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儿突然间笑了:“你确定现在就去领证?”
她的眼神落在男人的身前。
他的身前沾满了血迹,都是那种子弹穿透皮肤溅出来的血点子。
宠儿又笑说:“澜爷真的觉得今天合适吗?你这一身的血,不晦气吗?”
柏景澜因此看了眼身前的衣衫,下一秒他捞起丢在仪表盘上的手机,给萧然发了条信息:“路上帮我买身衣服,正式的那种。”
宠儿:“……”
看来这是拖不过去了。
她该怎么办?
她都不知道她自己还能活多久,有必要再兴师动众一次吗?
“啊!”
柏景澜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吓了她好大一跳。
而且,他握得很紧,她的手腕上产生了痛意。
男人却不顾一切,狠狠盯着她,呼吸极沉:“温宠儿,你在想什么?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不准说谎。”
她现在的心思好像都瞒不住他,索性她反问道:“柏景澜,你知道结婚的意义吗?结婚不是开玩笑的,不能像咱们以前那样,结了又离,跟过家家一样,真正的婚姻代表的是一份责任……”
“你觉得我付不起这个责任?我是哪里给了你这样的错觉?”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柏景澜紧皱着眉头,好像遭受了极大的冤屈,注视她的目光中有愤怒也有委屈,还真是复杂。
“你听我把话说完。”
宠儿这会儿倒是很有耐心,她注视着男人的眼睛,和气道:“我们已经结果一次婚了,那张纸真的不重要,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你也知道我也不会离开你就行了,何必……”
“那不一样!”
柏景澜一个用力将她扯到身前,另一只大掌扣住她的后脑,眸光极度认真:“温宠儿你听好,民政局领回来的那本证不是纸,是承诺,结了婚,就代表你这辈子只能围着我转,你的世界里只剩下我一个男人,我的世界里只存在你一个女人,你懂不懂?”
天知道澜爷是烧光了多少情商才说出来这番话。
实际上,这番话,他曾经也想过的。
那是在五年前,他让萧然筹备婚礼的时候。
他想过要这么跟女孩表白的。
可宠儿不是五年的小女孩了。
她理智了五年,这一刻也不可能丧失理智。
她看着男人说:“澜爷见过我毒发的过程,我们谁都不能预料之后会不会比那时更为严重,澜爷确定要陪着我毒发看着我死去?那样对你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我知道你并不想再经历一次,犹如你母亲一般的死亡现场。”
“你给我闭嘴!”
柏景澜松开她的手腕,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手掌太大,连同她的鼻孔一起堵住,搞得她呼吸困难。
对方却没有松开手的意思,柏景澜一字一顿道:“我发过誓,不会让你死,不会让你步我妈的后尘,你不会死,就算会,也是死在我后头!”
宠儿:“……”
她似乎不需要再争辩什么了。
这男人认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她拉下男人捂在她嘴边的大掌,十分认真的说道:“澜爷,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到了民政局,你再想反悔就来不及了。”
“我为什么要反悔?若不是你骗了我,我不会打破我的原则。”
柏景澜突然捏住她下巴,双眸凑到她眼前,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在我柏景澜的字典里,婚姻是要一辈子的,没有离婚,只有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