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什么人?”
画面里的警服并不是正常的制服,柏景澜皱起了眉头。
杨院长倒是了解情况,急速回应:“澜爷,这些人好像是特殊警察,专门查办特案要案,跟市里的警队好像不是一个系统。”
柏景澜立刻起身,掏出手机,一边给萧然发语音,一边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
偌大的牢房里只有宠儿一人。
说是牢房倒不如说是个铁笼。
无数根黑色钢筋子天棚落下,围城了一个正方形的空间。
禁锢宠儿的椅子放在最中间的地方。
他们会把牢房设计成这样,无疑就为了方便更多人同时审讯。
“怎么回事?”
浑身发冷,凉意自脚底窜上来,宠儿定睛看上了还在留血的手腕。
刚刚因为有血玉镯挡着,子弹并没有损坏她的骨骼,这样的枪伤算不上严重,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呕——”
胃里突然一阵翻腾,她干呕了一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上喉头,这又是什么原因?
“呕——”
酸涩的痛苦直冲喉咙,剧烈的疼痛突然在身体里炸裂开来,她死死地抓住桌板,屏住了呼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疼痛越发剧烈,像无数把刀子在切割她的内脏。
颜面上的冷汗越渗越多,汗水滑下额头,浸入了她的眼睫。
“呕——”
一口鲜血喷出口腔,宠儿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她毒发了。
这感觉跟那时被关在小黑屋里一模一样。
冷。
好冷。
好像被丢进了极寒的天气。
她咬住下嘴唇,嘴里尝满鲜血的味道。
她怎么会突然毒发?
难道是因为血玉镯被打碎的缘故?
痛!
她扬起脖颈,冷汗顺着她的天鹅颈滑落,打湿了她的病号服。
“柏景澜……柏景澜……你在哪里?”
冷汗还在不断往外渗,她的身体震颤了起来,病号服很快湿透,密密麻麻的疼痛却没有减缓。
“呕——”
又一口鲜血喷出口腔,胸口上像是被压上了一块打湿,窒息般的感觉那么明显。
“柏景澜……”
呼吸开始变得微弱,她这一声说的有气无力。
她期许着那个男人能够找到她,可他会不会知道她在这里?
“澜爷,您这边请。”
耳边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道声音,她缓缓地放下头来,看到了被簇拥的身影。
“柏景澜,救我……”
冷汗疯狂地渗出淌下,眼前的一切开始晃动,宠儿垂下脑袋,没有力气在支撑她的头颅。
“开门!”
一声低吼炸响在她的耳边,仿佛要震碎困住她的钢筋水凝。
“澜爷,您请,您请。”
迫切的、紧张的声音再次传来,大铁笼的铁门被打开了。
“温宠儿,你给我撑住了!”
一双有力的手猛地扶住她的肩膀,她艰难地仰起头来,天旋地转的视线出现一双血红色眼眸,那样恐怖的颜色,仿佛要把她吞噬进血海,还真是可怖。
“澜爷,我马上开锁,您稍等稍等。”
负责开锁的警员都快被吓死了。
澜爷还真是不能惹,他竟然带了武器过来,刚刚差点打爆他们的头。
“柏景澜……”
身体仿佛突然飘起,柏景澜将宠儿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她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吃力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确认着:“柏景澜,是你吗?”
好累……
就快撑不住了,但愿是他!
“是我!你给撑住了,我这就带你回医院!”
身体突然颠簸起来,可以想象柏景澜的脚步是有多么的快速。
诚然,男人的脸上已经结了冰,脸色阴沉到仿佛世界末日。
他没有想到那些财阀会暗自行动,更没有想到宠儿会被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