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平时来找您的人有几个酸溜溜的啊。别的不说,您就说说谭夫子,他来咱家也这么久了,学问还那么大,可您见过他做过几首诗?写过几篇文?不都是俗人一个,整天介想着如何帮东院省钱嘛,哪里有一点别人说的文人骚客模样。”
“还有夫人那边的亲戚,咱家的门第比他们高,您又比他们的功名高,他们巴结您还来不及呢,哪会出坏心眼挤兑您出丑。您出丑对他们有啥好处?”
“哥儿您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见三衙内认真在听他说,继续添把柴,“咱家是武将门第,二衙内定了他姨家的表妹,国公爷高兴的跟啥样的,说咱家沾了文风,下一代能改换门庭了。”
“哥儿您不管真的假的拿了个解元,国公爷和夫人帮您挡了一切,不就是想着您这解元的分量不同一般。说出去咱家也出了个文人,不再是一府莽汉。”
“若是翁主真帮您拿了进士,您想想,到时候国公爷和夫人还不高兴的找不到北,把你捧的高高的,任您想做啥做啥。您提出来娶纳姆翁主也有了资本,国公爷和夫人知道这一切都是纳姆翁主的功劳,还咋说不同意这门亲。”
“他们就是再嫌弃纳姆翁主穷没有娘家,没有加永玛翁主有背景,也不会说拆了您和纳姆翁主的姻缘。毕竟纳姆翁主帮了您这么多,为了您的前途和名誉,也不会阻碍您和纳姆翁主的亲事。你想想是不是这回事?”
九十九步都走了,不差最后一哄。见三衙内又皱起的眉头,耐心哄道:“哥儿,您比别人也不差啥,一个鼻子两只眼,天天跟着夫子学,一天也没拉下。谭夫子也不比人家的夫子学问差,甚至说不定学问还比别人强。剩下的无非就是您再努力一点,再刻苦一点,别的还有啥!是不是?”
“还是我说的那句话,您就听纳姆翁主的话让她帮您吧。你得进士也不是说是得第一名的状元,谁会一直盯着您,非要跟你作对让您作诗写文。再说谭夫子不是说了嘛,并不是所有的进士都会做文章写诗,写诗写的不行的大有人在。您又不是状元,参加文会时,提前让翁主帮您随便弄个诗去凑数,不就行了嘛,有啥大不了的啊!”
他的话句句说到了三衙内的心坎里,又加之三衙内想见婴宁的动力,三衙内迟疑着说:“那我去跟我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