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晴狠狠地感动了一把。
甚至朝室友那张布置成粉色公主床的方向送了个飞吻。
但接下来的几天,江雪莉一直没回寝室。
谢予晴觉得奇怪,但由于之前抬头不见低头见,加上关系没那么紧密,也没想到加微信,于是只能去问和她关系不错的朋友。
朋友告诉她,江雪莉的父母来英国了,所以她这几天请假住外面了。
父母,生日。
似乎连起来了。
谢予晴便不再多想,将这张邀请函放进了包里。
年轻的时候忘性大,总觉得故事中的危险离现实太遥远,接连一周的风平浪静,使得谢予晴的心态渐渐放平了。八壹中文網
国外本就不太平,只要下次遇事躲着点就好了。
她一个安分守己的留学生,说难听点就是不起眼的小虾米,谁会在意?
于是这道浅浅的烙痕便被积极乐观的心态遮掩住了。
周日这天,谢予晴写了大半天论文,临近傍晚,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换上自己行李箱里最“隆重”的衣服——半高领奶白色羊绒衫加半身黑色百褶裙。
她很少打扮自己,万年的单衣牛仔裤,经常是扎个马尾,抹个防晒霜就上课去了。
但今天,她拿出了万年没用过一次的素颜霜和口红,让自己显得神采奕奕。
别人诚心邀请她去,她总不能蓬头垢面的吧!
为显郑重,还编了一条长而细的辫子,使得整头披散的长发显得不那么单调了。
坐落在闹市一隅的私人会所,外部看是一座经典的英国园林式建筑,一辆辆豪车停了又走,出入的宾客皆是礼服西装,衣着华美隆重。
谢予晴在街对面站了好一会儿,确认那些宾客手里拿的邀请函与自己一样,才敢往里走。
不出她意料,走到大门口,她被拦住了。
谢予晴当即把早就准备好的邀请函拿了出来。
守门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再仔细比对邀请函,确认是真迹无疑,才毕恭毕敬地还了回去。
站在里侧的礼宾员向她呈上了一只黑色面具。
嚯,江雪莉大手笔啊,还搞假面舞会?
谢予晴接过来,心里有点犯嘀咕,但对煤老板们的敬畏使她并未多想,在礼宾员的指引下,穿过长长桥廊,抵达了奢华的八角大厅。
穿过入门厅,一阵优雅的音乐便传入了耳中。
正厅内,宾客皆戴着黑色面具,或与同行者窃窃私语,或举止优雅地品尝糕点,同样戴着面具的服务员端着餐盘穿梭在人群中。
这幅画面缓缓在谢予晴眼前展开,有一刹那,她以为自己穿越到了英剧里的贵族聚餐。
因为灯光偏暗,宾客又戴着面具,谢予晴没法确定里面有没有认识的同学,便在厅内逛了起来,试图从那些双异域风情的眼睛里,认出几双熟悉的来。
南北画室放着一些奇特的展品雕像。
为什么说奇特呢?
因为那些雕像大多非人形,其形狰狞恐怖,是谢予晴欣赏不来的艺术风格。
她快步想穿过画室,却在这时,听到了一阵交谈声。
“……是吧,我也听说‘那件东西’被放出来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