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观察着凌凉的白卿,见此,心底的不舒服也消了些下去,是他多虑了,自家主子的身份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攀附的,且能够被主子看上眼,定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日头有些偏西,也不再犹豫,随着白卿的脚步爬了上去,找了个羽毛较多的地方做了下来。
白卿从仆人手里接过厚实的狐裘披在了凌凉身上,温和道:“少主,一会儿高空之时风有些大,披上这个,仔细风寒。”
“谢谢!”
凌凉心底一暖,自有记忆开始,就只得奶父一人对他好,如今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男子的暖心举动,虽是认识不久,却让他越是喜欢眼前这个散发着邻家大哥哥气息的白卿了。
“雕儿,走吧!”清澈的声音落下,大雕鸣叫了一声便煽动这巨大的翅膀扶摇直上九万里,凌凉连忙裹紧自己身上的狐裘,小脸里满是兴奋。
白卿见此,有些好笑,心道,到底还是小孩子,且还是个入了自家主人眼的孩子,罢了,自己多费心罢。
话语一落,朝堂之下皆倒吸一口凉气,陛下...这是有意针对三皇女的吧?如今已是八月,最早便是在十一月入冬之前,相当于要在短短三月之内,拿下边城!
再说苗疆一族巫蛊确实太过强悍,上官冷那十万大军都望风而逃,这区区五万军队恐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眼看三皇女那班党羽又要闹腾了,女皇脸色一寒,三皇女眼见气氛不对,连忙接了下来,说道:“儿臣遵旨,儿臣即日启程,定不负母上所望!”
“嗯,朕静候皇儿佳音!”女皇威严地说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尖细的太监声响起,群臣跪地,高呼万岁,恭送远去的帝王!
三皇女,起身,理了理衣袖,眼底寒光一闪,没有理会群臣,便向殿外走去。
这件事她必须与父君通一声气,若不然,父君肯定又会发怒,这次机会对她来说很是重要,是她能否站稳朝堂,与夏华光角逐东宫的唯一筹码!
若是成了,朝臣自然能够看到她的能力,凤华百姓自是会感激与她,纵使夏华光是得天贺之人又如何?
还不是不如她在朝堂上的建树多,再则等那人游历回来,她羽翼已丰,就算将来逐鹿失败,她也可以自立为王,自然是可以不用那老不死的同意!
时间还长,总会发生很多变故,谁知道中途会不会出点什么意外呢?就算她现在没有出现,但总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呵...
“三皇女请留步!”张太尉急急地跑下阶梯,额头上已然流下了汗水,可见其跑得有多急。
“张太尉跑这么急,可有事?”夏渝收起了刚才的阴霾,扯起一抹完美而和善的笑意,温和地问道。
“三皇女殿下,您真的要即日出兵?”张太尉一脸担忧地问道。
“嗯,这是自然,张太尉有何见解?”夏渝点了点头说道,有些疑惑的说道。
“这...殿下小心。”说着便凑近三皇女,将手中的一张东西塞到她手里。
三皇女眸光一闪,便握住了手中的东西,不动声色地行礼道:“谢过张大人!”
“三皇女客气了,下官告辞。”语罢,便急匆匆地离去了。
夏渝若有所思地看着张太尉有些肥胖的背影,急匆匆远去,有些疑惑,这张朗是在向她示好?记忆中她与那几人皆是保持中立,她曾经也试着拉拢她,可惜却未果,今日这般倒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也不做多想,直接转了个弯,径直去了宁贵君宫中。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那高高在上的母皇竟然破天荒地来了父君宫中,相谈甚欢。
“儿臣拜见母皇,父君。”
“渝儿快快请起,你是来与你父君告别的?”女帝少有地和颜悦色的说道,倒是让夏渝有点受宠若惊。
只好回到:“是的,母皇,儿臣想着这一别便是几月之久,未免父君挂念,便来看看父君。”
“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好孩子,不像你那小妹,竟然不辞而别,贵君,你教的好啊!”女帝开怀大笑道,更是毫不吝啬地赞扬了夏渝几句。
“儿臣愧不敢当,这是儿臣应该做的。”很巧妙的四两拨千斤,避开夏华光那个敏感的话题,母皇只是嘴上嫌弃,但谁不知,夏华光就是女帝的命根子,她可以怎么数落,却容不得别人挑衅帝姬威严。
这就是区别,同样都是她的孩子,她也不必拿夏华光差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夏华光至今都没有为朝堂立下个建树,只有帝姬之空名,所以这凤华天下到底属于谁还不一定呢!
掩下眼底的寒芒,神色越发恭敬,让人挑不出一点出错。
宁贵君见此很是满意,他的孩儿越来越优秀了,让他倍感欣慰!
“好了,朕也不在这儿打扰你们父子两了,贵君,朕今儿就歇在你这儿了,晚上再过来。”女帝说罢,便甩了甩衣袖走了出去。八壹中文網
“臣侍恭送陛下!”
“儿臣恭送陛下!”
“奴婢们恭送陛下.....”
待到女帝走远后,宁贵君便冷着一张脸对三皇女说道:“跟本君来。”
三皇女弓着身子,依言跟着宁贵君走了进去。
内殿内,此时只余此二人。
“啪!”三皇女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却不敢出半点声,只能默默地承受着父君的怒火,她知她这次做得有些过了。只是她不后悔,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样做!
“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做?啊?你不知道那苗疆巫蛊有多可怕吗?一不小心你小命就会玩完,这等别人都不愿接的破差事,你竟接了下来!简直愚蠢!”
宁贵君怒不可解地扇了三皇女一巴掌,厉声指责道。
抨!三皇女双膝跪地,很是坚决地道:“父君息怒,儿臣从不做无把握之事,这次对儿臣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机会,若是成了,儿臣就能在朝堂上彻底站稳脚跟,就算将来逐鹿不成,凭着儿臣的功绩和父族的势力,也不是谁都能够动的!”
宁贵君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只是身为一个父亲,他不能容忍把自己的孩子置于危险之地。
看着渝儿那坚决神情,又问道:“真的非去不可吗?”
“是!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