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爷对待自己是真的狠,明明痛得脸色惨白,却没有停过手。
消毒制剂在伤口上冒着白泡,很快就被冲刷掉。
柏景澜把一整瓶药水倒完,随手将瓶子扔到了一边。
他一直阖着眼,这会儿就像要睡去了一样。
宠儿赶忙爬上床,找到创伤药和纱布帮他做了包扎。
然后跑去浴室,打来一盆温水,给他擦拭了身体。
万幸,他只有胸口有伤,其他部位的鲜血应该都是别人的。
真是吓死她了。
这一忙活就到了凌晨三点。
柏景澜悄无声息地睡去。
她躺在他身旁,想守他一晚上。
结果没办到,孕困来袭,她不知道她是几点睡过去的。
只知道,次日早晨,她是被窒息感憋醒的。
两片红唇被被堵得严严实实,柏景澜炙热的舌,钻进她嘴里,肆意地翻搅,霸占着她口腔的气息,汲取着她嘴里的清香。
这种强势的索吻、这种浓烈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
宠儿愣了一下。
他身上这么多伤,他这是要做什么?
她想把人推开,可手送出去,悬在了半空。
他身上有伤,还是算了。
柏景澜将她压在床上,带着充分的技巧在她唇上翻云覆雨。
他的一条长腿顶住她最敏感的地方,大掌探进她的睡裙,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再这样下去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柏……”
她挣扎着想要把人推开。
然而,反抗根本就是多余。
柏景澜像个失心疯一样,抵死纠缠。
无奈之下,她只好一口咬了下去。
“嘶——”
欺在她身上的男人闷哼一声。
她立刻骂了一句:“疯子。”
真不知道他这是发什么疯!
“是差点疯了。”
柏景澜将她紧紧搂住,俊颜埋在了她的颈窝。
“差点见不到你,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可怖。”
嗡——
宠儿的头皮麻了一下。
好似有电流直击她的脑部神经。
她张口想要问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厉天阙一口含住她软软的耳垂,放肆舔舐。
她连呼吸都被麻得快停下了,伸手推上了男人的肩膀。
柏景澜察觉她的意图,眸子一深,“别动,我全身是伤。”
宠儿立马不敢动了。
柏景澜又紧紧地抱住她。
昨天他遭遇了偷袭。
身上没有武器,他跟萧然赤手空拳地跟人家搏击了一通。
对方拿的都是大砍刀。
武功也不差。
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关键是心慌。
心里头惦记着宠儿,他昨晚上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极致的恐惧。
好怕见不到她的心情,让他打的有些束手束脚。
他柏景澜现在是真的有软肋了。
“温宠儿,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变成了我的肋骨了?”
这根骨头若是拆出去,他柏景澜怕是要没命的。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肋骨,我只知道,你再这样趴在我身上,你胸前的伤口就别想好了!”
宠儿精准地找到他没有受伤的肩膀,一个用力将人推倒在身旁,侧过身去看着他。
“我说柏景澜?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我怎么觉得我怀孕以后,你越来越流氓了呢?”
这不是错觉。
是真实感受!
特别是刚刚,这家伙好像根本没打算控制。
“这样不是很好?难道你希望我在你怀孕的时候出轨?”
柏景澜伸手摸着宠儿的脸颊,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昨晚上他是真的害怕回不来,刚刚才回那么失控。
宠儿:“哈,你还想出轨!”
她知道男人在开玩笑,却没有放过他,伸出两只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假装发狠。
“柏景澜,在你出轨之前,先死在我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