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卿指的是林柔的心脏处。
林柔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的放下项链就跑开了。
“都在看什么?”
“热闹吗?”
“给我把那垃圾给我丢到,丢人现眼,怎么敢出现在我面前的。”
在众人的眼中,顾温卿是第一次那么的对待林柔,之前少东家对待林柔都是保持一副喜怒无常的模样。
医生提着医药箱的时候,风尘仆仆的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病床上躺着苏筠舟,脱口而出:“怎么又是这个小子。”
“你又把她怎么样?”
“年轻人做事要小心一点啊。”
“你,去问一下林清竹什么时候回来,剩下的人都出去,算了,给你们放一天假。”
“谢谢少东家!”
他们齐声说道。
被顾温卿指到的那个人,顾温卿还补充了一句:“你把事情问完了再去放假。”
“是。”
等人都走空,顾温卿才问道:“顾筠怎么样?”
“现在就知道心疼了?”
苏筠舟紧闭着双眼,没有血色的脸。
“养养过几个月就能恢复之前欢跳的模样了。”
医生说道,给苏筠舟吊了个点滴。
“她这次犯了很大的错?”
医生已经能看得出来苏筠舟身上的新伤,还有她的身上新“添加”的东西。
“有时候还真的想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她身上的伤较多了,你要是真有点心疼她的话,就好好的先对待她吧,她这肌肤要是留下什么伤痕可就不好看了。”
“好。”顾温卿答应道。
待医生走后,顾温卿在原地观摩了一下苏筠舟的脸,叹息了一下:“真可惜。”
待苏筠舟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站着一个男人。
他迎合的光而战。
见她起身了,眼前的人又扶她躺下:“你醒了?”
“你怎么样了?”
“有没有好多了。”
苏筠舟只感觉到大脑一片混乱,什么也想不起来。
见她不说话,眼前的男人也见怪不怪了。
他的手却附上了她的肩膀处,更加的叹气了。
“你干嘛?”这是苏筠舟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少东家果然还是对你做了这种事情。”
他轻摸了一下伤口。
“你没死真是太好。”
“只是这种程度,顾温卿已经是仁慈了。”
“换做别人,早就没命了,或者是落个碎尸万段的下场。”
他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会找个机会,把你身上这个东西给取掉的。”
“你先好好休息吧,你醒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若是想吃点什么直接按你床头前的那个按钮就行了。”
苏筠舟目送着他出去,她茫然再看向周围白茫茫一片的病房和照射进来的阳光。
心里不自觉的冒出一个想法:“终于出太阳了。”
但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她是谁?
她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头好痛。
恍惚中只能看见一些残影,有人在喊她,喊她什么?
自己究竟是谁。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刚刚的那个男的是谁?
自己到底怎么了。
苏筠舟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出现在她的面前,送饭的人也是匆匆忙忙的看了一眼,就像见鬼了一样跑开了。
她是长得很丑吗?
不然她怎么跑的那么快。
这里有没有镜子?
但是她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她只是吃了一口皮蛋瘦肉粥,眼睛里就闪耀着光芒:“好吃。”
等吃饱了,她又开始思考自己身上的事情。
她张开双手,双手上的红印格外的刺眼,她下床走动了一下,发现浑身上下都痛。
她走了出去,一路上也没有人拦她,她就一路到了外面。
走到了河边。
看到了河中的自己。
水中的倒影映照着他的脸更加的清秀了,她摸上自己的脸:“好美。”
苏筠舟就在河边坐着,享受着太阳浴。
“美丽的小姐,我在画画,可以方便你往旁边移一下吗?”
是异国的语言,苏筠舟往后看去,一个男人手上拿着画笔,像她比划道。
她往旁边移了一点。
“在旁边一点点就好了。”
于是她就又移了一点点位置。
“好的,谢谢美丽的小姐。”
苏筠舟就坐在岸边,看着河中游动的鱼儿。
她闭眼又睁,果然她还是想不起来,今天病房里面跟她讲话的人是谁。
大概过了很久太阳都准备下山了。
“铛铛铛,美丽的小姐,邀请你欣赏这一副美丽的画作。”
她看过去,发现画中的人正是她,她低头看着河中的鱼儿。
“美丽的小姐是哪里人?”
她不禁思考脱口而出:“华国人。”
“我有许多朋友跟你一样是华国人,但很可惜我是德酒国的人,我见过的华国的朋友都很有趣。”
“但很少能见到像你那么漂亮的小姐了。”
“请不要觉得我的话冒昧,如果有,那很冒昧的说一声对不起。”
苏筠舟点了点头,张口不是知道说些什么就说道:“我不会在意的,请放心。”
“美丽的小姐叫什么名字?”
苏筠舟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名字。”
眼前的男人露出吃惊的表情。
“啊,对不起。”
苏筠舟站起来,走进画的面前仔细观看着:“真好看。”
眼前的男人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见她走进了,进拿手上的小皮筋把头发给扎了起来,他带了个耳夹是个小猫图案的。
“这幅画,我可以拿走吗?”苏筠舟问。
“其实我的华国语很好的,你可以用华国话跟我交流。”
眼前的男人挠了挠头发,解释道。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埃里克森·卡文。”
“或许你也可以喊我的中文名季安鹤。”
“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女士。”
“我……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苏筠舟对上他的眼神,不自然的躲开了,不自然的补充道:“我什么也想不起。”
“那美丽的小姐可还记得回家的路?”
苏筠舟指了指离这里不远处的医院:“我之前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可是我不想回去。”
她莫名的对这个医院有抵触感。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的医院里面。
苏筠舟说的这些话,把季安鹤干沉默了。
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你可以跟我走。”
“我有个医生,是专门治疗关于失忆的病人。”
苏筠舟点了点头。
季安鹤一边收拾着画具,一边在心里默念:“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坏人……”
“我只是做好事助人为乐。”
“是在为自己积德行善。”
“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苏筠舟似乎也不怕对方对自己做些什么,她的心里没有一点害怕。
她上了季安鹤的车,车子一路行驶到了一个庄园门下开了进去。
“到了,这里便是我家了,我已经联系了医生,他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少爷。”
只要有季安鹤经过的地方,他都通通的回应人家。
医生给苏筠舟做了个全身检查,然后说道:“她这个情况不太乐观,她的失忆,是她的身上所有的因素一起爆发了而导致的。”
“其实少爷你看,她的脑部其实是很健康的,这是目前有东西阻碍了她想起这些事物。”
“想必都是不好的事情,那如果是不要的事情的话,遗忘便遗忘了吧。”
季安鹤客客气气的送走医生,回头看苏筠舟一直盯着他看。
想必她应该能理解刚刚医生说的那些话吧。
他好像捡了一个大麻烦回来。
“咳咳,我先事先说明。”
“我可不是什么人贩子。”
季安鹤调出电视频道,上面是德酒国的记者采访他的场面。
他那拿出厚厚一搭的报纸,上面登报着就是他。
“我在德酒国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所以你懂吗?”
“你在我这里是安全的。”
季安鹤生怕她不明白。
她指了指自己:“那我怎么办。”
“哈?”
他怎么知道她怎么办,他又不是神通。
可是自己又把人家给带回来了。
“要不在你回复记忆之前,你现在我这里住下?”
“不过收费的。”
“等你想起来事情的时候,一并结算给我就好了。”
苏筠舟问出个致命问题:“要是我没钱怎么办?”
“那那那……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你总会吧,倒是在我这里干活,抵工钱就好了。”
“我不会洗衣做饭。”她一口回绝。
“哎呀,又不是真的要你洗衣做饭,等你想起来了再说吧。”
苏筠舟被安排住了下来。
很大的一个房间。
装修也很豪横。
住进来之前,苏筠舟还问了个问题:“要是他们问我叫什么名字怎么办。”
苏筠舟把难题抛给人家。
季安鹤托着下巴,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才回复刚刚的话题:“要是人家问,你就说你叫埃里克森·纪亚。”
“今天德酒国难得的出了一整天的太阳。”
“我又是在太阳的指引下遇见你的。”
“纪亚是光明的意思。”
“埃里克森·纪亚……那中文名呢?”苏筠舟念了一下这个名字。
“中文名季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