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子!
宠儿转身望向身后,那坛子放在窗口底下,还真不是门口。
不过没关系了,找到就好。
她走过去,掀开坛子上的木盖子,将东西从里边拿出来,狠狠地吓了一跳。
她手上拿的明明是条皮鞭,看起来却像是拥有灵气的青蛇。
老婆婆送她这礼物还真挺邪乎的。
这些深绿色的犹如涂层一样的东西会不会就是毒液?
可为什么要遇血才会释放毒素?
养蛊这事还真是让人挺毛骨悚然的。
“少奶奶!”
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宠儿抬眸望去,看见了一位雇佣兵。
对方规规矩矩地向她走来,秉公职守地问道:“您这么早起来是有什么需要吗?我可以帮忙。”
嘿,正好!
宠儿扬起善意的笑颜:“真是巧了,我正需要人帮忙,能不能麻烦您去溪边打些水回来,倒进这个缸里。”
窗口不但放了一个坛子,还放了一口缸,八成是老婆婆故意放在这里的。
这样一推开窗户就可以取到水。
“好的,我这就去,我会把缸蓄满您放心。”
军人出身就是不一样,行动格外迅速,男子大步离开。
宠儿又看了看手中的皮鞭,不太想带这么邪乎的玩意离开。
可老人家一片好意,她不能不领情,还是带上吧。
她把皮鞭卷起来握在手中,那东西好像会释放凉意似的,她感觉一股子寒气自手心钻入身体,顺着她的胳膊蔓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李婉婷刚好在这时跑出房间,看到她,大老远地打了招呼:“宠儿,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大千金是被鸡叫声给吵醒的。
这会儿根本没睡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
宠儿见状,便不算过去她那里了,孩子们应该也没睡醒,她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婉婷,我回a市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她冲着对方喊了一嗓子,两人隔着三栋房,她担心对方听不清。
李婉婷迅猛点头:“你走吧,放心把这里交给我,替我给柏钧带个话,就说我会想他的。”
“好的。”
面上回复的很欣然,心里头却是相反的。
宠儿看着李婉婷,多少有些同情对方。
明明是个非常理智的人,遇到柏钧就变成恋爱脑了,但愿她爱的值得。
柏钧,你也长点心吧。
……
正午,烈阳刺眼,湛蓝的海平面金光闪闪。
地牢内阴凉一片,不必开冷气,也清凉无比。
古罗马式的大柱子前,柏景澜不能自主地站在那里。
黑色铁链自他小腿处盘起,延伸至他得腰间,犹如水蛇一样,攀爬上他得肩头,将他整个人缠绕在了大柱子上。
男人低垂着分外苍白的一张脸,长睫覆着阖紧的双眸,还处在昏迷中。
病号服的领口开了三颗扣子,性感的喉结、健硕的胸肌暴露在空气之下,他就像一座精致的蜡像,即便沉睡也完美至极。
“景澜哥哥,你终于是我的了。”
一双眼近乎贪婪地欣赏着男人的容颜,沐子汐伸手抚摸上柏景澜的脸颊,激动到手指颤抖。
已经记不得过去多少年了。
自从那年相遇,便是一眼万年。
晶莹的泪花浮现在沐子汐的美瞳,一滴泪滑到了她的脸颊上面。
“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的有多么辛苦?”
女人慢慢托起柏景澜的下巴,点起脚尖,将红唇凑了过去。
他是她的睡美人,她要将他吻醒。
奈何老天爷不同意,大铁门发出吱呀一声响,一室深情都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