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路直插碎叶城,这是一个疯狂的想法。八一中文ww小w八.8小1说zw说.一c说o说m网当下,篝火旁的所有人都把他们的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
“你又有什么想法了,甄大人?”朱雅皱起了眉头。
“我认为,此次苏维埃战略空军倾巢出动,其在哈萨克的地面兵力必然同样空虚。”这些日子以来我们这支连队早已经同外界断绝了通讯,所以很多事情只能够靠猜测,“在用战略空军进攻和田的同时,阿尔泰、蒙古乃至东北方向都会进行大规模的佯攻甚至是全面攻击吧。”
请不要怀疑苏联人有没有这样的能力,因为这个时空二十世纪的科技,比我上辈子的那个二十一世纪还要先进呐!
“分兵乃兵家大忌。”朱雅皱了皱眉头。
“呃,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面对大明这样的老牌列强,苏联人必定会全力出手。”我耸了耸肩,“后方空虚可以想见。”
“就算后方空虚,那碎叶城这样的城市也不至于连一百人的驻军都没有吧?更何况我们一点重武器都没有。八一中文网w小w说w网.网81网zw.com”朱雅皱起了眉头。
“说不定真的没有。”徐兴不知何时恢复了一点精神,他在此刻插嘴道,“我看过一份锦衣卫从苏维埃联盟总参谋部的报告,在上面碎叶城并非是重要的军事基地,一旦进行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确实很可能抽空这座城市的驻军,甚至不设防。”
“但……凭我们的力量真的能拿下这座城市吗?苏联人再愚蠢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朱雅仍旧显得忧心忡忡,“更何况,我们现在到达那座城市又有什么意义!”
“这可是我们本来的目标,至于成不成功,那我们只能赌一把了。”我拿出手机,在参与这次行动之前我早已经下载了碎叶城周边的卫星地图,“如果成功的话,我们不仅能够在全世界面面狠狠出一次风头,打一下俄国人的脸,更能够为我们补充一些重武器,弄到点卡车甚至坦克机甲之类的东西,想用两条腿走回国内真是太难了。”
朱雅张了张嘴,看样子还是想反驳什么,但是被徐兴挥手打断了。
“朱雅,听甄大人的吧。”徐兴缓缓道,“虽然甄大人并非军方人士,但他说的话却很在理。八一中文网w八ww八.八8网1网z说w一.说c小o说m昔日邓艾灭蜀,不也行的是险计吗?我们今日未必不能成功。更何况,除此之外我们很难有别的选择了。要么南下莫卧儿,灰溜溜的借道回国,要么就干一票大的。”
他明显是想干一票大的,很显然,国公的位子带给他的不只是荣耀同样也有沉甸甸的责任。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任朱雅有千般不愿,但也只得依了徐兴的命令。
第二日正午,我们依照计划走出了可怕的高寒地区,在山脚下进行了短暂的休整,便向目的地快地进了。
进入低海拔地区,大家的身体情况都明显好转了很多,虽然也反过来出现了这样那样的症状,但起码恢复了一定的战斗力。
但我们依然没有与国内进行任何一次无线电通讯。害怕暴露只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却是我们仍旧联络不上,电磁讯号被干扰的相当严重,看来大明对入侵之敌反应还算迅,最起码没有被苏联人的闪击战弄到手忙脚乱。最起码双方在电子战领域进行的对抗非常激烈。
路况也相当之差,这茫茫大草原上根本就没有能够称之为道路的东西,草甸间夹杂着深深浅浅的积水,一脚踩上去,半条裤子都湿了个透,皮靴下面厚厚的一层泥巴,走起路来格外的费劲。
没有多久,我们一队人就变得比突厥人还突厥人了,要不是有一部分人的面部线条还过于柔和,脸上的风霜味不重,没人会怀疑我们是常年在边境地区反抗大明政府的维吾尔部游击队员。
徒步在这大草原上行进,真是作死。
又过了半日的功夫,我们终于到达了第一个目标地,苏联的一个边防哨所。
就如同我预计的一样,这个边防哨所只剩下了三十名留守士兵,似乎是不放心本地人,这些士兵几乎都是俄罗斯人,乌克兰人乃至波兰人,却并没有出现本地的西突厥人——或者严谨点说,哈萨克人。
“你们是什么人?”目前战争期间,苏联的士兵对我们这些难民们表现出了足够的警惕。值班的五个苏联士兵齐齐端起了手中的冲锋枪,并且用哈萨克语和俄语问了两遍。
哈萨克语我一点不懂,但俄语却听了个大概。虽然上辈子除了英语没学过其他的欧洲语言,但这辈子却被我老师逼着学了不少法语、德语、俄语、拉丁语、意大利语乃至土耳其语。至这其中我说的比较好的是法语德语和意大利语,俄语的鼻音我没学好,说不太溜,却能听个大概。另外我还学过不少大明的藩属语言,学的非常杂乱,只可惜杂而不精,很多话只能明白个大概意思,这点比我那同样身为高级知识分子的老师差的太远了。我很好奇他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但我老师过去的经历是个谜团,他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向导区缇赶紧举起双手走了出来,用生硬的俄语回答道:“我们是东.突厥斯坦的游击队成员,希望得到苏维埃联盟的庇护。从三个月前开始,该死的大明政府对我们进行了大规模围剿,我们已经走投无路。”
区缇说的是事实。苏联士兵看表情信了大半,他又打量了我们一阵子,看我们身上那副邋遢样子不像是伪装出来的,便点了点头:“你们在这里等下,我向排长请示一下。”
我和还略显虚弱的徐兴偷偷对视了一眼,有戏。苏联人一直在偷偷资助东.突厥斯坦的独立运动,这早就成了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没过多久,一个满身伏特加味,典型的俄国糙汉从边防哨站中走了出来,他盯着我们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善:“东.突厥人?”
“是的,长官。”区缇点着头,脸一点也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