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能够影响到她的神魂,既然如此,有这么大一个移动蕴养神魂的宝物,她若是不抓住,岂不是辜负了这次机会。
再说他身上有股她很熟悉的气味,一时间却有点想不起来。
只是...这家伙似乎是个雄性,那么在中蛊毒之前定然是个男人。
男人啊...曜灵掩下眼中的思绪。
如此一来,若是解了他的蛊毒,岂不是不方便了?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且不说她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若是让家里的那三小只知道了,岂不是要闹翻天去?
曜灵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有些头疼,果断放弃了想要为赫连倾解开桃花蛊的念头。
甚至还要延长他变成兽形的模样,虽说这想法自私了点,但她总归不会害他。
她自有法子再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延长他兽形的模样,甚至可以缓解他每次蛊毒发作的痛苦,只是这样一来,后面要解毒的话就有点麻烦了。
只不过一旦等到她稳定了神魂,恢复修为后,区区桃花蛊根本不是事儿。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至于以后,算她欠了一个人情,她会解开他身上的蛊毒,只要不过分,她会额外满足他一个心愿。
想了这么多,曜灵有点头疼,随即不再深思眼前这头银狼的秘密。
她无比确定这头银狼对于她伤势恢复有好处,只有这一点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事,她不想管,修士一向凉薄,除了必要,根本不愿意牵扯更多的因果。
如此想着,曜灵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将那双直勾勾看着她的狼眼蒙住,随后将他抱了起来放在岸上。
拿起放在一旁准备好的浴巾,一条披在身上,另一条拿在手上,将赫连倾包裹起来,抱在怀里,走了出去。
这家伙现在是狼族,不宜泡太久的水,否则容易生病。
赫连倾僵直着狼身,任由曜灵将他抱走,甚至还有点贪恋曜灵柔软的怀抱。
眼睛虽然被蒙住,湿哒哒的布条让他很不舒服,赫连倾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发脾气。
他被放在了软榻上,随后曜灵便去了屏风后,换下了备好的衣物,又拿了一张天蚕丝做成的浴巾擦了擦头发。
随后便走了出来,解开赫连倾脸上的布条,随后拿了一块浴巾轻柔地擦着赫连倾的皮毛。
温柔的动作,再加上曜灵沐浴后,身上那股越加清新的冷香味,让赫连倾舒服地眯了眯眼,喉咙里甚至还发出极为愉悦的呼噜声。
“姑娘,让奴婢来吧。”
红袖见此目光闪烁,上前想要接过曜灵手中的浴巾。
“呜!”原本乖顺的银狼,喉咙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露出尖利的獠牙,看起来十分凶狠。
赫连倾正享受着美人的服务,哪里能容许这没眼色的奴婢坏了自己的福利?
红袖吓了一跳,连忙告罪,随后便退下了,连带着侯在一旁的添香也跟着退了下去。
曜灵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原本看这两丫头冷心冷情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却不想还是个有心思的。
不过看这样子,似乎也知道了这银狼不同寻常?
亦或者说这银狼根本就是这座行宫的主人?如此说来,那么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她出现在这行宫的时间也不算短了,除了这银狼之外,似乎并没有见到过这行宫的主人。
只除了前不久见过的红衣骚包,还有那个满身煞气的暗卫统领。
这么说来这中了桃花蛊的家伙还真是这个行宫的主子?
曜灵看似轻柔地为赫连倾擦着皮毛,实则在暗搓搓地揩油,缓和自己神魂的伤势。
待将银狼身上的毛发都擦干以后,曜灵将沾满了狼毛的浴巾丢在了贵妃榻上。
这只狼的体型不是一般的大,占了贵妃榻一半的面积。
曜灵这时候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身上的浴巾已经被打湿了,一张钟灵毓秀的绝美容颜依旧清冷,似乎根本不惧自己面前是一头凶猛的野兽。
只要赫连倾想,随时都能咬断她的脖子。
这时候尉迟走了进来,却猛地被银狼小山般的身躯扑到,死死压住!
砰!肉体狠狠砸在地上,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尉迟原本冷酷的面瘫脸彻底龟裂,心里特别委屈。
自己这是做错了什么?就要被主子这般对待?!
他感觉他的肺都要被压碎了?心想那姑娘是天生神力啊,自家主子这么重,把他ya了个半死不活,那姑娘今日竟轻飘飘地就将主子抱走了?
再加上这姑娘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了行宫里,莫不是真的是什么山怪幻化的吧?!
一想到这个,尉迟终于清醒了,也不淡定了,顾不得自己现在的狼狈,想要提醒自家主子。
然而主子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且不说那美得惊人的姑娘这时候正一脸冷漠地看着他,那样子让尉迟有些不淡定了。
难道这丫的真是山怪变的?
尉迟一脸焦急,然一对上赫连倾那双幽深的暗绿色狼眼,还有那尖利的獠牙,尉迟就有些怂了。
好重的杀气!尉迟毫不怀疑自家主子对自己动了杀心!
可是,为什么呀?难道就因为他今天在御花园多看了眼姑娘?!
“主子,主子,您冷静!”尉迟怂怂地求饶道,一张冷酷的俊脸此刻满是讨好,看着...有些扭曲。
“嗷呜!”混蛋,还敢出现在本王面前,现在立刻自己滚去领罚!赫连倾一爪子扇在尉迟的俊脸上,白皙的俊脸上立刻出现一个红色的爪子印。
赫连倾狼眸一眯,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又一爪子扇下,啪!这下子对称了,一张硬朗俊俏的脸上两只巨大的梅花印。
赫连倾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的杰作,哼,这下子那女人一定觉得他很英明神武了吧,一定会更喜欢他,毕竟有了尉迟这只废物的衬托,他不出彩都不行。
出完了气,赫连倾终于大发慈悲地挪开了小山般的身子。
“是,主子!”
尉迟脸上火辣辣地疼,却有苦说不出,甚至都不敢吭一声,听懂了赫连倾的狼语,尉迟连个p都不敢放,只好灰溜溜地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