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眼前的慈祥老人再也笑不出来。
他脸上的笑容凝固,随着目光的远去开始回忆起那个人。
曾经的夏天,和疯狂迷恋的那个人。
狂妄又嚣张,不可一世的身影。
还有那场对决,粉碎的爱。
“亲爱的孩子,你想说什么?”邓不利多的眼神紧盯住少女。
奥弗涅暗吐一口气。“他很关心你。在我曾祖父去世以前还在寄信问您。”
“他抱怨您不回信。”
......
她看向眼前的老人。“也许您比我智慧,您活了这么久,有着我无法企及的阅历。但是对于爱,我觉得您还是个毛头小伙子。”
“我下次会把信件带过来,希望您的办公室还能对我敞开。”
邓不利多揉着额头。“当然。”
“多谢款待。”奥弗涅说完便离开了。
......
“嘿。”塞德里克站在走廊打着招呼。他似乎有点不安,手里面还捏着包装袋。
奥弗涅也打了招呼。“你是在这里等我吗?”
塞德里克点点头。“我去厨房拿了点甜甜圈。”
说着把袋子放进奥弗涅的手心。“吃点甜食心情会变好。你刚才直面这种东西一定很害怕吧。”
奥弗涅笑了一下,打开手里的纸袋。她拿出一个沾满糖浆的甜甜圈咬了一口。
随着甜滋滋的味道滑进喉咙。“你说得对,我心情确实变好了。”
刚才在校长办公室里她小心翼翼的周旋。为了让自己不说错话,被那位睿智的校长察觉到。
她不得不让塞莱特对自己注入毒液。此刻的她有一些虚脱,吃这一口甜食让她觉得好受了一点。
少女的脸色苍白,连带着唇边的梨涡都透漏了虚弱。
塞德里克心疼的看着她。奥弗涅故作不知情,她递过甜甜圈。“你要尝一个吗?”
塞德里克再也忍不住把她抱紧在怀里。“不要强撑。”
塞德里克紧紧地抱着奥弗涅,感受着她纤细的身躯和微微颤抖的肩膀。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和力量。
奥弗涅的眼睛轻眨,随着纤长的眼睫微垂,她掩盖住了自己的脆弱。
她不想告诉眼前的少年自己承受了什么。她是黑暗里诞生的玫瑰。而他是初晨的曦光。
“你不必强撑自己。我在这里陪着你,无论每时每秒。你的每一次感受我都想陪你一起。”
塞德里克鼓足勇气讲出了这句话。
他在心底默默补充。
我很喜欢你,不仅因为你的勇敢和坚强,更因为你真实而温柔的内心。
他不会过问,但他想告诉奥弗涅他在这里。不必掩饰不必故作坚强。
奥弗涅轻轻一笑,微微颔首。她感受到了塞德里克的关怀和温暖,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意。
“谢谢你的关心,塞德里克。我知道自己有点虚弱。”
她轻轻松开塞德里克的拥抱,她小口咬了一口甜甜圈,柔软的甜味在口中绽放开来,仿佛带给她一丝活力和安慰。
“这个甜甜圈真好吃,一小块甜食就可以为人带来无限的快乐和力量。它们是治愈心灵的奇迹。”
奥弗涅的笑容逐渐恢复,她调整好表情。
她看向塞德里克。
“你也应该尝尝。”
......
随着雪花,圣诞节如约而至。波动的学期终于接近尾声。
积雪把一切覆盖。
奥弗涅回到了自己的家。她拥抱着每一位家人,久违这一天。
只有回到这里才像婴儿沉浸在温暖的羊水中。她看着眼前不知情的母亲,呼吸着母亲温暖的气息。“纳西索斯最近有给您写信吗?”
克里斯蒂娜抱着无比思念的女儿。“当然没没有。”
她害怕女儿还在吃醋,但还是诚实的讲出事实。听过女儿袒露的心事以后,她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分寸。
这是她的明珠,她不想任何事带来一丝阴霾。
“我想和父亲谈谈。”
克里斯蒂娜目送着女儿走向楼梯,心里面有着一丝不安。
.......
“法利家站在中间吗?爸爸。”奥弗涅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问题横亘在父女之间。
亚历克斯看着女儿,最后叹了一口气。“我不想把这些复杂的事情带给你。”
“爸爸,黎明还没来。我想知道我会倒在黑暗里吗?”
看着固执的奥弗涅。亚历克斯点燃了雪茄。这是他第一次在孩子面前吞吐烟雾。
“密室被打开了对吗?”
“daddy明知故问,我想法利家的猫头鹰还没衰老的连这消息都送不回来。”奥弗涅轻轻撅起嘴巴撒娇,以退为进。
法利家明明在校董会里,她不信亚历克斯不知道。她没有给父亲躲避的机会。
她讲述了在学校里发生的一切。“纳西索斯有给您写信吗?”
“没有。要写也是给你母亲。”亚历克斯自然的回着。下一秒敏感的意识到不对。
“你们发生了什么?”
奥弗涅犹豫着要不要讲出里德尔的事情。她不清楚父亲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但是这让她很不安,她不知道这颗不定时炸弹会带来什么。
最后权衡再三。她如实相告。
奥弗涅斟酌着字眼。“纳西索斯不再是纳西索斯,也许得叫他汤姆·里德尔。”
这样亚历克斯瞬间按灭雪茄。“他回来了。”
“我就知道。”
他看向女儿。“很久以前,在我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我认识到了一个学弟。他很厉害,非常厉害。”
他具有着非凡的说服力。凭借着法利家族的精准眼光,他投资了这个年轻人。
就像曾经的赫克托一样。
甚至他们做了一个极致疯狂的约定。为了永不坠落的太阳。为了永远的贵族荣光。
“我在他失败以后,制造了一个空壳。为了他可以回来。我把这个空壳放进了博克家族。”
期待黑暗可以重卷而来。
父亲的骨,母亲的血,亲人的泪,兄弟的皮。
维斯赫尔曼的脊骨,博克小姐生产时的脐带血,艾普柔的眼泪,以及亚历克斯的一整块背部皮肤。
制造了这个完美的灵魂容器。
可以说艾普柔生出来的那一刻,就预定了纳西索斯的死亡。
“他回来了。”奥弗涅重复着。
“他应该来找我。”亚历克斯强调着。
“我知道是迟早的事情,他需要借助我做很多事情。我可以做任何事,但是你不行。奥弗涅。”
“答应我。我的小公主。我会守护好这个家。你只要安心的睡在花朵上,什么都不用做。离他远远的。”
我会给你的王座上堆砌宝石的黄金。你什么都不用做。安心的当一个永远美好烂漫的公主。享受一切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