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陈耕还能说什么?这是摆明了给自己送钱啊,苦笑着点头:“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我有个建议。八一??中文w?w?w.”
“你说。”李雪山立刻点头道。
陈耕道:“无论如何,售后这一块离不开军区的监管,既然军区现在拿不出这笔钱来,我的意思是,不如由我、金德勒先生以及军区三方李娜和成立一家专门从事长江75o边三轮摩托车售后服务工作的公司,军区主要承担监管的职能,您觉得怎么样?”
李雪山的眼睛顿时一亮:“你的意思是三方股份平分,而且军区不用出一分钱?”
如果军区军区不用出一分钱就能够获得三分之一的股份,那可就太好了。
“估计说服金德勒先生的难度恐怕会比较大,毕竟咱们军区这边没出什么钱。”陈耕委婉的道。
李雪山的老脸顿时一红:军区这边何止是没出钱啊,根本就是打着空手套白狼的心思去的。不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刹那的功夫脸色就再次恢复了平静,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和金德勒先生去谈,不过不管怎么样,要保证咱们一方对售后服务工作的监管资格,另外要有一个相对合理的利润分配方案。”
“我尽量吧。”陈耕苦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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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军方肯让我们承包售后这一块?他们傻了吗?”金德勒瞠目结舌的望着陈耕,完全无法理解华东军区的长们到底是如何的脑残,才会做出一个这么白痴的决定。
作为汽车行业的业内人士,金德勒太清楚车辆售后服务这一块有着多大的利润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军方竟然肯将这一块大肥肉让出来,这等于直接让出了最少3o%的利润啊。
“不是让你承包,是给你一个合资的机会,”陈耕认真的纠正着金德勒话语中的错误,虽然实际上这两者其实基本上没什么差别:“当然。你可以选择拒绝。”
金德勒忙不迭的道:“傻子才会选择拒绝!他们的具体要求是什么?”
“先,售后服务业务要保证对售前业务的支持。”
“当然,这没有问题。”金德勒立刻点头。
“第二,军方虽然不会出钱。但必须在售后服务公司当中占据一定的股份,并且会派出人员对售后服务公司的业务进行监督。”
皱了下眉头,金德勒道:“监督没问题,但股份……”
“35%,”不等金德勒把话说完。陈耕就道:“这个没得商量。”
“35%?你怎么不去抢?”陈耕话音还没落,金德勒就差点儿跳起来:“这不可能!绝对不能!”
“没关系啊,”陈耕一脸的无所谓:“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就换个人来合作好了……”
“你骗我,你绝对是在骗我,对不对?”金德勒毕竟不笨,脑子很快反应过来,望着陈耕一脸肯定的道:“你们军队的人绝对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这个条件绝对是你提出来的。”
以金德勒对中国人的了解,他们绝对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甚至将售后服务这一块直接送给自己都不是没有可能,狮子大开口的要35%的股份?除了陈耕这个奸诈的家伙之外,金德勒不认为还会有谁能提出这样的条件。
“好吧,这是我提出来的条件,”面对金德勒的质问,陈耕坦然的承认了,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金德勒一点脾气都没了:“但这件事现在是我负责的。”
好半天,金德勒终于憋出来一句话:“其实你可以要求更多股份的……”
陈耕笑而不语.
“……2o%,”咬牙切齿了好一会,金德勒终于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最多只能给你们军区2o%。而且他们必须保证给我2o……不,3o年的售后服务专营权,同时我拥有在专营权结束之后优先续约的权利;此外,你们军区不得干涉我的正常经营活动。”
“成交!”陈耕毫不犹豫的道。
金德勒愣了一下。随即一脸懊恼的拼命揪头:自己开出来的价码还是太高了。
也是,虽然德国人很多,但对于华东军区来说,值得信任的德国人目前来说就自己一个,别说2o%的股份,就算是1o%的股份。恐怕华东军区的领导也会欣然往之吧?都是自己太笨了,竟然着了陈耕这家伙的道儿。
觉得自己吃了老大一个亏的金德勒,苦着一张脸,却因为这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不得不硬着头皮和陈耕在随身携带的日记本上撕下来一张纸,草签了一份意向书——当在意向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金德勒心痛的就跟被人从自己的心头挖下来一块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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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啊小陈,还真有你的,”从陈耕嘴里知道军区一分钱都不用出就能够从售后这一块拿走2o%的利润的时候,李雪山的嘴巴都已经笑歪了:“这不止是2o%的利润啊,更重要的是咱们将销售和售后这两个相互支持、相互辅助的环节打通了,只此一点,小陈你就是咱们军区的大功臣!”
“长您千万别这么说,而且我还有些担心呢。”苦笑了一声,陈耕道。
“担心?你担心什么?我给你做主!”李雪山大手一挥,豪迈的道。
“我担心的是,将来有人算后账,认为我把售后这一块让出去,居然只换回来2o%的股份,是在出卖军区的利益。”
“我看他们谁敢?!”李雪山虎目一瞪,陈耕立刻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气场:“还反了他们了,班子里的同志们谁不知道如果不是你,这生意咱们根本就做不成,你是咱们军区最大的功臣,说你出卖军区的利益?谁敢这么说,我亲自去撕了他的嘴。”
“……”陈耕望着李雪山,不说话。
看着望着自己的陈耕,李雪山也不说话了,其实仔细想想。他明白陈耕的担忧并不是无的放矢,如果将来的某一天,真的有人想要找陈耕的麻烦,他们不管陈耕在这其中为了军区付出了多少努力和心血。也不会在乎当时的军区有多么困难、局面有多么被动,只会死死的揪住这一点不妨,作为从哪个年代走来的老“运动员”,李雪山太了解那些人的秉性了。
是时候给陈耕加一道保险了。
好一会儿,李雪山终于缓缓的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军区就是你坚强的后盾,好好做你的工作,其他的事情有我们呢。”
“谢谢长!”有了李雪山的这句话,陈耕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同时也有些好奇:军区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并没有让陈耕等他太久,不到一个星期,陈红军就被军区长叫过去谈话,很快,第三军械维修厂里就有陈红军要升职的消息传了出来。传的有鼻子有眼,其中最为大家广泛接受的一个原因就是陈红军也算是老资格的军官了,这么些年的兢兢业业,也该提拔一下。
而且现在陈红军是第三军械维修厂的副厂长,陈耕也是第三军械维修厂的副厂长,父子俩都是一家工厂的副厂长,短期内过度一下还没问题,但长此以往肯定是不行的,必然要调走一个人。
而且陈耕可是华东军区唯一的一个华清大学的高材生,不说不让人寒心这样的话。哪怕是树个样子给别人看呢,也要提拔一下陈红军。
只有陈耕心里最清楚,这就是李雪山口中的“其他的事情有我们呢”:将来有可能会有人拿这件事当你的小辫子?如果你小子的后台和背景够硬,我看将来谁敢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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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放下了心事的陈耕。将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了“一号动机”的研当中。
从成来的几位工程师和设计师们,一开始对陈耕的到来是拒绝和不满的:就算你陈耕是学汽车工程出身的,对动机也有所涉猎和了解,但我们承认你小子的经营头脑,可若说起动机?和我们这些与材料、结构、机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相比,你小子还差的太远呢!
但是。短短的不到2天的时间,看着之前困扰着自己的几个问题在陈耕手中飞快解决,所有人全都闭上了嘴。
尽管陈耕一再声称成的同时擅长的是航空动机的研究,小排量的二冲程汽油动机这种结构简单的东西对大家来说反而比较陌生,而自己学的就是这个,所以大家不要有什么想法,但这话也就用来糊弄糊弄外行人,大家都是吃动力这碗饭的,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难道自己心里还没杆秤?人家陈耕同志就是跟着德国人学到了真本事……在大家看来,陈耕的一身所学,都要拜在普桑项目部跟着德国人的这段时间所赐,德国人绝对是在陈耕身上不吝指点了……否则这根本就解释不通嘛。
尽管陈耕一再否认,但陈耕得到了德国人真传的传闻还是在润华实业内部不胫而走,偏偏大家都都会这话毫无怀疑,更甚至还流传出了新的版本:其实陈耕的这一身本事根本不是德国人教的,德国人小气的很,不管是什么东西都防着咱们中国人,唯恐他们的东西被咱们中国人学了去,但小陈经理人家聪明啊,在给德国人当翻译的时候他自己就偷偷的学到了这些知识,都是国际上最先进的,连国内那些搞航空动机的工程师都不知道的、最深奥的知识……
相比于陈耕得到了德国工程师青睐的初始版本,这种如同“凿壁偷光”的修订版本显然更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和接受,一时间,大家看向陈耕的目光里已经满是佩服,唯一的后遗症就是以往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的金德勒,忽然现大家看着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了一点点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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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耕没有心思去管这些细节,此刻他正一脸的“惊喜”:“爸,您的去向真的确定了?”
“确定了,”陈红军笑的合不拢嘴:“今天长刚刚和我谈了话,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调任军区做作训参谋。”
袁佳就看不惯陈红军这得意忘形的模样,撇撇嘴道:“有什么好得意的,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等你先混个带‘长’的参谋再说吧。”
“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这话估计是所有参谋们心头共同的痛,虽然军区参谋的级别都不低,但说实话,一个不带长的参谋能管的事情也真不多——严格来说其实能管的事情还真是不少,比如陈红军的这个作训参谋,基本上和作战有关的地方都在他的职务范围之内,但他说的话下面的人肯不肯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陈耕连忙扯了一下袁佳的袖子,道:“妈,您不能这么说嘛,现在我爸终于从军队企业领导进入了军区机关,不像是以前那样,你做了再多的工作领导也看不见,以后我爸就是在领导的眼皮子底下工作了,只要做出了成绩,领导还能看不到?依我看啊,说不定用不了几年我爸就能带‘长’了,您说是不是?”
“就他?”袁佳哼了一声:“我也不指望他能成为咱们军区的参谋长,能在退休的时候混成个副参谋长我就知足了。”
等过几年重新实行军衔制以后,大军区副参谋长是少将军衔,如果陈红军真的能够在退休之前走到华东军区副参谋长的位置,以后陈耕面对自己老子的时候就要恭恭敬敬的敬礼、然后来一句“长好!”了,袁佳也是将军夫人,不过显然在袁佳看来自己是没希望了。
“话不能这么说嘛,我爸现在还年轻,只要好好表现,努力工作,机会还是有的,”陈耕说着,调皮的冲陈红军敬了礼:“未来的长同志,您好!”
“去去去,”陈红军被这母子俩折腾的哭笑不得,心里头却是美滋滋的:他心里其实也有个将军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