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儿一看柏景澜那样子,就知道他没有留意到艾朵儿。
手上的扣子已经系好了,她顺势捏住了男人的下巴。
“澜爷刚刚差点把总统千金给迷倒,你若是招了这份情债,我在中间就很难做人了。”
“让我让出老公显然是不可能的,可伤了总统千金的心我也于心不忍,所以啊,澜爷给我乖一点,别总是亮出一副迷惑人间的样子,我这种老油条都受不了,何况总统千金还是个单纯小女孩呢?”
“老油条?!”
柏景澜才不在乎什么总统千金。
他伸手压住宠儿的后背,将人压在胸前,直勾勾地眼神简直要夺命一样。
“说的好像很有经验,说来听听,怎么就老油条了?”
“除了我,你还有别人?”
“想好了再说,否则我可不管这是哪里?这种事我压不住火,绝对能烧到你下不了床!”
“呵,澜爷还是攒着点力气吧,我怕到时候不止我下不了床,澜爷直接垮在我身上了。”
宠儿低下头在男人的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笑得无比自信。
“我倒是想当老油条了,可澜爷没给我机会,一早就送个拖油瓶给我,难道不是澜爷居心叵测?”
“呵,我要把这话告诉七七,她喜爱的老母亲,说她是个拖油瓶。”
被亲了一下,澜爷得意的要命。
堂堂柏氏大总裁,这会儿跟个傻小子似的。
宠儿憋不住笑,扬起头来,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柏景澜又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她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再次趴到了男人的胸口上。
“你个该死的,这样会弄坏伤口的!”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这么一砸伤口不出血才怪。
“老实待着。”
柏景澜将她按在胸前,薄唇凑到她耳廓边吻了一下。
可宠儿并没有得到安抚,紧张道:“你别胡闹,快放开我,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出血。”
“出不出血你都要帮我换药,出点血又有什么关系?”
柏景澜表现的那叫一个风轻云淡。
宠儿忍不住抬起头看他,眼前晃动起昨晚,他往伤口上泼洒消毒制剂的画面。
全然就觉得这男人就不是个正常人。
他对自己究竟能有多狠?
“行了,你说吧,你要说什么?”
真心不知道怎么跟一个狠人对抗,宠儿老老实实地不动弹了。
柏景澜又将薄唇凑到她耳廓边亲吻一下,声线里透出来几分倦意。
“老老实实地陪我一会儿,我想休息一下。”
这话落下,他便闭上了眼睛。
宠儿因此没有再出声。
他们飞过来的时候,伤口可能发生了剧烈疼痛,柏景澜一路紧闭着双眸,紧蹙着眉头。
柏钧和李婉婷这个时候出事可真不是时候。
宠儿默不作声地趴在男人的胸口上,静默地陪着他。
耳边传来清浅的呼吸声,柏景澜是真的疲了,这么快就睡着了。
她稍稍等了一会儿,然后拉开男人裹在她肩头的手臂,坐起身,轻轻地解开他衬衫,检查了伤口。
万幸,刚刚那一下似乎并没有触碰到受伤的部位,雪白的纱布上并没有渗血迹象。
“呼,这个疯子。”
心里踏实了,她贴在男人身旁躺倒了枕头上。
昨晚和今天都没有来得及询问基地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她想着,得找个法子让柏景澜跟她说明这事。
“铛铛——”
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敲门声。
宠儿收回思绪,轻手轻脚地迈下了大床。
房门打开。
年轻英俊且矜贵的男人站在门外。
艾维尔的嘴角边挂着优雅绅士、极具贵族气息的笑容。
“听说你来了,我把晚宴给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