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柏钧已经抱着老婆婆站到了宠儿背后。
萧然盯着一身海草的老人家,有些不置可否。
这副模样,确定她能医得了澜爷,这少奶奶的胆子也是大,这是从哪儿绑回来这么一个人!
“快让开,让我先进去!”
海草滑的很,柏钧要很用力才能保证老婆婆不从他怀里滑下去。
男人见萧然堵在门口不动作,只好催促。
“哦!”
萧然这才让开了门口。
宠儿也跟着让到了一边。
柏钧抱着老婆婆进门,将人放到了一楼大厅的沙发上。
宠儿迈进家门,没有看到孩子们,便询问:“孩子们在哪里?”
真是快想死了。
如果那天她真的一命呜呼了怕是要后悔死的。
“菲尔普先生带他们去后山摘菜去了,估计还没有那么快回来。”
萧然如实作答。
宠儿又问:“那我师父呢。”
“少奶奶,抱歉,这个我不是很清楚,菲尔普先生说他出门办事,什么时间走的,我不清楚,什么时间他也没说。”
“这个老东西总是神出鬼没的。”
习惯了师父的来去匆匆,宠儿也没多想。
她起步走到沙发边,坐到老婆婆身边,扯上了缠在对方身上的海草。
结果,这东西还挺滑挺结实,也难怪老婆婆逃不掉,这根本撕不开啊。
“给!”
柏钧从裤兜里摸出来一把匕首,送到宠儿面前。
这家伙貌似越来越贴心,宠儿冲着他笑了笑:“谢谢。”
说完,她接过匕首,割断了缠住老婆婆的海草。
老人家终于得到了释放,立马催促:“行了,不要浪费时间,带我去见他。”
“好,您带您上楼。”
宠儿挽上老婆婆的胳膊,将人带上楼去。
两人来到顶楼卧室。
躺在大床上的柏景澜还陷入昏迷之中,看起来睡得很安详。
老婆婆看到男人的面容,忍不住感叹:“这臭男人长得还挺好看的,也难怪你会看上他。”
“呵,都是臭男人了,再没有点颜值,要他做什么?”
宠儿看到柏景澜的一瞬,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根本没有心情开玩笑。
可为了取悦老婆婆,她还是生生地挤出来一抹笑容。
那抹笑,极不自然,看在老婆婆眼底,了然了她的心思。
老人家二话没说,走上前,拉起柏景澜落在大床上的手腕,下一秒震惊地瞪大了眼眸。
“金蜂!”
这种蛊虫不是谁都可以培育,就像情花一样是种失传已久的独门蛊术。
老婆婆惊讶的很,仔仔细细地摸了摸肌肤下的凸起。
宠儿也看到了那个凸起的小包,不由得问:“老婆婆,你说这东西是金蜂?也是种蛊虫?”
“没错,这才是真正可以行医救人的蛊物,不过很可惜,它的蛊主并没有成功,否则它不会死。”
“您说它死了?”宠儿惊讶不已。
老婆婆点头:“不必担心,金蜂的身体会自行分解,对人体没有危害,再过几天它就会消失殆尽。”
看来,是那个女人来过了。
宠儿真的很想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老婆婆问道:“丫头,你说你这男人是种了什么蛊毒?”
“我也说不清,我给您拿资料。”
宠儿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来一叠a4纸。
这是有关飞虫的介绍,她把东西送到了老婆婆面前:“您先看看这个。”
“字那么小,我看不见,你念给我听。”
老婆婆早就老花了,宠儿意识到这个问题,乖乖地读起了资料。
待她把资料读完,老婆婆的眼神变得极其冷凝。
“怎么了?您老人家在想什么?”
宠儿的心脏悬了起来。
就算在洞里折腾她的那一天,老人家都不曾流露过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她当真是好心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