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微生玦淩,陆悠悠的脸上多了一丝甜蜜。
可除了甜蜜之外,谢予晴又隐约看出了点愁容。
终究是曾经要好过的朋友,她关切了一句,“他对你怎么样?”
“他对我很好。”陆悠悠肯定地说道,“我的一日三餐都是他准备的,细心温柔,我第一次遇到这么温柔的男人。”
她回答得不假思索,显然打从心底地这么认为。
“那你还让我带晚饭?”谢予晴坐到了旁边,把饺子放到了翻桌上。
陆悠悠一边拆筷子,一边朝门口瞄了一眼,没看到那个令人胆战心惊的身影,才小声对她说,“这里有个男护士,特别的古怪,打针下手特别重,你看看……”
她说着,就掀开了病号服。
谢予晴刚要阻止,一扫眼过去,却发现郁清不在,不知道是不是等在外面了,便又咽下了声。
下一秒,她赫然看到陆悠悠的肚脐附近多了几个泛着淤血的针眼。
她顿时吸了一口凉气,震惊地问道,“这怎么搞的?”
陆悠悠苦笑,“就看护我那护士,不爱理人,脾气特别古怪,这两天天天来给我做产检,说如果胎儿情况不好,就保不住了。”
顿了一下,她怅然叹了口气,“我听说孕期三个月前很容易流产,可能是我之前天天喝酒,没注意身体吧……唉,我有点担心,如果孩子保不住,他还会对我这么好吗?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没他的话,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很难过……”
听到她的话,谢予晴有点纳闷。
微生玦淩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她只窥得见一二,但那便能以点知面了,底色必然铺陈着城府与变态的色彩。
可偏偏他伪装得很好,无论谁见了,都会认为,他是一个温润雅致、风度翩翩的绅士。
若不是她无意间听到那些话,又“见过”他的另一面,她也完全不会往其他地方想。
陆悠悠被他唬住,并不奇怪。
棘手的是,从她以往的经验来看,即便她道出微生玦淩的真面目,别人也不会相信。
犹豫再三,她提醒了一句,“你们毕竟是酒吧认识的,第一面就把女孩子肚子搞大的人……你多注意吧,他可能没那么简单。”
没想到陆悠悠耸了耸肩,反过来问她,“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她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一改先前的惧怯,很有深意,也很有攻击性,仿佛笃定了她的想法,自以为意道,“我知道我们之间有隔阂,越柯的事,是我不厚道。但你现在有了郁清,他比越柯强太多了,你不会还介意以前的事吧?”
顿了一下,她缓和了些语气,“你看,我们现在都有了新的人生,就不要再互相猜忌攻击了,我希望你真心为我好。”
这番话,她说得情真意切,顿挫婉转,眉眼又带着一丝自得,仿佛以为自己猜中了谢予晴的心思,又先一步站在了格局制高点,占足了理。
谢予晴却听得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