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
柏景澜不知何时收敛了唇边的笑意,俯身将宠儿放到了椅子上。
瓦纳德见情况不妙,试图起身。
柏钧一脚砸到桌子上,彻底控制了他。
“你!”
柏钧对他动手,他是着实接受不了。
瓦纳德愤愤道:“年轻人,我劝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是谁太过分了?”
一道阴沉森冷的嗓音自瓦纳德头顶响起,柏景澜高高在上地站到了老男人的头顶上,眸底尽是压迫感十足的威胁。
“我想知道,我跟你有何冤仇,让你觉得我柏景澜的妻子可以任你随意绑架?”
“你知不知道,我柏景澜的人,向来不许他人欺负!
“你的妻子?”
瓦纳德试图看上宠儿一眼,奈何被桌面挡着他根本就看不到。
刚刚看到宠儿被柏景澜抱进来,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头了。
现在看来,他是被那女人给骗了!
“真是该死!”
老男人的身体剧烈地颤动起来。
只觉得这次损失惨重,当真要被气炸了。
“澜爷给您。”
萧然突然出现在柏景澜身旁。
瓦纳德看到了他手上的冰桶,那金属质地的冰桶外挂着霜,里边的冰水冒着冷气。
这群年轻人是真的不知好歹。
“柏先生,我警告你,你敢对我不敬,我保证你们将无法离开这里!”
老男人咬着牙,身体越发震动,怕是都快被气出脑出血了。
“哗——”
一桶冰水砸下来,冰块砸到他得脸上,令他被迫闭上了眼。
柏景澜并没有接萧然手上的冰桶,只是用几根手指掀翻了冰桶,完成了他想要做的第一步。
“瓦纳德先生清醒了没有?清醒了,我们可以谈正事了。”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你们走吧!”
瓦纳德扭头看向一旁,强硬的态度昭示着他即将被气炸肺的心情。
“啊,疼疼疼,住手,住手,住手!”
胸口好似被大石压中,桌面卡主喉结的痛感加重了呼吸不畅的无力之感,瓦纳德涨红脸颊,眼珠子鼓得像只青蛙,言语上却不肯让步。
“年轻人,我劝你好自为之,否则你一定后悔!”
“砰!”
萧然跟柏钧是一样的心情。
想起他们昨天从山坡上跌落的场景,他不但心有余悸还十分愤怒。
男人砸了手上的冰桶,俯下身,扯着瓦纳德肩头的意料将人从桌子下拽出来,一脚踩住老男人的胸口,痛到对方尖叫。
“你们这是谋杀……是谋杀!”
“到底是谁想谋杀谁?”
柏景澜阴冷的嗓音响起,颀长的身躯本就散发着冷凛的气场,眉眼间也尽是寒凛。
“瓦纳德先生确定不要跟我解释一下?
“是你的女人骗了我!”
从瓦纳德的角度望过去,柏景澜冷硬的下颌线不近人情,真是像极了人间阎王。
他不得不放弃强硬,说出部分实情。
宠儿见他提到了她,撑着椅背单脚站了起来。
“既然瓦纳德先生说是我骗了你,我倒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的肚子感兴趣?你想把我的孩子怎么样?”
这才是重点。
杀了这老东西并不能解除她的疑惑。
可瓦纳德选择了沉默。
宠儿收敛起唇角的笑意,一双精致的桃花眸凝着清冷,像一朵盛放在地狱里的曼珠沙华。
“瓦纳德到底在隐藏什么秘密?难道你的秘密比性命重要?”
她之所以要跟着过来就是为了了解清楚状况。
她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