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长裙,束起的腰肢十分的纤细同时将凹凸有致的身材线条完美勾勒出来。
身后与月光和长裙颜色相配的蔚蓝长发被束成了高马尾,柔顺光滑。
在连衣长裙外是一件双排扣的白色蕾丝衬衫,微微舞动间,上身的一切与羊脂玉乳般洁白的脚踝和深蓝色的高跟鞋一起组成一个独立自主、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年轻少女形象。
很快,这首和谐的交响曲和优美的舞蹈被不请自来的声音打破了,那是鞋底踩在草地有人接近的声音。
它唤醒了还沉寂在欢快的舞蹈中的少女。
优菈缓缓睁开眼睛停下了手上脚上的动作,皎洁的月光映入眼帘。
她透过月光与蒙德灯火的光辉,看见在不远处的白色亭子下有一个模糊的黑影正站着望向这边,黑暗之中透出一丝莫可言说的神秘、
对方也发现了她。
高个头、黑头发,即便是夜晚也能看出飒爽的英姿以及莫名的从容淡定。
黑头发?
优菈疑惑地将目光完全聚集在对方身上。
她认识的人中可没有黑色头发的家伙,就连颜色最深的那个火红的少女也是棕褐色的头发,而非黑色的。
而且面前这个人明显是个男子。
“阁下,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优菈转头看向那边,承受视线的男子有些慌张地抖动了一下,随后才从亭子里走出来。
待对方走近时优菈才得以看清楚对方的脸,有些意外。
竟然是个长得还挺好看的家伙。
但,长得再好看,她都不会给偷窥她跳舞的家伙好脸色。
“呀……今晚月色真美呀。”林熠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他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对面的少女正是优菈本人。
虽然对方现在看起来要比游戏里年轻不少,但那标志性的蓝色头发和俏丽面容他就算是近视八百度也认得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出来散散心竟然能偶遇到优菈,这还真是缘、妙不可言啊。
不过他现在是在人家的家里,能遇到倒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
只是,优菈看起来、好年轻啊。
虽然也有扎着的高马尾,让她看起来更年轻一些的因素在,但林熠说的年轻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得出对方才十七八岁甚至更小的那种年纪,而非刻意化妆或者更换穿衣风格就能伪装的。
也就是说,他面前的这位少女是货真价实的花季少女。
优菈抬起头,暗金色的眼眸里映射出质疑的目光:“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叫林熠,呃……我说我是来劳伦斯家做客的你信吗?”
“原来你就是托比叔叔今天提到的那个旅者。”
在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底。
对面的这个男子有着一头她很熟悉的璃月人黑发,想必就是今日在家族会议上叔叔提到过的想要招募为家眷的璃月人。
且不论让一个外来人成为家眷是一件十分片面且欠缺考虑的事,劳伦斯家族可是旧贵族的末裔,是全蒙德唾弃的对象,光是这一点就肯定会给对方带来麻烦的吧。
人家毕竟是来蒙德旅行的。
肯定是叔叔骗人家来的。
优菈忽然想到这个可能,她那个托比叔叔常年往来于蒙德和璃月,早就有着商人都有的敏锐和不择手段,即便对方是她少有的家族里比较敬重的长辈,但对方的性格本身就有点矛盾和自私。
现在她更加坚信这个猜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我只是有点睡不着,出来随便走走,我以为现在这个点应该没人了。”
他林熠正人君子一个可不想背这种黑锅,况且本来也就没在偷看,道歉也只是觉得气氛需要罢了。
刚到亭子里他就发现有人在跳舞,出于好奇就凑上去看了一眼,谁知道恰好两人就对上了眼。
闻言,优菈捂嘴笑了笑。
没想到对方也是个夜猫子,不过她是只有在这无人的深夜才能找到一丝属于自己的清宁,而对方应该是没有她的这种困扰吧。
“既然是误会,那我就不计较了。”优菈本来也没有认为自己是被变态盯上了,在发现林熠时她也是说的‘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而非‘你打算偷窥到什么时候’。
“你不记仇吗?”
“你是傻瓜吗?”对方莫名其妙的提问让优菈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自己都不计较了,为什么对方还要她记仇呢?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没、没什么。”林熠亦是笑着,刚刚他只是试探性地随便一问而已。
“没什么的话,那我就先走了。”优菈看着逐渐凝重的月色,顿时感觉困意惹上心头。
她明天还有排得满满当当的安排在等着她。
礼仪、剑术、学习、音乐、烹饪等等,并且这些家族要求的课程每一项都有着严苛到几乎可以说是刻意刁难的难度。
从天刚亮起床到黑夜完全笼罩蒙德为止,她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这样的生活从她记事起就一直持续到现在。
在这些课程中唯一让她不会感觉到疲惫的也就是有她先前所跳的祭礼之舞了。
一是因为家族不再像以前那样重视祭礼之舞从而将其从必修课程变为了业余技艺来传授,二是因为祭礼之舞蕴含的节奏和韵律可以让她疲惫且迷惘的心得到短暂的抚慰。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选择在这种深夜出来寻求一丝安宁。
“对了,这位小姐,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似乎是觉着谈话少了点什么,林熠如此问道。
他都已经自我介绍完了,对方却什么都不说,这是否有点不合适。
礼尚往来难道不是劳伦斯家族的家训之一吗?
“我的名字?”优菈用些许吃惊的表情看着林熠,“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对了,给你一个忠告,在蒙德,不要和劳伦斯家的人走太近。”
优菈留下了一个匆忙的背影,随后消失在了月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