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正在回味美食的扶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了一句。
下一秒,猛地惊道:“卧槽,你刚刚说什么?”
声音之大,吓了众人一跳。
“嗷呜!”蠢货!赫连倾实在是不想承认这个傻逼居然是自己的兄弟,太丢人了。
齐清涟嘴角狠抽,最后还是淡定道:“本君可以解除桃花蛊。”
扶若惊了两秒,桃花眼看向一本正经的齐清涟,从好笑,质疑到举棋不定。
最后还是满是怀疑地看着齐清涟,桃花眼里满是不相信。
这时候餐厅的所有侍者早已退下,偌大雅致的餐厅也只有两人一狼。
“哈哈哈,别开玩笑了,虽说您长得确实很像神女,终究不过是一弱女子,连本公子都束手无策只能压制的蛊毒,你说能解就能解了?”扶若摇起自己的羽扇,颇为不以为意地说道。
齐清涟扫了那骚包一眼,冷淡地说道:“你肋下三寸之地时常隐痛,常有失眠暴躁之症。”
扶若顿时正了身形,神色变幻莫测,浑身的散漫退去,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独有的气势,严肃道:“你怎么知道?莫不是别国派来的细作,连本公子身有旧疾的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是旧疾,是中了奇毒曼陀罗,再过几年,你必死无疑。”齐清涟像看白痴一样地扫了扶若一样,仿佛是在说智商堪忧啊骚年。
人类的思维可真复杂,为什么总是喜欢说谎话?齐清涟暗暗肺腑道,分明是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个人类....
咔嚓!扶若原本还满是自得的俊脸顿时僵住,并觉得生疼生疼。
赫连倾好以整暇地看着扶若吃瘪,同情他的时候,也越来越嫌弃扶若了,真是蠢得没眼看。
“是本公子眼拙了,那不知神女可有解?”扶若脸色不太好看,深深吸了口气道。
“曼陀罗要解毒也很简单,只要找到曼陀罗的叶子再配合内力高深之人针灸引导便可解除。”齐清涟慢悠悠地说道,随后也不管扶若的脸色,自个儿理了理衣袖。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至于听不听,就不是她的事了。
“等等,说得轻巧,曼陀罗本就难寻,更何况是它的叶子?”扶若一把扯住齐清涟的衣袖,梗着脖子质问道。
虽说得到了这解毒之法,但扶若始终认为对方是在戏耍他。
“据本君所知,曼陀罗并不难寻。”齐清涟有点不爽,一把扯出自己的衣袖,这家伙也不知道小心点,这凡间的衣物质量本来就不好,小心给她扯坏了。
扶若迫不及待地问道:“在哪?”
“你真想知道?”齐清涟挑眉,有些戏谑道。
“当然!”扶若点头如蒜导,一脸快告诉我啊,快告诉我啊!
齐清涟眯了眯眼,俯下身来,一张钟灵毓秀的绝美脸颊骤然阴沉,浑身的气质瞬间阴暗,如同那十八层地狱里的灭世妖姬。
红唇轻启:“地狱,黄泉路。”
扶若浑身僵硬,小仙女秒变鬼气森森的小魔女,瑟瑟发抖,求抱走。
“你你你...骗子!”扶若气得俊脸通红,最后只憋出了这么一句,似娇嗔一般的怒骂...
齐清涟:....莫名觉得这雄性上辈子一定是个娇滴滴的雌性,所以才会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
赫连倾意味声长地看着齐清涟,暗绿色的狼眸划过一道光亮,比起解除桃花蛊,它更想拉拢这个强大的女人。
“不过,你们是真的不想解除桃花蛊吗?”齐清涟有些疑惑地问道,她明明已经主动提起这件事两次了,这两家伙居然还下意识地忽略,这心也是够大了。
“嗷呜!”当然想!赫连倾上前,猛地狼嚎道。
他知道她的实力,也相信她,若是这能解除这困扰了他十几年的蛊毒,就算让他把这女人当成祖宗供起来都成,更别说...赫连倾眸色流转。
“如此,半月,算作本君的回报。”齐清涟清冷道。
半月的时间已经足够她将伤势恢复地七七八八,解除一个桃花蛊不过就是动动手的事。
“半月的时间就能解除?你莫不是在诓我。”扶若不淡定了,自己这花费了十多年的时间都没办法根除,这女人半月的时间能够搞定?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齐清涟再好的脾气都不会再忍受了,屈尊降贵地俯下身,修长如玉的手握住扶若坐着的扶手。
一张钟灵毓秀的绝美脸颊染上寒霜,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威压散开,顿时间剩下的一人一狼被震慑地傻在原地。
“自己废,就不要去随意怀疑别人,不然...”
咔嚓!只见那质地最为硬朗的木质扶手瞬间化为粉末,扶若咽了咽口水,顿时不敢说话了。
“蠢狼,跟上。”收拾完扶若之后,齐清涟便没有心思再同这二人周旋,当下还是修炼吧。
有了这蠢狼在身边,她修炼的速度都会快很多。
“嗷呜!”知道了,臭女人。
赫连倾没好气地狼嚎了一声,随后迈着优雅的步子跟在齐清涟身后,徒留下受到惊吓的扶若小可怜。
齐清涟带着赫连倾去了行宫的露天汤池,她发现这里的灵气最为浓郁。
且此处是私人领域,一般人不会进来,四周也有暗卫守着,想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齐清涟如此想着,便在灵池边上打坐起来,对赫连倾交待道:“蠢狼,本君要修炼了,你就在这儿待着别让人打扰本君。”
“嗷呜!”知道了知道了。
赫连倾蹲了下来,有些不耐地说道。
齐清涟见赫连倾答应了,便开始修炼。
赫连倾嘴上如此嫌弃,身体却很诚实,自齐清涟进入状态之后,某只狼就自觉地竖起耳朵,警惕着周边的情况...
一阵微风吹过,山脚下,行宫内,银狼始终忠诚地守护着潜心修炼的清冷神女,画面一时和谐下来。
从日出到日落,从日落到佛晓,两天的时间过去,若不是确定齐清涟有起伏的呼吸,赫连倾都要以为她出事了。
“呜呜~”你别叫了,丢人现眼!赫连倾脸色涨红地捂住自己的肚子,然而根本没有什么暖用。
“咕噜噜咕噜噜...”
银狼有些哀怨地看着还在打坐的某人,肚子饿得咕噜噜地叫,但又不敢去吃东西,怕他走了,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打扰了这女人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