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来的泼辣女人,没有医生处方,我们不能轻易开药。”
明明比她高出半个头的男人,被宠儿吓得瑟瑟发抖。
他就没见过这么凶猛的女人,她这是要打劫药房?
只听说打劫银行的,还没听说哪个人罪犯要打劫药房的。
对,罪犯,这女人保不齐是个逃犯!
“来人,快叫安保,快报警,院里来了逃犯!”
被挟持的药剂师很大声地喊了起来。
看着宠儿那副凶狠的目光,一步步向后倒退。
现在药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当真快要被吓死了。
“少奶奶!”
刚蜂拥而来的医生们纷纷冲进了药方。
其中有人认出了宠儿,也是惊讶的要命。
平日里的她可是很洒脱,很端庄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止痛药,镇定剂!”
宠儿根本分不清是谁在唤她,总之有人认识她就好,她朝着一众医生,冷冰冰地命令着。
被她挟持的药剂师也看向一众医生,难以置信的确认着:“你们说她是谁?少奶奶?澜爷的太太吗?”
男人依旧瑟瑟发抖着,当真被宠儿吓得不清。
医生群里有人意识到了什么,挤出人群,走上前商量:“少奶奶,您先放开人,这样他才能去拿药。”
说罢,他又看向药剂师解释:“去拿药,应该是澜爷要用。”
“哦哦,我这就去!”
药剂师这才意识到什么,迅猛地点头。
宠儿一把松开人,依旧冷静不下来,看的一种人心惊胆战。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也只有这么彪悍的女人才配得上澜爷的强悍是吗?
“镇定剂,止痛药,给您。”
药剂师跑回来的时候依旧瑟瑟发抖。
这会儿,不是害怕宠儿,而是担心他刚刚说的那些话,让自己丢了饭碗。
然而,宠儿哪顾得上那些,一把抢过了对方手中的袋子。
堵在门口的医生立刻让出了通道,她又一路狂奔出医院,返回到了车上。
柏景澜靠在座椅上喘息着。
大概是挺过了那阵疼,这会儿不疼了。
可他那双平日里如鹰隼一般的眼,毫无光亮,视线好像都涣散了。
可见他被折磨的不轻。
“吃药,张嘴!”
宠儿不敢触碰对方,哆哆嗦嗦地将止痛药倒在手心,喂到男人唇边。
可柏景澜根本不张嘴,一双涣散地眼看向她,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虚虚地张开了薄唇:“你是不是也这么疼过?”
宠儿:“……”
他在想些什么?
她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了,苦涩得厉害。
柏景澜看着她,明显气短,被冷汗湿透的胸膛起伏不定。
“你他妈是怎么忍过来的!”
他竟然爆粗口了!
宠儿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
但见,他的左手再次抓紧了真皮座椅。
右手伸起来,一把抓走她掌心里的止痛药,吞到嘴里,仰起头,吞咽下去。
下一秒,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纤细的五指紧紧包拢,一张苍白的脸直视着她,瞳孔紧缩又扩散。
“经历过这种痛,你才生死无畏了是不是?你他妈为什么不告诉你会这么疼!”
又爆粗口!
貌似还是咬牙切齿的样子!
可明明没有力气!
宠儿心疼地凝视着他的眉眼,眼底含上了泪光:“既然你能感同身受,就别白费力气了好吗?这种疼如果能说出来,那就不叫疼了!”
一抹温热的眼泪滑下眼眶,她伸手抚上了男人的脸颊:“别说话了,药效上来就不会疼了,你省点力气,我看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