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从空中在四周撒下照亮了整片四合院。
杨书记站在马壮的身后,用两只手推着轮椅,慢慢的推着马壮往前走。
他一边走着还一边在和马壮聊天,如果要是不了解内幕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可能会以为这是两个关系非常亲近的人在散步。
但是马壮心里十分清楚这。杨书记身为炸钢厂的一把手,现在能不在厂里维持工作,跑过来推着自己这个普通的工程师的轮椅,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杨书记前面一些是和马壮随意的聊了聊之前受伤的情况,然后接着话题一转,直接把话题转到了马壮当时遇到贾局长的那时候。
“大壮子,我听说你当时腿脚受了伤,后面去医院治疗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在医院里巡查的贾局长?”
“是这么个情况吗?”
马壮一听杨书记这话立刻明白过来,这老小子和自己聊天也不是真正的想聊天他这是想方设法的想通过自己打听贾局长的信息呢。
不过他自己对贾局长也不是很了解,所以杨书记这算盘算是打错了主意。
虽然明白杨书记,这老小子肯定是想方设法的套自己和贾局长之间的关系,马壮还依然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我确实是在医院里碰到贾局长的!”
“不过你前面说的有点不对,是我那天晚上受伤了,去医院里面接受治疗的时候,第2天白天的时候贾局长才从别的地方巡视过来的。”
杨书记一听马壮这话眼珠子一转,然后接着装作是无意中问道:
“大壮子听说你腿脚受伤以后,贾局长当时一直在医院里面待了好久,后面本来准备巡查的时间也推迟了?”
“是这么个情况吗?”
马壮点了点头:
“对,贾局长当时到医院之后看到我腿脚受伤的事情,然后又安排刘书记去我搏杀那群黑色野狗的树林里,把那群黑色野狗的尸体全部都拉了回来当时刘书记还不太相信我搏杀那群黑色野狗的事情呢!”
“毕竟那种情况太送人听闻了,普通人听了完全就不可能相信!”
“而且这个事情还出现在了刘书记管辖的辖区里面,这不就是生生的打刘书记的脸吗?”
杨书记一听马壮这话。心里有了个猜测:
“那按照你说的这意思,刘书记对你的印象不太好喽?”
马壮摇了摇头:
“刚开始的时候刘书记确实可能心理情绪不太好,但是后面当他和贾局长亲眼看到那堆积如山的黑色野狗尸体的时候,估计他心底的不好情绪全都转化成惊讶了吧!”
马壮装作是无意说漏嘴的样子:
“反正当时刘书记和贾局长都挺关心我的,后面刘书记还要部门帮我承担所有的治疗费用来着!”
杨书记哦了一声,然后又接着问道:
“大壮子,我还有个事比较好奇,你能给我解解惑嘛!”
“你说!”
杨书记又接着说道:
“看起来你和贾局长接触的时间还挺多的,那我倒是有点好奇,这传闻中的贾局长到底是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马壮心底已经猜测出这杨书记说话的意思了。
他只是在套自己的话呢。
如果自己和贾局长的关系一般,不能后面给他带来什么实际性收益的话。
那估计接下来杨书记就不会再给自己什么帮助和好脸色了。
毕竟一个榨钢厂里面普通的工程师还不值得轧钢厂的一把手去想方设法的巴结。
“贾局长这人还挺好的吧,当时他还说要让我去做他的贴身保镖呢我因为自己的对象还在这边,所以暂时没有答应,当时贾局长还让我如果有想法再随时联系他!”
杨书记一听马壮这话心里一喜。
马壮果然还有在重新联系贾局长的途径。
那自己的这一步棋就没算走错了。
接着他装作是十分可惜的拍了拍马壮的肩膀:
“哎呀,大壮子也不是书记,我说你我感觉你算是错过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贾局长竟然让你去做他的贴身保镖,当时你就应该同意才对!”
“做了贾局长身边的贴身保镖,可比你在咱们轧钢厂里面做一个八九级的工程师要厉害多了!”
“你年纪轻,可能不知道贾局长说话的分量,他可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啊!”
马壮没搭理杨书记,因为他如果接下来再接话的话,估计杨书记就得拐弯抹角的让自己在贾局长那给他说好话了。
杨书记一看马壮没有搭理自己,还想再挑起话头再往贾局长身上引。
这时在两人身后紧赶慢赶追过来的张建业,终于赶到了两人身边。
他喘着粗气对着杨书记和马壮说道:
“你们俩跑的也太快了,杨书记你也挺厉害,推着个轮椅还能跑得这么快,要是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你骑的自行车呢!”
看到张建业也跟到身边以后,杨书记只好收回了自己想要接着和马壮谈论贾局长的想法。
他开口没好气的说道:
“自行车是两个轮子,这轮也是两个轮子,咋啦?轮椅跑得快不是正常吗!”
杨书记说话的时候,其实自己心里还在暗骂,推着这轮椅跑得越舒服,杨书记心里就越肉疼。
毕竟这轮椅推的越快,他越能感觉到这轮椅的优良品质。
要知道当时要不是时间太过紧迫,杨书记根本就没准备把这辆轮椅送给马壮。
毕竟这轮椅和市面上普通生产出来的轮椅,质量可有着天差地别。
市面上的普通轮椅才值几个钱?
而自己现在手里推着的这辆轮椅,可是当初准备出口用来展示用的。无论是材质还是设计都是最好的。
自己要是拿出去卖,最起码也能卖个几百块钱。
现在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扔在了马壮的身上。
要是马壮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回报的话,那可真的是赔的裤衩子都没了。
不过刚刚和马壮在路上聊的一段话,也让杨书记心里好受了不少。
刚刚通过路上杨书记自己小心翼翼的打探,他也算是明白了,马壮确实能和贾局长联系到。
既然马壮后面能和贾局长联系到,那他的这个投资就不算是亏的,反正后面早晚能有用到的一天。
后面只要他能够和贾局长搭上话,那自己的这所有投入的部分都算是能获得巨大的回报了。
杨书记想到这里,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带着马壮回到扎钢厂里面去开厂里面的全员大会了。
杨书记和马壮一边聊着一边推着,一会儿就穿过了四合院来,到了街上。
此时街上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在。各自需要上班的工厂里上班了,所以街上的人并不是很多。
但是街上的人虽然闲逛的人不是很多,但也并不是整条巷子一个人都没有。
还是有一些有特殊情况没有去工厂里上班的人在街上溜达的。
而其中有一些在街上溜达的人就认识轧钢厂的杨书记。
毕竟杨书记所在的轧钢厂是附近这些社区里面最大的厂,所以很大一部分在这片四合院生活的人都是在轧钢厂里面上班的。
于是每一个看到眼前这一幕的人都有些惊呆了,他们纷纷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两个在街上走着的中年人,惊讶的看到杨书记正在给马壮推着轮椅,于是他们揉了揉眼睛,互相惊讶的问道:
“不会是我眼花了吧,你看看咱们前面是在干嘛?”
另外一个人说道:
“我感觉好像是我们眼花了!”
“前面好像是轧钢厂的杨书记,正在推着一个年轻人?”
另外一个人点点头:
“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竟然真的是杨书记!!”
“这炸钢厂的杨书记大白天的不在炸钢厂里面上班,怎么跑到外面来,而且还推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轻的小伙子?”
另外一个人也有这样的疑惑:
“对呀,而且看杨书记和那年轻人聊天的样子,倒像是关系十分好一样?”
“废话,杨书记和那年轻人的关系要是不好,能主动帮他推轮椅吗!”
“这年轻人是杨书记的什么亲戚或者子女吗?”
俩人仔细的看了看杨书记推着的那年轻人,发现自己竟然并不认识那年轻人。
“不对劲呀,杨书记推着的,这人怎么看着这么面生,不像是杨书记家里的那些亲戚啊?”
俩人又纷纷盯着杨书记和马壮看了看,这时其中一个人突然惊叫起来:
“哎哟,我想起来了,你再看看杨书记推的的这年轻人像不像咱们隔壁四合院里面的那个二流子马壮?”
“隔壁四合院里面的那个二流子马壮?”
说话的这中年人连忙又仔细的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越看越觉得眼熟。
“你别说我这越看越觉得像那二流子马壮!!”
俩人说完之后对视了一眼:
“好家伙我感觉咱们好像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
“这二流子马壮平常不是住在四合院里面吗?他父亲不是马拥兵吗?”
“这咋杨书记跑过来,亲自给他推轮椅?”
俩人正讨论着杨书记突然听到了两人的回话,立刻转过头看了一眼二人。
两个中年的人立马转过头装作是没看见一样,然后小步的走开了。
等两人走开以后,杨书记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虽然非常想巴结上贾局长,让自己的关系更进一步,但是现在在这个熟人众多的巷子里,再推着马壮往外走的话,他自己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毕竟马壮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轧钢厂里面的9级工程师,而且是个刚刚20岁的年轻人。
让杨书记这个年纪都快50岁的轧钢厂一把手,推着马壮走路到底有些丢脸。
毕竟两人非亲非故的,真让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会说多少闲话呢。
杨书记转过脸,对着跟在两人身后的张建业说道:
“老张来,我推着大壮子也推了好一会儿了,你帮我推一会儿我歇歇胳膊!”
杨书记松开,推着马壮的轮椅,招呼张建业过来帮自己推着马壮。
张建业快步走到两人的旁边,接过轮椅的把手,然后对着杨书记笑道:
“刚刚我就说让我来推着马壮书记,你还要亲力亲为,现在觉得手酸了吧!”
杨书记尴尬的勉强一笑,他心里在吐槽:
“狗屁的手酸,要不是怕别人看到笑话,我都能一路把马壮推到家里去!”
而且这也是因为目前杨书记还没有想到马壮能给自己带来实际效益的办法,如果马壮要是现在就能帮他联系到贾局长,别说让杨书记推着马撞了,就算是让杨书记扛着马壮走,他都能扛着马壮绕着轧钢厂跑几圈。
杨书记当先走在前面身后,张建业推着马壮,再往前面走。
两人说着聊着过了一会儿就走到了榨钢厂的门口。
门口大门正紧关着,杨书记走到保安室门口敲了敲门口的铁铃子。
门卫秦大爷打着哈欠,从保安室里走了出来,他嘴里还在嘟囔着。
“这刚上班的时间,谁大中午的过来,耽误我大爷我睡觉!”
秦大爷刚说到一半,本来正说着话哈气连天的表情立刻僵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外面敲铃的人。
赫然正是穿着中山装的杨书记。
秦大爷吓了一跳,本来哈气连天的样子瞬间没有了,他脑子里一激灵。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连碰带跳的跑到门口,打开铁门,然后点头哈腰的朝着杨书记:
“哎哟,杨书记你咋现在才来,咱们厂里的全员大会,你怎么没有参加呀?”
杨书记根本没好脸色,他都懒得搭理这秦大爷。
刚刚秦大爷哈气连天的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他都已经看到了。
这大白天的就在房间里睡觉,真当工厂里面是出钱给他在屋里睡觉的。
接着杨书记又联想到了之前,小张守卫员来到大刚厂里面,让秦大爷通知自己的事情。
正常人谁会这么没有眼力劲儿,还让一个开着迷彩吉普车的人在门口等着自己?
这不是妥妥的给自己惹麻烦吗?而且现在竟然大白天上班的时候在房间里打瞌睡。
现在还把自己拦在门外!
杨书记脸色一本直接对着秦大爷冷声说道:
“哟,秦大爷,您这年纪大了,是不是睡眠质量不太好?白天还在家里睡觉呢?”
“真当咱们榨钢厂的门卫是您家里了?”
杨书记这冷声冷语的话语一出,秦大爷脸上。立刻唰的一下渗出了冷汗。
秦大爷作为炸钢厂的一把手,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亲民的人,要不是马壮能够给他拉进贾局长的机会,他也不可能对于马壮这样好声好气的给好脸色。
现在看到秦大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犯错,立刻那就是。气场一散,准备教训秦大爷。
秦大爷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杨书记你听我解释,真的没有在门卫里面睡觉,也是因为昨天家里面小孙子到处吵闹,所以闹的老汉我没有睡好,这才大中午的在房间里打了个瞌睡!”
“我给你保证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杨书记懒的和这秦大爷多废话。
他手一挥:
“得了,你也甭解释了,秦大爷看在您这年龄这么大的份上,我也不让你卷铺盖回家了,但是你这半个月的奖金可就没有了啊!!”
秦大爷一听杨书记这话立刻塌了下来脸。
他一个月在轧钢厂看大门的工资也就15块钱,再加上每个月厂里面给的奖金也就才5块钱。
现在杨书记这一句话就把自己辛辛苦苦干了一个月的奖金给扣完了。
他立刻脸色难看了很多。
不过当着炸钢厂一把手杨书记的面,他还不敢怎么反驳,生怕自己反驳了杨书记生气之后直接再把自己给开除了。
所以就闷声低着头,在那也不说话,杨书记站在门外,脸色更难看了。
他看了看自己身后还等着的张建业和马壮,一张老脸都快拉到地上了。
他抬起手,用力的拍了拍房门:
“秦大爷怎么回事啊?这就把我们关在门外不让进来了吗?”
那也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站直身子屁颠屁颠的跑到门口帮杨书记打开门。
杨书记抬起腿快步走进厂里,他脸色难看的看向秦大爷:
“秦大爷,您要是年龄大了,做事不行就直说,我随时可以换人!”
秦大爷激动得连连摆手:
“哎哟,书记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您就饶了老汉,我这一会儿了!”
秦大爷一边说着,眼眶都要红了。
杨书记一看秦大爷这七八老十的人要在自己面前掉金豆豆,立刻白了摆手:
“行啦,行啦,秦大爷,你也甭我在我面前这个样子,下次您再出现这种情况,直接自己卷铺盖走人好吧?”
秦大爷一听。杨书记说不敢自己走了,立刻脸色缓和了起来,然后笑着对杨书记说道:
“书记您放心吧,肯定没有下一次!!”
杨书记根本就没理他,直接转过脸对着门口的张建业和马壮说道:
“你们俩快来,估计现在厂里面那全员大会都快开完了,马上我还要上台致辞,别耽误时间了!!”
杨书记说这话的时候,和声颜色看起来10分的。和蔼,和刚刚他对秦大爷的那个严厉的表情,直接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大爷看着杨书记这和蔼的表情,自己在心里纳闷,门外是谁能让杨书记这副表情?
他转脸往门口一看,立刻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只见门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在青年的身后正是炸钢厂的维修车间,主任张建业。
要说张建业这秦大爷经常见到,所以脸熟不觉得惊讶。
但是能让维修车间的主任张建业给亲自推轮椅的人,秦大爷看起来觉得有些脸生。
他在仔细的看了一眼,发现这人竟然是之前三番五次要往轧钢厂里面跑的那个二流子马壮,这下子可把他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这二流子马壮怎么会让维修车间的主任张建业亲自给他推轮椅呢?”
“还有这杨书记怎么和这二流子马照说话的时候细声细语的看起来这么和善,到底是什么情况?”
秦大爷看了半天也没有闹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以为是自己。眼睛出现幻觉了,但是来回看了几次,依然能够清楚的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年轻人,正是被他好几次挡在榨钢厂之外的那个二流子马壮!
马壮坐在轮椅上看着秦大爷挨杨书记批评的样子,心里倒是挺开心。
这看门的门房秦大爷以前在自己父亲刚去世的时候,就不让自己来炸钢厂里来,要不然自己可能早就在扎钢厂里来上班了。
一个父亲去世的孤苦伶仃的少年,想到扎钢厂里面来面试找工作,却被这老头子三番五次的用各种理由拒绝,搞得马壮前身,只能做一个混吃等死的二流子。
现在看到这老头子被杨书记当众呵斥的感觉还是蛮爽的。
张建业推着马壮,顺着轧钢厂的门口朝里面走去。
在路过。保安室门口的时候,马壮转头看了一眼秦大爷笑眯眯的问道:
“哎哟,秦大爷,您看我这次是不是能有足够的资格进到咱们轧钢厂里了呢?”
秦大爷听着马壮调侃自己的声音,半天没有说话,差点气得高血压都犯了。
杨书记等张建业推着马壮走进轧钢厂门口以后,直接对着两人说道:
“你们先慢慢走着,到时候直接去咱们轧钢厂的礼堂里就行,现在估计快要到我发言的时候了,我先过去,待会儿你们俩直接过去就行!”
张建业朝着杨书记点了点头示意他先过去。
以后杨书记直接一路小跑,朝着轧钢厂里面跑去。
而在他的身后,张建业正低下头小声的问马壮:
“咋了大侄子,你这是和这门卫秦老头有仇吗?”
马壮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当时我父亲刚去世的时候,我想来咱们轧钢厂找点工作干干,这名为秦老头老说我没有厂牌,不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