙身旁的时候,他顿了一下。白悦笙愣了愣。被他带走,想脱身可就不好说了。但转念一想,季导说了要在外面逮她,如果不跟墨谨彦这尊护身符一块走,出去难保不被季导大卸八块。于是她脚下一溜,连忙跟在墨谨彦的身后。白雨柒也想跟上,但还没上前两步就被拦住。看着白悦笙跟墨谨彦的背影,白雨柒越发心惊胆战。他平日容不得跟她有半点肢体的接触,结果白悦笙刚才那么碰他居然没事!不行,她得赶紧给母亲蒋栗报信。千万不能让墨谨彦发现当年跟他一夜春风的人是白悦笙!另一边,白悦笙被带出会所。“你到底要带人家去哪里嘛?”
她故意学着白雨柒的白莲口吻,希望能引起墨谨彦的厌恶,像丢下白雨柒一样把她丢开就最妙了。“别演戏了,你到底是谁?”
白悦笙揉着手腕的动作倏地顿住。沉沉的抬眸,她正视墨谨彦,背靠着路灯杆,唇角嗤然地勾动,“知道我演戏你还配合我?”
洁白的月光洒落在他如刀削般深邃的侧脸,犹如神祗。这么一个高傲的男人,居然看上白雨柒那种女人,真是瞎了眼。墨谨彦俊眉微拧,因为她的直白,“所以你不是白雨柒的妹妹?”
白悦笙眸底难掩讥讽,“你觉得可能吗?人家可是名门大小姐,跟我这个小透明怎么可能是亲姐妹。”
墨谨彦沉下幽深的眸子,“所以你也不知道六年前是谁把白雨柒打流产的?”
“……什么?”
白悦笙一脸懵比。白雨柒什么时候怀孕的?她怎么不知道?墨谨彦只当她在装傻。拽住她那不安分的手往身前一带,“还在演?”
微微使劲,她弓着身子试图将手腕从他手里挣脱,然而墨谨彦的手劲太大,她根本撼动不了半分,只能软下态度,“你先松手。”
墨谨彦睨了她两眼,掌心才稍稍松开。白悦笙揉着被攥得生疼的手腕,讪讪然碎道:“白家的事,我真的不清楚。”
白家,早在六年前就跟她没关系了。她眼底的嘲弄,墨谨彦自是看在眼里。这女人擅长演戏,说的话真假尚未得知,他其实没必要在这里跟她浪费时间。只是看着白悦笙的时候,他总觉得格外的熟悉。就好像……那晚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