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极端疯狂,内里变态;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是两个心理扭曲的人撞在一起,般配极了,天生一对。”
他悠悠地做出结论,并告诉她:
“所以,猜来猜去的没用,也没意义。心理不健全的人做事往往偏执得没有道理。你关心陆悠悠,人家未必领情,怕是只会用阴暗心理去揣度你,认为你别有用心,吃力不讨好,何必呢。”
他评价起别人来,一点不留情面,对今晚发生的状况也颇有微词。
谢予晴叹了口气,“我不是关心她,只是之前拜托了她一件事,今天去找她也是为了那件事,没想到被她利用了。”
听她这么说,男人的语气透出了些许惊讶,“什么事能让你放心拜托她?”
“……”
谢予晴默了。
不怪他惊讶,就是她自己,也觉得惊奇。
也许在此之前,在看到她那张悔悟的脸时,她有那么一瞬,以为她们还能重修旧好,真心释然。
现在想来却是妄念。
也许她们真的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只是那时单纯,误以为志趣相投,以为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她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终究把她爸爸的事说了出来。
不过她最后补了一句,“陆悠悠说我爸是脑梗进院,现在已经回家了,我想找个时间回家看看。”
旁边却过了很久,才响起充满复杂的声音: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谢予晴轻轻地回答,“想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口。”
“不想欠我人情?”他的语调多了一丝余味悠长的叹息,“你啊……”
顿了一下,他稳了稳语气说,“这事你先别急,我再去查一查,如果你爸回家了我陪你去探望。”
谢予晴却摇头,旋即意识到他应该看不到自己的动作,便开口说,“我回家只是为了确认他真的在家,如果你也查到了,那我就用不着回去了。”
她与她父亲的关系远比他想象的差。
郁清思索了一秒,换了种问的方式,“他对你不好?”
他口中的“他”,即便未道出名字,也让谢予晴心知肚明。
“挺好的。”她淡然解释道,“其实他们离婚后没亏待过我,我出国后,钱一笔笔地往我账上打,但我没用过。”
“为什么?”
“可能是心里有气吧。既然离婚了就别管我了,反正都各自又谈了恋爱,好几年了,也不知道再婚没。”
“那你刚才说的回家……”
“笼统的说法,准确的说是我爸现在的家,我知道地址,但没去过。”
郁清侧过身,轻轻搂住她,“听上去你们很久没联系了。”
“嗯很久,我都记不清上次跟他们通电话是什么时候了。”顿了顿,她淡然道,“不过,我爸那次我倒是印象很深,就我刚出国那会儿,他问我圣诞回不回去,回去的话他想介绍一位阿姨给我认识。”
郁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就说,“总比我爸强,他活着的话至少每天都能给我介绍十位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