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天河赶到现场后,才让玩家们结束了这场闹剧。
玩家们见到楚天河,纷纷激动的围了上来,楚天河还以为他们是关心自己,还来不及感动,就收到个惊吓:
“什么?那五只白羽座头鹰被一群山匪劫了?!”
楚天河连忙看了眼自己面板上的任务,在发现“母亲的疼爱”这个任务没有任何变化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没显示失败就好,说明还有挽回的机会。
众玩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更多的是窝火——就在几小时前,他们被一群来历不明的山匪给劫了。
那些山匪各个实力异常高强,简直是超出了他们能应对的极限,玩家们平均一人死了起码五次都没能杀掉对方一个人,反而是自家被杀得经验猛掉。
被杀n次也就算了,真正让玩家们眼红的是被他们视为囊中之物的五只宠物没了不说,钱还被那群山匪抢了个精光。
造孽啊!这简直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所以他们这才急匆匆的来寻楚天河,就是想请“皇甫大人”赶快去帮他们找回场子。
嗯,顺便追讨一下自己的工资。
意识到任务可能失败的楚天河刚想带着玩家们离开,就听那老槐树的树叶落下:
“这位公子,你的灵魂颇有些奇怪啊,像是有怪异之物盘踞其间,还是尽早做些防备的好。”
楚天河心中一惊,想起了自己面板两次掉线出现血字的事情,便让玩家们先下山等自己,待他们都走后,这才向这棵槐树求教道:“还请......槐大人解惑。”
“哼!爹爹别告诉他!他刚刚欺负梦儿!”看着楚天河抱拳的样子,槐梦儿得意的扬起了头。
“我只能提点你一二,这灵魂之事,万万不可借助外力,否则轻则有性命之忧,重则落入九幽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树叶飘落,楚天河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无比澎湃的气劲便涌入了自己的身体,待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升至凡级九品,那些气劲明明还饶有赋予,但自己的境界却无法再提升哪怕一点。
“已满足进阶条件,需确定特定职业内功心法,方可晋升黄阶,现有功法:《金刚不坏身》(武僧),《五行养生功》(道士)......是否使用?”
连忙选了否,楚天河这才对槐大人抱拳致谢,可不知是不是这槐大人对楚天河露出了善意的缘故,自己面板上竟然能看到对方的品阶,仅仅这一查探,那极高的品阶差点亮瞎楚天河的狗眼:
“诡异:???等级:天阶二品”
“你现在需要去寻一本内功心法,但据我所知,能够解决你这灵魂之异的功法,只有三种,不过这三种方法只有你自己去寻了。”
槐大人的声音通过落叶不急不缓的传来,别有一股古朴的韵味:
“第一法,便是去修行佛门的《往生见我如来真经》,此真经练到高深处,可斩自己魂魄与往生,消除七情六欲,立地成佛,心中无他,自然没了灵魂杂念之忧。”
“成佛?消除七情六欲?”
楚天河连连摇头:“虽然我尊敬那些佛门高僧,但一想到自己没了七情六欲,整个人便不寒而栗,还请槐大人说下一个吧。”
“第二法,便是去苗疆学习那巫蛊之术,寻一种名为‘吞魂紫樟’的蛊虫,将自己灵魂的一半割裂其中,以虫蛊之法抽炼魂魄,炼化其中异样。”
“苗疆?巫蛊之术?”
楚天河微微苦笑,一来母亲绝不会允许自己从极北之地的武安城跑去极南之地的苗疆,二来嘛......自己特别怕那些虫子。
贼怕贼怕。
“此法施行太过困难,小子先记在心中,还请槐大人说说第三法?”
“第三法,便是学习魔教的独门心法《焚心》,此法专门炼心,练至深处,灵魂毫无破绽,自然无忧。”
魔教?这不是娘亲所在的宗门吗?
这还有啥好犹豫的?肯定就这个了呀!
有了目标的楚天河总算松了口气,也没有回答槐大人自己选了哪个方法,只是再次抱拳躬身道:
“多谢槐大人,不过小子现在遇到了些麻烦,现在急着下山,槐大人的恩情,楚天河日后必有厚报!”
“我确实有一事相求。”出乎楚天河预料的是,槐大人竟然马上就提出了请求。
你一个天阶大佬,我能帮你什么?
“想必楚公子也看见了,槐梦儿虽然叫我爹爹,但并非我所生。”
槐叶纷纷落下,围着槐梦儿翩翩起舞,而槐梦儿则像是一只被撸舒服了的小猫,整个人不断地在这些槐叶上蹭着:
“她一直在找寻她的父亲,而我无法离开这几座大山,还请楚公子能带上她,我会让她陷入沉睡,遇到其父时她自会醒来,平时不会影响到楚公子的。”
“啊?又睡觉?人家不想睡觉!”槐梦儿一听自己要沉睡,就连连摇头,却被槐大人给劝住:
“你不是一直想找你父亲么,在这里呆着,你就永远找不到你的父亲了。”
槐梦儿仿佛对找到自己父亲这件事有很深的执念,听槐大人这么一说,便不情不愿的低下头,然后又凶巴巴的瞪了眼楚天河:
“喂!你可要快点找到我的父亲啊!”
啊这,你们是不是忽略了我这当事人的意见?
张了张嘴,但一想到槐大人那亮瞎自己狗眼的天阶二品,楚天河便很从心的微笑道:“包在我身上。”
话音刚落,许多槐叶卷着的槐梦儿往自己身上一撞,整个人消失不见。
眼看事情解决,心中急着去追回那五只白羽座头鹰的楚天河刚想对槐大人提出离开之意,就听槐叶再次飞舞:
“感谢楚公子出手相助,作为回报,我便帮楚公子解决你说的麻烦吧。”
“我不能离开周围这五座大山,但同样的,这五座大山,”
“只有槐叶可以飞舞。”
......
武安城,武阳侯府。
安曦月正和楚万山以及城中的两个富户在侯府的庭院里打麻将,就看到自己的长子和二子结伴走了进来,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下子站起身来:
“熊儿?临儿?你们怎么回来了?天儿呢?”
楚天熊和楚天临还以为是自家母亲怀疑自己二人去跟踪楚天河,去给他开外挂,连忙摆手澄清道:
“母亲这是何意?我们兄弟二人可是听父亲的话,一步都没去看老六啊!”
“夫人,怎么了?”楚万山也是一头雾水,却马上被安曦月呵斥了一句:“你给我闭嘴!”
楚万山立马低头去算自己这把牌该怎么才能给老婆点炮。
“你说你一路都没跟着天儿?”
安曦月看着楚天熊的眼睛都快发直了,楚天熊见状却连连点头:“这是当然!孩儿谨遵父命,从不曾接近小六子一步!”
“逆子!”
在场几人木凳口呆的看着安曦月抄起自己坐的胡凳,就向楚天熊追了过去。
“唉,娘亲?你干嘛打我?不是父亲说的不准跟着小六子的吗?”
“诶?娘亲你真是好不讲道理!啊!”
“讲个屁!”安曦月一凳子就呼在了楚天熊的脸上:
“在这侯府,老娘就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