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儿要下葬母亲,命柏景澜的保镖将温郑坤和姜安娜拎到了一边。
她渣爹连个屁都不敢放,瘫坐在一旁还止不住的发抖。
“妈,您安歇吧,这里日后就是您的家了,我会随时来看您的。”
骨灰下葬,宠儿跪在母亲的墓碑前,磕了三个头。
这一天她盼望许久,终于给母亲找到了栖息之地,她的情绪也彻底崩盘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滚出她的眼眶,多年不曾哭过鼻子的她,止不住的流眼泪。
她伸手去擦,但是擦不干净,眼泪就像决堤了一样,片刻的功夫已经泪流满面。
“给……”
柏景澜看到这番场面,心尖软成了一片。
平日里那般刚强的女人,此刻柔弱到就像一只小白兔。
那一双通红的眼眶,当真惹人疼,让人充满保护欲。
男人走山前,将手帕递到了宠儿面前。
他想安慰宠儿,却没有制止她的哭泣。
与他来说,只有男儿才有泪不轻弹呢,女人想哭就哭,天经地义。
毕竟哭泣也是在释放情绪。
“谢谢。”
不想在大家面前丢脸的,可是真心忍不住,宠儿接过手帕,擦了擦脸颊,缓缓地站了起来。
萧然立刻跟一众保镖使了个眼色。
大家迅速上前,给宠儿的母亲鞠躬鲜花。
很快就将墓碑前堆成了一座菊花做的小山。
“谢谢澜爷。”
没有像样的葬礼,如此也是一种欣慰。
宠儿看向柏景澜,非常真心的道了谢。
可这样的状态,看在柏景澜眼中,只觉得两人之间太过生疏。
男人表现的极为淡然:“这是我应该做的,现在去下葬你姐姐吧。”
话音未落,他便先行一步,走去了另外一处墓碑。
宠儿看出了异样,却无心去猜测对方的心思。
她跟在男人身后,来到另一处墓碑前,用同样的方式入葬了妹妹的骨灰。
不同的是,保镖们准备关合墓碑的时候,柏景澜开了口:“等等。”
但见,男人将手送进西装内袋,摸出来一对铂金对戒,起步上前,将对戒放到了骨灰盒上。
“我的天!”
宠儿在心里惊呼一声。
此刻已然没了感动,满脑子都是他这么做,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妥。
她虽然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但……
总之,那是她妹妹,不是她啊!
糟糕,怎么办?
她有些局促地攥紧了双拳。
柏景澜也在这时望过来,指着骨灰盒上的对戒给她看:“你看好,这是一对的,我跟你姐到此为止了,日后我同样会念着她的好,但她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位故人了。”
啥意思?
宠儿没明白男人的意思,微微蹙起眉头。
澜爷根本不做解释,转回头看向骨灰盒说道:“你安歇吧,你想保护的人,我会帮你保护好。”
呵呵……
宠儿听到这话当真是哭笑不得。
她这次当真玩大了。
这可怎么收场才好?
“合关吧。”
蹲在墓碑前的澜爷站起身体,保镖们立刻合上了墓碑。
牧师做了一番祷告之后,萧然又给保镖们使了个眼色。
一束束菊花将墓碑包围,足以看出澜爷的用心。
围绕在她妹妹墓前的花束可比她母亲那里多得多!
“温宠儿啊温宠儿,等到哪天东窗事发,你怕是也要在这里安座家了!”
心里头隐隐地泛起不安。
宠儿走上前,跟柏景澜道别:“澜爷,给我放个假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她想纾解一下低沉的情绪,不想把负能量带给孩子们。
顺便她也得想想怎么把谎给圆回来。
不然,哪天东窗事发,怕是要发生第二次世界大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