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璃月港郊外,胡桃刚刚结束今日的野外探险,走在回到璃月港的路上。
手中还拿着从丘丘人那里抢来的战利品弓箭,准备带回去加入自己的私人珍藏。
就在这时——
“脏东西滚远点,不要待在璃月港里!”
“鬼节出生的玩意,没一个好东西!”
“为什么岩王帝君不赶走这种玩意。”
风送来了这样的骂声。
那语气让胡桃想起了不太好的记忆,那种感觉十分熟悉。
很巧的是,远处的那骂声的声调及语气和自己遭遇过的那些叫骂很相似。
那是仗着人多欺负弱者时的霸凌的声音。
“别躲开!”
“看我这一下!好耶,我中了!”
“到我了、到我了,看我的绝招,螺旋投掷!打中了!”
正如胡桃推断,这里是霸凌现场。
有几个看起来六七岁的孩子正围着一个女孩,手上在不停地朝着那女孩扔石头和泥巴,嘴上也还在不留情地辱骂着。
一群认为自己比对方高等就会觉得做什么都可以的家伙,正拿着手中的“武器”捍卫他们认为的正义。
如果他们手中有一把弓箭,甚至会认为将对方当成靶子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那位倒在地上的少女没有做任何反抗,而是就这么躺在地上,仍有那几个人攻击她。
躺在地上的安宁蜷缩着身子,将脆弱的头部和藏在身下重要的东西保护起来,只露出后背和四肢承受着向她飞来的拳头大的石子。
心里在祈祷着,这一如既往的欺压早点结束。
她必须早点给在田里干活的妈妈送饭去,不然今晚就会挨打并且吃不了饭。
“你们给我住手!”
胡桃对着那几人大声呵斥出来。
不出意外,目标立即就变成了她,那群孩子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胡桃这边。
“和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掺和进来。”那一群孩子中个头最高的那个站在最前面,那恶狠狠的表情似乎是在警告着胡桃,劝她不要多管闲事。
“你们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女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和我打!”
从小被灌输的思想让胡桃没有害怕,而是十分勇敢地对着五六个人宣战。
只是那几个人却以自己才是正义一方的态度说道:
“你是要站在那个煞星孤儿那一边吗?”
“就你一个人,还想要当英雄吗?”
“输了可不能哭鼻子去找家长哦。”
似乎是受到了己方士气的鼓舞,那个头最高的家伙逐渐靠近胡桃,摩拳擦掌。
“当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人右手握拳,向着胡桃打去。
只是那拳头还没接近胡桃,就被胡桃伸手轻松接下。
然后顺势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个头比胡桃高出半个脑袋的家伙就大声哀嚎起来。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那人吃痛赶紧将手挣脱收回,随着大声哀嚎之后的就是眼角的泪水。
“你跟我等着,我要去告诉我哥哥!”
在一众目瞪口呆之下,那个男孩左手握紧脱臼的右手向着家里跑去。
剩下的几个人也被吓得腿软。
他们中实力最强的一个都哭鼻子跑路了,他们几个能打得过那个女孩吗?
“她,她是往生堂的人!”其中一人在用害怕的目光打量着胡桃时,认出了胡桃的身份来。
“对,她就是往生堂的那家伙,你看她衣服上的徽记,我爸妈说了,不要跟往生堂的人来往。”
“那个是没了爹,这个更是重量级,连爹妈都没了。”
“咦,她们两个人凑一堆了,我们快走,不要被她们传染了晦气。”
胡桃听见那些人的嘴硬心中很不爽,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着那群家伙逃走的方向扔去。
“一群欺软怕硬的软蛋。”
她很气愤,虽说是以一敌众并且完胜,但是这没什么好自豪的。
“你没事吧。”她回头看向还躺在地上的少女,伸手将对方扶了起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和她同龄的少女,稚嫩且美丽。她留着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看起来几天没有打理,身上穿着带有花纹和补丁的非常传统的璃月服饰。
长相算是普通,唯一不同的是她有着一双银色的眼眸如同宝石一样流转着朦胧神秘的光华。
“啊……嗯……我、我没事。”
那少女用充满畏惧的面孔看向胡桃,似乎还没从被欺凌中反应过来。可怜的模样激发了胡桃的保护欲。
“坏人已经被赶跑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胡桃看着她那担惊受怕的模样,心中满是不忍。
“谢……谢谢……”
安宁还是无法放松下来,因为曾不止一次有着和现在一样的状况发生过,具体情况就是那群孩子为了拿她寻开心,在假装帮助她得到她的信任后再把她带到某个角落狠命地殴打。
又或者是以帮她赶跑坏人为由,在她身上索要好处。
所以她此刻对任何人都无法拥有信任,即便是家里的那位母亲也如此。
“我说你啊,你要是不反抗他们只会愈来愈嚣张的。”
“可、可是,我打不过他们。”
“那也得反抗,让他们知道在你这里讨不了好处。以后他们就不敢再来欺负你了。”
“啊……嗯。”
安宁有些应付地应答着。
“好啦,我还有事,我得回去了,你小心点他们可能还没走远,赶紧去找你的父母吧。”
“你……”安宁有些意外地小声嘤咛道,“你不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嗯?你在说什么呀?我只是看不惯那群家伙罢了,对了,我叫胡桃,住在往生堂,以后他们要是又欺负你你就来往生堂找我,我保证让那群人吃不了兜着走。”
胡桃拍了拍沾染了灰尘的双手和衣袖,随后转身离开,还没走远时,时不时地会回过头来确认一下那群小鬼头是否又返回了过来。
安宁站在原地呆愣地看着走远的胡桃,她总觉得那个少女和那群经常欺负她的人不太一样。
“找父母吗?那群人没有父母打得疼。”
说到这里她心里还微微庆幸了一些,还好父亲已经去世了,每天只需要承担母亲的发泄气对象就行。
她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提起包在布里的母亲的午饭向着自家的田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