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是自由人,不是奴隶,并且我还有老仆。车把式告诉我他们都是翁主的奴隶,所以我曾一度非常担心自己也是奴隶,现在知道自己是自由人,安慰不少。我不仅是自由人,还是个有一定身份的人,不然哪里来的老仆?老仆这说法我感觉是大男孩说错了,这支队伍里的仆人都是奴隶,仆人和奴隶的差别可大了去了。张家村也有人去地主家做丫鬟小厮,他们做的是仆人而不是奴隶。他们不做的时候是可以回家的,而车把式他们的命是全属于翁主的,没有权利选择做或者不做。还有就是第二条的原因。第二,我和大男孩没有关系,和我有关系的人是翁主。这点是我不曾想到的。既然我和翁主是来自一个地方,那我的老仆应该称为“老奴”,是老年奴隶,而不是老年仆人。第三,车队要去大男孩国家的京都,而我也是要去京都找老奴。所以我可以这样理解:我和翁主有关系,我跟随翁主结婚的队伍去京都找老奴,找到老奴我就可以离开了。哈哈哈,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张家村了,可以奔跑在张家村的方圆百里,和鬼母一起快乐的生活。我感觉我好聪明啊!我那样一双平庸智商的父母,竟然能生出来我这样聪明的宝宝,真的是应了那句话:父母的出生地越远,孩子越聪明!哈哈哈哈!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道路两旁的景象又和张家村不同了。这里是一个村庄挨着一个村庄,村庄挨着路边的空地,还有做买卖的草棚。那些草棚卖的东西很好吃,大男孩给我买了很多,我吃的腮帮子常常鼓起来,他笑我象金鱼的两只眼。我气鼓鼓的怼他:“什么金鱼的眼睛长在腮帮上,你都不能说点好听的!”
是的,我已经能说话了,只是说的不多,喉咙还没有完全好,还是不能长时间说话。喉咙不好的原因还是这具身体一直在发烧,发烧的原因当然还是那颗珠子的事。经过这么多天的发光发热,我的五脏六腑的灼热感一点也没有减少,只是渐渐的快习惯了而已。哎,我是被烤麻木了!我又没办法让珠子出去,这具身体又不是我的身体,说不定身体真的被烤焦了,我就能从身体里逃出去了。每每想到这,我反倒希望珠子再亮再热一点,这样我也能早点摆脱这具身体回家。回张家村的愿望鼓舞着我,奔跑在张家村方圆百里的想法让我激动,我现在的精神全靠这个信念支撑着。“真的,真的。”
大男孩见我不信急了,辩解说:“快到京都了,等进了我家,我让你看我家的金鱼,真的是两只大眼睛长在大嘴的旁边,不骗你的。”
我对金鱼一点兴趣都没有,敷衍他说:“行行行,信你。俄,对了,你知道张家村在哪里吗?怎么走?”
大男孩疑惑不解,“张家村?哪个张家村?”
然后又恍然大悟,“呃,是你老家是吧,你以前说过,你家是张家村的。”
“只是你老家是哪个国,哪个郡,哪个县的张家村?这天底下的张家村太多了。”
“啊!”
我不由的惊叫,傻呆了。我真不知道还有郡,还有国。除了知道县衙,不不,我连张家村是哪个县的都不知道,我只听说过“县衙”。鬼母真的没有告诉我张家村属于哪个县,我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大娘……”我突然眼泪汪汪,好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