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景澜抱着宠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一刻他能感觉到,宠儿对他的依赖,对他的爱。
可他不敢做出保证。
有关他身体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但凡能有那么一丁点的把握,他都不至于今天就把宠儿给折腾回来。
男人陷入沉默,双臂收紧,拥着宠儿,恨不得将人镶进身体似的。
此举一出,宠儿已经明白了什么。
原来孩子都不能带给他信心,她还能怎么安抚他?
不知道,想不出,她的脑子也很乱。
索性,她挣扎着,推开柏景澜,试图再强调一下她的信心。
可不等她把话说出口,柏景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男人有事在身,自然不能无视这通电话。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到了柏钧打来的电话,接听。
“澜爷,人都到了。”
一句话是啥意思,柏景澜已然明了。
他看着宠儿说道:“止痛药在书桌上,顺便帮我准备一身衣服。”
宠儿听他这样说,就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耽搁不得,索性只能把那个话题打住。
她离开浴室,去给男人准备衣物。
待她再次返回浴室,柏景澜已经站在盥洗台边吹头发了。
男人的脸色依旧惨白一片,可冷凝霸道的气场已经重复身体。
她来到他的身旁,将水杯和药片递给对方。
柏景澜接过药片,放入口中,仰头吞下,连水都没喝,继续吹他的头发。
她看得出他是急着走,忍不住问:“你还约了什么人?”
“那些想把你当成替死鬼的财阀。”
柏景澜没有隐瞒她,这话说的极为平静,仿佛不会发生什么战争。
她心安了几许,静默站在那里等待。
等到男人吹好头发,换好衬衫西裤,柏景澜带着她前往了三楼的包房。
“澜爷。”
柏钧守在包房门外,看到他们毕恭毕敬地打了招呼,推开了包房大门。
柏景澜带她步入室内,二十人的圆桌边,坐了一群年长的男人。
大家看到她纷纷蹙起眉头。
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毫不掩饰厌恶至极的情绪。
“柏景澜,那场车祸是你亲手导演的?你为了保全她竟然欺骗我们?”
“那场车祸不是他导演的,我才是幕后编剧。”
都说是财阀了,也看得出他们各个出身不凡。
宠儿不想柏景澜背锅,便主动招供。
另外一位老者的声音冷到了谷底:“你这女人到底想怎么样?你一次又一次的算计我们居心何在?”
“我……”
宠儿想把话挑明了。
可柏景澜制止了她。
男人拉着她的手部稍稍使了点力气,她便收了话,想听听他想怎么说。
但见,柏景澜一脸的淡漠冷凝,拉着她走向桌边。
“我说过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今天就是还愿的时候。”
说着话,他带着宠儿来到放置遥控器的桌边,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了挂在墙面上的56寸液晶电视。
电视画面跳出来,全体财阀皱紧了眉心。
大家认出了屏幕里的男人,也认出了关押他的地点。
雪白的墙壁前,男人的双手、双脚被分开锁住,长长的铁索将人拉扯成“大”字型。
被连续审问了几天几夜的男人,狼狈而耻辱地站在那里。
白衬衫上沾满了血污,男人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已经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