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饮食不规律可不行,这是身体健康的大忌!往后一段时间不准再制药了,先把身体调理过来再说。”
她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批评起了何知辛。
“宁儿,你这叫过河拆桥?”
何知辛不服气地辩解道。
“嗯,是呢!”
苏瑾宁忽地又笑嘻嘻地跟何知辛开起了玩笑。
然后心情极好地出了跨院的门。
本来制好解药后,应该立即给萧策送过去。
但是谁让他好巧不巧,又惹了自己呢!
不给她供应盐了,这笔账可要好好算一算呢!
解药就先由她保管,让萧策的身体继续难受几个月,再给他解药!
哼!
就是这么记仇!
她甩甩头,昂首挺胸,向正院走去。
这几天可把人累坏了,赶紧好好休息去。
如此,苏瑾宁过上了猪一般的生活。
几天后,王满仓来报告,姜若衣主仆马上出发,将要去广和府。
苏瑾宁眼睛一亮,急忙拉着淡春,在屋子里鼓捣了半天,化了个又老又丑又猥琐的妆。
两个人骑上马,拿上麻袋,一路狂奔,追上姜若衣主仆,熟练地套上麻袋,将人拖到树林子里面,痛快地打了一顿,然后扬长而去。
至于手下留情什么的,苏瑾宁根本没有想到那么多。
女子又如何,犯了她苏瑾宁的大忌,照样不会放水!
她打痛快了,笑嘻嘻地策马扬鞭,绕过襄陵县城,去了桃花镇。
快到南门的时候,意外地看到吴用的马车正在悠闲地出了南门。
冤家路窄呀!
苏瑾宁向淡春使了个眼色,拦住马车,直接将吴用一顿胖揍。
断盐这件事便算暂时了结了。
等她什么时候手痒想打人的时候,再拿他们当沙包吧!
苏瑾宁和淡春放开缰绳狂奔,穿过桃花镇,进了鸡头山。
她们沿着山路儿拐八拐,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老鸦沟。
老鸦沟里制盐的简陋设备已经建起来了。
老严那边帮着运来了很多劣质盐。
苏瑾宁命盈秋领着几个人去到狗腿崖下面的山洞了,背了一大堆的石灰岩,以便提纯的时候使用。
提纯盐的工作已经开始了。
雷彪带着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干着活。
她在沟底走了一圈,四下里巡视一番。
一切都正常,没有半点异常!
老鸦沟里桃树枝叶茂盛,其间流水哗哗,人声鼎沸,青烟袅袅,好一派详和充满生机的田园生活!
苏瑾宁沉浸在其中,内心里也有着从未有过的平静。
这一切都是她靠着赤手双拳打下来的江山呢,成就感特别足呢!
自此,她的制盐工程也悄咪咪地开启了。
旺旺,凝香园,春梅园,调味料工坊等等需要用盐的地方特别多,但是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反而如芝麻开花节节高,不经意间,在广和府,京城都开了好几家分店。
这是后话。
目前苏瑾宁已经稳稳地将第一桶金抓到手里了。
穿越过来的第一年,收获惊人。
等到秋收结束的时候,她的粮仓里面装满了新下来的各种粮食。
地里产的,各地收购的。
总之手里有粮,心里才不慌啊。
苏瑾宁凭借着自己勤劳的双手,跃身成为一名小富户。
这一天,天气渐冷,树叶也开始慢慢往下掉了。
苏瑾宁下厨做了一锅白胡椒猪肚汤。
一来给家里人驱驱寒气,二来,师婆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自己尽些孝心。
“盈秋,装一大盆子,我们去送给师婆。”
“好咧!”
盈秋利索地舀了一盆猪肚汤,盖得严严实实的,装到食盒里。
主仆二人随即去了陈府。
“赵嬷嬷,师婆怎么样了?”
“今天好多了,早上还多吃了半碗粥呢,多亏了你开的方子呢。”
“那就好!我煮了一些猪肚汤,请师婆喝一碗暖暖肚子!”
“姑娘真是太有心了!”
赵嬷嬷说着,帮着苏瑾宁开门掀门帘,将她们请进了屋子里。
“师婆!瞧宁儿给您带了什么!”
苏瑾宁说着,抱着陈阮氏的胳膊摇了半天。
“什么好东西?快让我尝尝!”
赵嬷嬷早就差了一个丫鬟,拿了碗和勺子过来。
她亲自下手,帮着陈阮氏盛了一碗猪肚汤。
“师婆,这是我刚煮的猪肚汤,里面放了白胡椒,喝下去暖暖的,可舒服了!”
“好,好!宁儿做的东西,肯定好!”
陈阮氏笑着,端起碗,一口气喝下了一碗汤。
腹中暖暖辣辣的,有热流划过,非常舒服。
“舒服!这段时间,老婆子的胃口都被宁儿养刁了,往后可怎么办呢!”
陈阮氏放下碗,感叹道。
“师婆,您想喝,宁儿天天给您做呀!”
“怕是不成喽,师公师婆又要去京城了。”
“为什么?三年期还没有过呢,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返回京城?”
苏瑾宁吃惊地问道。
陈午亭一家人因为要守孝,所以才回了老家。
算起来还有一年的时间呢,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我明白了。师婆,最近一段时间民间流传的狸猫换太子是真的呀!”
她瞪着八卦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陈阮氏,仿佛要从她的脸上抠出真相。
“你倒是会联想!”
陈阮氏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笑着说道。
苏瑾宁便明白了。
狸猫换太子是真的。
当今太子萧令是个赝品,真太子流落民间,不知踪迹。
皇上如今需要师公,所以才会夺情,请他出山。
天!
从古到今,皇家从来不缺少爆炸性新闻!
怪不得前世的时候,宫廷剧前仆后继,经久不衰呢!
“师婆,您和师公都走了,爹和哥哥,睿儿可怎么办呢。宁儿也会想你们的!”
他爹,哥哥,弟弟等等几个人好容易才步入正轨,学习兴趣正浓厚呢,猛地一下子,老师调走了!
唉!
点也太背了吧。
还有云澈那个小正太,最近同表姐赵思悦打得火热,眼睛每时每刻恨不能粘到表姐身上。
师公回京城了,他肯定也不会再来襄陵县城了。
那么和表姐之间的缘分就有可能永远中断了!
苏瑾宁正在伤感的时候,听到陈阮氏说话了。
“傻孩子,你师公自然要将一切都安排好。襄陵书院山长丁致用是他的学生。你师公跟人讲好了,请你爹过去当夫子。安儿,睿儿他们就去上学,等到安儿过了县试,就去京城的白马书院上学!”
陈阮氏摸着苏瑾宁的脑袋,徐徐地把陈午亭的安排都讲了出来。
她不由得泪水夺眶而出。
师公师婆待他们一家人,真的是掏心掏肺,太好了!“师婆,谢谢您,谢谢师公!过几年宁儿到了京城后天天给您和师公做菜!”
苏瑾宁瓮声瓮气地道。
“行,师公师婆就在京城等着你们一家人!”
陈阮氏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