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胆敢触怒天颜!”一内侍厉声喝道。
女皇则是一脸看死人的模样,看着这个庶出的小女儿。
“为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一个贵人所出的庶女罢了,是谁给你权利,让你敢去侮辱朕亲立的储君?凌溪,别以为你做的那些龌蹉事,朕不知道,今日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再有下次,朕定然亲手结束了你的性命。”
凌溪怔住,眼底最后一束光暗淡了下去,也无法再辩解些什么,这一次,她是真的完了。
“来人,传朕旨意,庶皇女凌溪以下犯上,不尊太子,更暗中行贿,私吞国库税银,按律当斩,念其年幼丧父,着剥夺皇女身份,贬为庶民,发去宗人府面壁思过。至于二皇女身为皇室子孙却整日不务正业,欺男霸女,着发落边疆充军,从最底层的小兵做起,旁人不得给与其任何帮助,违者斩杀。”
话落,便直接上来一群人将凌溪给拖了下去,一干旨意下来,众人皆惊,这天是要变了。
这西夏首位的太子殿下注定是要登上历史舞台,朝堂上虽有很多资深老臣介意其男子身份,却又不得不折服于其出色的治国才华,两年间,原本频临崩溃的西夏朝政被太子殿下力挽狂澜的解救下来。
除此之外,还出台了许多惠民政策,得到了百姓的一致赞扬,可见这位太子殿下的声望在民间极高。
这样出色的一个人,若是没有一点手腕又怎么凭一介男儿身力排众议稳坐东宫之位?
她们当初为什么会被猪油蒙了心要去招惹,还一心人他不过是运气好。
如今受到惩罚,也只得自认倒霉。
虐渣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了,送走了女皇等人后,凌凉直接令人将大殿内的地毯给换了个遍,里里外外清洗了好几遍才罢休。
……
寝殿里,凌凉将宽大外裳脱了去,挂在雕花秀凤的金丝屏风上。
一阵清冽的气息传来,腰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小手紧紧抱住,伟岸的身躯贴上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想我吗?”
耳边吐气如兰,如空谷幽兰般清越的嗓音传来。
凌凉身体一僵,内心早已激动地一片空白,她终于回来了,眼眶有些发热,有些委屈,有些哀怨…
再顾不得什么,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将那人儿紧紧锢在怀里。
时过两年,凌凉早已褪去了当初的青涩,容貌身板虽还不如在天启大陆时的成熟,却已经绝代风华,华光的身躯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只到他肩膀处。
凌凉十分贪婪地看着眼前这张倾覆天地的绝色脸颊,有些惊艳,有些彷徨,他早知道她是十分美的,却不想两年过去了,她似乎又比当初美了很多,美得不食烟火,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想,想得心肝都疼了,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唔”剩下的话都被柔软而清冽薄凉的红唇堵住,尽数淹没在两人唇齿间。
头一次做这种事,华光一开始还有些慌乱,后来慢慢地就熟了,为了这一天,她还偷偷地拿了几本书来做功课,只可惜上面的姿势似乎都有些粗暴,她可舍不得天元子受苦。
吻了很久,唇齿相融,室内的温度急剧上升,华光有些透不过起来,有些想退出。
凌凉因为惊愕,睁大了那双桃花眼,察觉到华光的动作,漂亮的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反客为主,将华光整个人紧紧扣在怀里,扶住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属于情人间最亲密的交流,来自灵魂的喜爱。
满室缱绻时,难舍难分,穿越过数百年的时光,不同的界面,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姓名,不同的记忆。
唯有两颗心紧紧扣在一起,上落穷碧下黄泉,你不离,我亦不弃。
许久后,两人终于分开,双眼之中,都包含着对对方最深的情愫与爱恋,尤其是华光凤眸中的深情厚重无比,仿若穿越了重重空间才来到了他的身边。
“凌凉,你记住,不管你是谁,不管今后处于何方,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你都是独属于夏清桥的。记住本君的话了吗?”
是夏清桥而不是夏华光,夏清桥只是天元子一个人的夏清桥,是独属于天元子的秘密恋人,夏华光只是世人的中的一员。
多年不见,他出落得越发俊美绝伦,因为步入了筑基境,身上的肌肤似白玉般细嫩,完美的脸颊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粉中带橘的薄唇,剑眉星目,形状美好的桃花眼有情更似无情。
伟岸而略显消瘦的身躯被一袭霸气而尊贵的黑色金丝绣边龙纹包裹,倒是少了在天启大陆时的不染世俗,多了几分上位者的霸气雍容。
华光忽然有了一种吾之荣焉之感,这就是她爱上的人,遗世独立,俊美出色。
凌凉听闻浑身一震,那双如琉璃般的眼眸里写满了震惊与狂喜,这…是她对自己的宣誓吗?
夏清桥…这是她的名字吧?心突突直跳,快要跳出了他的胸膛,这名字…陌生而又熟悉,夏清桥…清桥…桥儿…
心底一声深切的呼唤,好似自己本就该这样唤她。
深深凝望自己怀里略显娇小的她,眼眶酸涩,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样好过,有的只是嘲笑,欺凌,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她喜爱?
但是她又能肖想自己什么呢?自己这般的粗鄙,貌若无盐,虽出生尊贵却遭到厌弃,若是没有她,自己根本就没有现在的地位。
凌凉下定了决心,就这样,顺着自己心意去做,哪怕被她拒绝。
松开抱住她的大手,在她有些不解眼光下,屈膝跪下。
双手交叠,额头碰其上,朝华光行了个大礼。
华光被凌凉的动作弄得有些蒙圈,脸色有些难看得屈身要扶起凌凉。
有些不悦地问道:“你这是要作何?”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自己太霸道了,所以明知打不过自己,想要自己求放过。
只是为何?她哪里对不起他?还是自己就这么可怕吗?捏着凌凉的双手不由得用力,将凌凉捏得生疼。
许是华光的脸色太过吓人,凌凉原本充满了期待的征求,此时眼底却划过深深的绝望,却又在一瞬间划过坚定。
她刚才不是说了,他生生世世都独属于她,想必也是喜他的,自己这翻行为又为何不能得到她的喜爱?
“天地为证,今凌凉以心魔为誓,从今以后愿奉夏清桥为妻主,甘愿追随,上落穷碧下黄泉,永生不弃。”
凌凉起完誓后,就撞进了一双亮得吓人的眸子里,里面的厚重的情愫让他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