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澜爷的问题!”
萧然也把手枪抵在了瓦纳德的太阳穴。
三把手枪指着他,分分钟能让他脑浆崩裂。
瓦纳德攥了攥拳头,再次妥协:“我说过,我绑错人了,我以为她是我的儿媳,她怀得是我的孙子。”
“澜爷……”
书房大门突然被推开,宠儿在门外把瓦纳德的言语听得一清二楚。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太敢确认这个事实。
她必须把事情了解清楚。
“醒了。”
看到宠儿,柏景澜冷硬的气场软化了下来。
男人散去眼底的阴鸷,放下手枪,站了起来。
宠儿起步向他走去,唇齿边挂着乖张的笑容。
“澜爷消消气,这回程还有十几个小时要飞,我可不想跟一具死尸搭乘同一班飞机,太晦气了。”
柏景澜听闻此言,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
他似乎没有考虑到这些,确实有些冲动了。
可是他真的好想弄死瓦纳德。
该死的老男人,动了他最心爱的宝贝,还做出来一连串龌龊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澜爷,这老东西确实该死,但这种人不配脏了您的手,如此恶毒的人,血液该有多么腥臭,那么令人恶心的鲜血,怎能污了您的双手?”
宠儿走到书桌边,明面上是在安抚柏景澜,实则是个套。
她故意瞟向瓦纳德,漾起一副洋洋得意的笑容:“瓦纳德先生,你说我说的对吗?澜爷的手可不是用来杀你的,他的手可是我的宝贝呢。”
“你……”
瓦纳德被她搞得有些懵逼。
想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只觉得这女人是只小狐狸,她肯定盘算了什么。
宠儿也的确盘算了事情,微微偏过头去看向柏钧。
“柏钧,这老东西就交给你了,明早下机以后,你就送他去地狱吧,我想瓦纳德先生应该很喜欢,你送他去死!”
“是!”
柏钧毕恭毕敬的回应。
她的眸底浮现出几许意味深长,缓缓地弯起的红唇噙了一抹暗黑又狡黠的笑容。
“瓦纳德先生,请问,我这样的安排您还满意吗?”
瓦纳德抬眸看向他,心底产生不祥预感:“你这个女人……”
他在考虑要不要说出实情。
宠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见,她唇齿边的笑容越发明媚,说出来的话却极度残忍。
“这世上最痛苦的死法,莫过于死在心爱之人手上。”
“被自己的至亲手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鲜血流尽,感受着窒息、绝望、无助,从濒死到丧命的感觉一定会非常有趣,你说对吗?瓦纳德先生。”
这一句话好似幽灵般四处回荡着,莫名让人产生诡谲的恐惧之感。
柏景澜、柏钧和萧然,完全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可她的眼神一直落在瓦纳德脸上,巧笑嫣然地望着对方,看似笑容明媚却不达眼底,细品是无尽的凉意。
“瓦纳德先生,您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说出实情,要么被柏钧送去地狱,我希望你仔细思考一下你的决定,否则我想你一定会抱恨终身。”
她这般一说,柏景澜他们更加摸不着头脑。
瓦纳德也有些脊背泛寒。
他看得出,这女人的阴狠是刻在骨子里的。
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会让柏钧杀了他。
然而,柏钧的手枪就抵在他的脑后,冷彻入骨般的感觉,仿佛冻僵了他的四肢,甚至触及到冰点,冷冻了他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