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染不愿和傅司寒见面,但此时,她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没有其他选择。
她跟随着陆川乘坐酒店专属电梯到达楼顶。
“苏小姐,这边请。”陆川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开口。
看到苏安染走进去之后,关上门,恭恭敬敬退下。
踏进屋门的那一瞬间,视线变得开阔,房间内有一块很大的落地窗,四周摆放着奇花异草,旁边的家具都是由最上等的红檀木制作而成。
书架上珍藏着各种各样的书籍,旁边一墙是各种红酒。
恒悦购物广场,属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苏安染没有想到一件办公室,做得如此奢华。
她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看到男人站在落地窗钱,把玩着手中的红酒杯,眼眸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男人脚下落着几根烟蒂,他整个人置身于烟雾缭绕之中,周围散发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傅司寒今天穿着一身纯黑色剪裁得体的西装,衬托着他双腿愈发纤长笔直。
即便金黄色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身上仍旧散着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
“来了。”傅司寒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转身看向面前的女人。
他眸光漆黑深邃,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女人。
苏安染迎上男人那一双炙热的眸光,别过头,仿佛他一眼就能将她看穿。
傅司寒一步步朝着她走来,掏出一张黑金卡递到她手中,“这个拿着。”
他语气霸道又张狂。
“这个我不能要。”苏安染眸底写满认真,“刚刚珠宝店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
“嗯。”傅司寒坦然应下。
“刚刚的事情谢谢你,但这张卡,我不能要。”苏安染态度坚决。
“为什么不要?你知不知道有这张黑金卡代表什么?”傅司寒挑眉。
“知道,黑金卡是金钱和权利的象征。我因为知道它代表着什么,所以更不能要。”
她如果想要,就凭借着她自身本领去争取。
世间除了自己,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是靠得住的。
男人今天可以对着你甜言蜜语,也许明天,他就可以成为另一位女人的枕边人。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傅司寒听到她拒绝的如此干脆,平静的内心变得十分暴躁,他一步步朝她走进,“不要我的东西,想和我撇得一干二净,是因为你心中有喜欢的人?”
男人低沉的声音如同一条毒蛇陡然缠上了她致命的咽喉处,周围的气压仿佛在瞬间冻结。
当她踏进房间的那一瞬,他就看出她心中的不悦。
她那句“我有喜欢的人”像是魔咒一般,在耳边来回播放。
她如果要钱,他给她,他如果要权,他也给她。
可她一直都是用这幅不冷不热的眸光看着他,丝毫不肯给他机会。
这个女人,她究竟想要什么?
为什么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难道他在她眼中,是这样一文不值?
苏安染抿了抿唇,她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喜欢其他人?
傅司寒从她眼眸之中,就能看出她又喜欢的人,他双手紧紧地钳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他的眼眸,男人声音透着九幽下的阴寒,“在我面前想其他男人,嗯?回答我!”
苏安染粉嫩的唇畔轻轻颤抖,漆黑的眼眸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说话。
空气在一瞬间被冻结。
傅司寒双手不断用力,“那个男人是谁?”
这一瞬间,傅司寒有一种想要将眼前一切都毁灭的冲动。
苏安染死死地咬着唇,眼眸里面满是不甘,仍旧一句话不说。
傅司寒额头上青筋暴起,那个男人在她心中,就真得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吗?
哪怕付出她的生命,她也不愿意说出来吗?
“苏安染,知道我为什么给你黑金卡吗?”傅司寒声音字字珠玑,声音阴冷到极致。
苏安染冷笑一声,看向面前男人,“谢谢你,不过我不需要。”
说完,她头也不回离开。
傅司寒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开的身影,眼皮突突直跳。
这个女人,竟敢这样和他说话?!
苏安染对傅司寒的话,并没有伤心很久。
他们两人原本就是陌生人,现在互不亏欠,只求日后各自安好。
她和傅司寒不是一路人,那个男人在云城只手遮天,她只是一位在普通不过的学生。
那个男人最近确实帮了她很多,她也是都看在眼中的。
苏安染觉得,现在她能做得最傅司寒好的事情,就是不去打扰他的生活。
***
陆家
陆老爷子的寿宴如期而至。
陆家在云城也算是上流家族,保安整整齐齐的排在豪华别墅外,将里里外外围的水泄不通。
一辆接着一辆的豪车不断朝着陆家别墅靠近,蹲在别墅外的记者闪瞎了眼。
从豪车内下来的人,都是盛装出行,非富即贵。
苏悠悠今天穿着一件一字肩吊带连衣裙,粉色细高跟鞋,大波浪披散在发肩,皮肤跟荔枝一样,眼睛像是蛋糕上的杏仁,嘴巴就像樱花果冻……
她刚一下车,便被记者拍了好几张。
“这个女人是谁?是圈内的人吗?我怎么对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一名记者开口。
“这样的颜值,这样的身材,放在娱乐圈,也是佼佼者。”
“这不是苏悠悠吗?苏家的女儿,没有想到身材这么棒呢?”
聚光灯照在苏悠悠身上,她唇角噙着浅笑,一步步朝宴会大厅走去。
傅司寒最近这些天一直都阴沉着一张脸,公司的董事从头到尾都被骂得狗血淋头。
陆春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屋内的冷空气,让他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九……九爷,陆老爷子又打电话过来了,让您过去。”
“不去!”傅司寒斩钉截铁开口。
“那个……九爷,今晚苏小姐也过去。”陆川说。
他知道最近这几天九爷心情不好,一定和苏小姐有关。
能够让九爷大动肝火的,在云城,除了苏小姐,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傅司寒眉头紧蹙,穿上西服外套,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