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国公夫妇的爱情感天动地,还是有了二爷这个庶子。我弄不懂容国公对二爷娘的感情到底算什么,不喜爱又生了孩子。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喜爱,只是没有对国公夫人那么深。还有可能是简单的因为有了孩子,才继续在一起生活。子肖父,我想二爷也是和他爹一样的,可以为喜爱的女子做任何事,却又并不妨碍他娶妻生子,恩恩爱爱。我不能理解一个人的心怎能分成好几份,刚对这个人亲亲热热,转脸又对另一个又拥又抱,甜蜜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不腻吗?还好还好我不是国公夫人,更不会做二爷娘那样的女子。***为什么要写上面一段,我也不清楚,就是突然想起了二爷,感叹他和他爹真像啊。对和我实实在在在一起的三衙内,我反倒是没有了对二爷那样的迷茫。奇怪不?人啊,真的是太复杂了。继续说国公夫人。国公夫人大闹老宅,内心没有外表表现的那么镇定。其实挺担心秦璐不拉住她,撑着她让她去告御状的。她真心不想毁了秦家,也不想连累丈夫。还好还好秦璐拉住了她,让她顺坡下驴。秦璐有那么笨吗?没有!作为负责秦家迎来客送的管事儿,眼里头他还是有的,不可能轻易上当。若是他人使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才不会大费周章的给人台阶呢。秦家好歹是清贵,护腰厚,足够支撑腰板直直的。猜的对,他弯腰服软也是在试探大娘子是否要真的去告御状,另外还有就是他不敢赌。不说秦家族人,就说嫁出去的秦家女,从没谁会这样暴力的处理矛盾,大娘子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这样闹的,他真拿不准大娘子的目的是什么。大娘子不是傻子,损人不利己的事不会做,不会不清楚告御状的后果,可眼前的阵仗完全是有备而来,那就是说大娘子是准备好了要去告御状的,不是简单的仅为了吓唬吓唬秦家人。这样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他不服软不让步,大娘子万一去了午朝门敲鼓,他……他岂不成了秦家的“罪人”!他不敢拿秦家的清贵去赌大娘子会不会去午朝门敲鼓。还是那句话,秦家是清贵,腰板直也是因为是清贵。外人对付秦家不怕,怕的就是秦家人自己伤害自己,从根里头烂。若是出了秦家女状告长辈的丑闻,秦家还算什么清贵?脸都丢到南地了,清贵也就让人踩到了脚底下。再不要说“贵”了,连“清”都没有了。他再不情愿,也要弯腰拦住大娘子。国公夫人设计这一出,自然也算到了秦家人能做出的反应。她转身笑着说:“十叔祖,我可以坐下来听你说,但是你别想差人去叫我爹娘,这个后果你承担不起。”
“我刚才跟你说过,我从小最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长辈,打着清贵人家不与小人和女子计较的借口,做着小人和女子才做的阴暗无耻行径。我就奇了怪了,好好的光明正大的当面说不行吗?非要转身去找人家爹娘告状。”
盯着秦璐一点一点红到耳后的脸,冷哼:“哼!我喊一声‘十叔祖’是真心想听你说话,给足了你面子,你可别辜负了我的信任。”
“我是不是真的要去午朝门,你可以瞪大双眼看着。”
秦璐拉住大娘子时是有这样想法的,他还是惯性的认为把大娘子爹娘喊来事情好解决。此时被大娘子戳穿了心事,又遭威胁,他更一步认定大娘子不是骗他的。他表现出来真诚,“妮啊……”国公夫人又回到她之前坐的位置坐下,抬手制止秦璐,“我倒是不怕你们多跑一趟,就是跟你说一声。我来之前已经吩咐下人去奶场拦住我爹娘了,你们去的人不会见到我爹娘的,不信的话可以去试试。”
她说的泰然,秦璐听的更心惊。庆幸还好拉住了大娘子,若是撑着大娘子让她走了,这次可真要失算了。他笑着改变话题,指着一旁还被塞着嘴捆着手的堂叔说:“妮,我是想问下你。小志做啥混账事惹你生这么大的气?你跟我说说,我好让恁伯祖给你出毒气。”
他说的伯祖就是秦家家长,嫡支的嫡子。这一代的秦家嫡支嫡子,读书不争气没有中举,这位当家人选了国公夫人祖父这一支的嫡子,也就是国公夫人的大伯,作为下一任当家人培养,因此国公夫人祖父的一支人才能拥有继续住在老宅的资格。秦璐不纠结国公夫人自然也不再抓住不放,她心里其实也在忐忑。她抬手示意婆子们给秦璐一条凳子,慢悠悠说:“是这样的……”手指堂叔:“她娘和他婶一直欺负我爹娘,趁我不在梁城更是变本加厉。他今日竟然伙同狐朋狗友上我娘家,说什么给我三妹说……”说到这里突然停顿,盯着秦璐问:“我二妹妹的亲事是谁说的?”
此时二人坐着的位置是秦家老宅大门里,一圈除了沈家婆子就是看热闹的秦家人。没有街坊邻居吗?没有。猫耳朵眼胡同这一片全是秦家住宅,住的全是姓秦的,和蔡河湾街还不一样。蔡河湾街是蔡家败落了,才有了卖房住进异姓人,秦家好好的,秦家住宅区自然没有外人。因此二人说话没人打扰。秦璐的心又咯噔一下,身上的汗毛都直了。思索如何回大娘子的问,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爆了大娘子。“那个……妮,恁爹娘没有跟你说?”
“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你也着,我是只管大门口事的,其他的事……还真不是太清楚。”
“要不这样?我回头帮你问问。”
南地七八年的历练,国公夫人察言观色的本事锐增,秦璐的迟疑让她立马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扭头看向堂叔,吩咐:“去问问他,我二妹妹的亲事是不是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