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6)
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戚蓓蓓双手环抱胸前,挑了挑眉毛,语气打趣道:“众所周知,咱们家盛景初的计谋最是出色的了,不知道你这招打算怎么施展呢?”
话说到尾处,尾音上扬,带着一抹挑逗的趣味,视线有意无意地往他脸上瞥去。
很好,脸色一看就不太好,很合她的心意。
盛景初抿了抿唇,眼神难得有了些闪烁,“啪”的一声将小本本盖上,一本正经地说:“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早点睡觉吧,今日你累了。”
话还没说话,他就一副想要盖被子关灯,小腿一蹬世界与我无关的模样。
戚蓓蓓难得在今晚看到他这副窘迫的模样,哪里舍得就这样轻易将他放过,连忙拽住被子一角,借力向前在他的唇瓣浅喙一口,趁着他愣神的瞬间,伸手快如闪电从他的手里把本子夺回。
呵呵,色i诱这招,她也会的好不好?而且盛景初还很喜欢呢。
像是护崽子般将小本本护在怀里,轻哼一声,抬了抬眉骨,“你不说,我自己看还不行吗?”
盛景初扫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她抱得紧紧的本子,如果说硬抢的话他肯定是能抢过来的,只不过,谁会和自家老婆硬来。
还不是得陪她愉快地玩耍,虽然现在愉快的是她,他不是太愉快。
算了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计较。
戚蓓蓓学着他平时看文件一脸凝重的样子,眯了眯眼睛,指尖轻勾,翻了个页。
看到第一行里硕大的标题,【用嘴巴来勾引她】。
脸部表情立马和那个地铁爷爷眯眼表情包重合,“嗯?”
再往下看,下面还有一行小小的备注:【据不知名的研究指出,男人的唇是男人身上五大性感部位之一,因此不时轻勾嘴角,肯定能让女人心花怒放!】。
戚蓓蓓看了看这行字,又抬头好好审视了几眼盛景初。
脑子里忽然浮现了几个画面。
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当她洗完澡沉醉于全身香喷喷的快乐时,忽然发现盛景初斜斜地靠在门边,不知道是他特意设的角度还是怎么样,月光不巧地穿过窗棂映在他的侧颜之上,整个人像是被光裹在其中,薄唇抿成一道好看的线,见她出来,嘴角轻扬,还随机附送了一个“wink”。
吓得戚蓓蓓手里拿着的毛巾都掉了。
没理那个表演的人,戚蓓蓓自个儿走去了吹头发,半晌,在镜子的倒映里看到某个姓盛的,像是没有脊椎般靠在柜子边上,嘴角再次扬起,和刚才的表情如出一彻,见她看来,又立马笑了笑。
戚蓓蓓索性闭上眼睛,反正他每回这副模样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名堂。
当她上了床后,发现身边有道炽热的视线一直在注视自己,侧过头去,看到盛景初又是十五度地扬起嘴角,漆黑的视线密不透风地包围着她。
戚蓓蓓终于觉得,今晚他不是普通的奇怪,而是非常奇怪,她咬了咬下唇瓣,一脸纠结的样子,偷偷看了他几眼,她试探地问:“盛景初,你嘴角是不是抽筋了?”
闻言,某人嘴角又是一抽,戚蓓蓓看到后就更加笃定了,心里叹了口气。
看看这孩子,有苦都自己憋着不说,当当盛氏总裁嘴角抽筋了,肯定是觉得难以启齿吧,这会儿才不敢和她说。
这想一想,她柔声道:“难怪今晚一晚上都不说话,净在那里扯嘴角,原来是抽筋了是吧,没事儿,明儿打个电话让柏潼川来看看,你还年轻,肯定能治好的,这可能是你休息不好,放心啊。”
末了,她还特别真诚地朝他点点头,配上她招牌的安抚笑脸。
但不知道为什么……盛景初的脸更黑了……
可是,他嘴的角出奇地不抽了,对此戚蓓蓓一直觉得是她的爱和鼓励治好了他。
果然爱能感化一切啊。
思绪回到这里,戚蓓蓓狐疑地抬起头来,盯住面前一脸故作淡定无所谓的盛景初,问道:“原来你那时不是嘴抽筋,是在散发你所谓的男性魅力吗?”顿了顿,她又补刀道:“但你不觉得一直维持这样的笑,很诡异吗?你这个太刻意了!”
盛景初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语气里生着闷气:“我怎么知道,杜可温教我的,说别的总裁都是邪魅一笑,然后就能迷到一群女生,把她们弄得神魂颠倒,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我那时还练习了好久的。”
戚蓓蓓听着他的话,没忍住地笑出了声,不过转眼,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赞同道:“对喔,你们那个年代都流行邪魅一笑,还有眼神是不是像个扇形图般,三分什么三分什么三分又什么,最后来个一分叉叉,算得精妙绝伦那种。”
“什么叫我们那个年代,杜可温明明说了这时最流行的,流行你懂不懂?”
死鸭子嘴硬。
听到他这么说,戚蓓蓓内心的小说之魂立马就燃起了,用力跺了跺脚,叉着腰扬着下巴,“我和你说,你那些都过时了,我们现在这个年代流行的自然是按在墙上亲啊!”停顿了一两秒,戚蓓蓓又补充道:“也可以按在电梯、阳台、地板、沙发……唉呀,反正就是亲亲,懂没,这才是我们这个年代的精华!你那些都落伍了。”
“你这是在说我老?和你不是个年代?我们之间隔着岁月的鸿沟?”耳边传来某人幽幽的话语。
明明像是轻描淡写,但是这话里的份量,啧啧啧。
戚蓓蓓愣了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糟了,忘记了盛景初这人虽然平时装得一脸毫不在意,实际上最讨厌别人说他老。
现在她还公然说和他不是一个年代的,瞧瞧这人的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戚蓓蓓轻咳一声,改口道:“没有啊没有啊,你爱怎么笑就怎么笑,嘴角怎么抽就怎么抽,反正只要是你,我都喜欢,你最帅了,因为你是盛景初啊。”
打量了他几眼,发现他虽然没有多说,但是脸色明显缓和下来,她暗自也松了口气。
彩虹屁果然是个好东西。
别人常说,生闷气的女人很可怕,但在她看来,生闷气的男人更加可怕呢。
特别是盛景初,在遇到某些事上,可较真了,想想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察觉到气氛有些凝济,戚蓓蓓连忙转移话题:“让我继续看看人家的盛宝宝的学习笔记。”侧过头来,对着空气说道:“你说啊,盛景初怎么就这样可爱呢,居然还写了这样一本爱心笔记,让人家觉得好感动啊!”
微微抬眸,发现那只老狐狸在听到她喊“宝宝”时,嘴角多了抹弧度。
她默默叹了口气,果然当代社会的人越是长大,就越是喜欢幼龄的称呼。
再往下看了下,目光定在了另一个标题上:【肢体接触】。
下方的备注是:【无形的心动都来源于体温的传递,淡淡的暖意胜过千言万语。】
唉哟,好像说得不错?
戚蓓蓓眼尾上勾,微微颌首:“盛景初,你懂得很多嘛,我觉得你改良一下,很适合去写一本什么攻略之类的存在,肯定有很多直男去买。”
盛景初:“为什么是直男?”
戚蓓蓓利落地接话:“因为会的男生自然无师自通,不需要用到这堆东西,而且啊,你这堆都太直男了,只有同样是直男的你才能和他们交流。”
敏感地捕捉到她话里的不妥,盛景初下意识追问道:“哪个男生无师自通了?你还认识谁啊?你告诉我他是谁?”
戚蓓蓓:“……我就随口说说不行吗?难道我就不能在认识你之前有过谁吗?”
“除了我实战经验为零的你,还能有谁?说得好听,当初不也和我一样处于‘摸石头过河’的状态吗?”
戚蓓蓓:“……你不说话是不是会死?给我闭嘴。”
某人抿了抿唇,眼睛是遮也遮不住的得意,倒是乖乖闭上嘴巴没有说话。
回过神来,脑子里忽然反应到什么,气得瞪大眼睛:“盛景初!我想起来了!难怪那会儿我每回泡澡,你都要冲进来跳到浴缸里死活说要给我搓背,我那时还以为你是心里有个跳水运动员或者澡堂搓澡师傅的梦,现在回想起来,你分明是在占便宜。”
盛景初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肢体接触当然在洗澡时最好接触了,不然你穿着衣服,哪有地方给我接触?或者说,接触的面积不大?”
戚蓓蓓气得深吸一口气,忍着将小本本扔到他脸上的冲动,她解释道:“方法你是学会了,但是你有没有想到,人家说的肢体接触是碰碰小手,捡东西时头发擦过脸颊,公交上面刹车不小心撞进怀里,是那些小心翼翼又不经意的肢体接触,不是你这种刻意而为之,你知不知道那会儿我洗澡都有阴影了!”
她那阵子每天都得算到盛景初回来的时间,在他回来前一个小时赶紧把澡洗了,不然他每回都得捉着她搓澡。
呜呜呜呜,她背都被搓红了,再搓下去,皮都掉光了。
她还以为,他想改行当澡堂大爷了。
盛景初眨了眨眼睛,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坐公交。”
戚蓓蓓:“……”这是重点吗?
想到以后洗澡的幸福人生,戚蓓蓓一脸正经,义正严词地说:“这个肢体得是不经意的才行,那才会有心动的感觉,不是你这种这么明显的,这样是会有反效果的!”
盛景初“嗯了”了一声,“懂了,我知道了。”
答应得这么快,都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的……
又看了眼小本本,看到盛景初写的的终极绝招——
为了表示它真的是终极的绝招,边上特意画了一颗亮眼的星星!
【腹肌攻击!】
戚蓓蓓:“……”无奈地看了眼盛景初,她说:“盛景初,有些事不经意看到就刚好,但是太过刻意就过份了。”
盛景初瞥了她一眼,不明所以地抬眸:“嗯?”
扶了扶额头,她叹了口气,同时心里又放下了一颗心头大石:“前些年你突然有一阵子热衷于不爱穿上衣,不对,更准确来说,是你睡衣的睡衣不好好扣,中门大开,不时还爱叉着腰,该看的啥都能看到,我让你穿上,你还非说热,还鼓励我学你。”
似是想到什么,戚蓓蓓又是叹了口气:“这都算了,关键是你每回发现我在看你,都要捉着我的手让我摸摸,让我摸摸,你知道自己的行为像什么吗?”
盛景初有些疑惑,被她挑起了兴致,他顺着她的话问道:“像什么?”
“像我大学时学校附近那些推销,就是拿着传单见人就喊:‘小姐姐,健身游泳了解一下’,而且在别人拒绝后通常伴随的语音有:‘你摸摸这结实的肌肉,你摸摸,不来没关系,你摸摸,你就摸摸啊!不要钱的啊!’,你自己说像不像?”
盛景初愣了愣,“是吗?我有做过这样的举动吗?我都忘了。”
戚蓓蓓没好气地说:“是啊,我那时还以为你发什么疯,想要去发传单或者当健身教练,这是在找我做练习呢。”反应过来后,她讶异地盯住他,“盛景初,你这会儿记忆力差成这个样子了吗?”
某人抿了抿唇,往戚蓓蓓的身边凑近了一些,指尖勾过她的一抹衣角,挑眉问道:“怎么了?你敢说那时候你没有感觉?内心没有一点小刺激和兴奋?没有暗搓搓的想要做什么吗?”
戚蓓蓓只觉头顶突然多了几个大大的问号,小脸印着满满的疑惑,一脸认真单纯地说:“我没有啊。”
空气忽然沉默了下来,属于夜晚微凉的风扬起窗帘,温柔地在耳边拂过,四周好像冷了些。
盛景初瞬间学着她的模样站到床上来,戚蓓蓓本来是占了床的高度的优势,这会儿他也站起来了,这高度差瞬间逆转,茫然地看着面前这副大山,戚蓓蓓下意识往后挪了半步,“盛景初,你干嘛?”
“你说呢?”男人的眼神有点危险。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我怎么知道你干嘛呢?你又没和我说。”
盛景初学着她平日生气时的模样轻哼一声,“戚蓓蓓,你这是在侮辱我!”
被他弄得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了?”
盛某人眼睛瞪大了些,一向沉稳的脸色不复存在,喉结用力地滚动,急红了眼,“你就有!”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
一连几个来回,吵得不可开交,半晌,戚蓓蓓看着盛景初气红了眼,一把抄起枕头就往外面走去,背影写满了“抗争”、“不屈”、“坚强”等等美好的词汇。
这让戚蓓蓓更加头大了,别看这盛景初大多数时候看着靠谱,有些时候不知道怎么着旳,自个儿就陷进了死胡同,而且还不愿意绕出来,脑子想了半圈,都没有想出她刚到底是哪句话踩到他的尾巴了。
现在简直就是炮仗啊,一点就炸!
另一边的盛景初走了两步,发现没有人拉着自己,从一开始的昂首阔步变回超细微的小步,侧过头来,装作不经意地说:“我去客房睡了,我走了。”
戚蓓蓓脑子有点跟不过来,茫然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人的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呢?快到她一点儿都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戚蓓蓓,你胆子肥了是吗?”
“我说我要走了,是我声音不够大吗?”
“我走了!!!”
……
盛景初阴恻恻语气传到耳边,让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我,我没有啊。”
“那你还不快点拉拉我。”
连忙应了声,戚蓓蓓手忙脚乱地翻身下床,一把凑到他的跟前抱住他的手臂,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我拉了。”
盛景初脸色缓和了几分,垂眸看着她,装作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由着她抱住自己的手臂,他问:“知道自己刚错哪了吗?”
“知道了。”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
不过看这场面,先认了错反正是对的,不然他又炸了怎么办?
盛景初点点头,“那你说来听听,你这儿错哪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有点错觉,总觉得他们俩的角色设计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差错,是彼此之间不小心换过来了吗?
这话她看电视剧里,都是女主闹别扭的专用台词啊,他一个男的,抢什么词呢?
见她不说话,盛景初眉心不悦地皱起,用枕头的角戳了戳她,以作暗示和催促。
戚蓓蓓被他戳得有点无奈,索性抱着他的手臂装傻撒娇:“人家困了,我们睡觉觉好不好?困困。”
闻言,盛景初好像真的被她转移了注意力,看到她光脚踩在地版上面,眉头紧皱,“再敢光脚乱跑,这床你就别下了。”
下一秒,男人单手将她抄起,稳稳地坐在他的手臂之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朝他最是敏感的耳朵吹气,察觉到他缩了缩脖子,耳垂多了一抹红,她跟着笑了声:“盛景初,我感觉你拉低了我的智商。”
盛景初缓慢地抬起眼眸,眯了眯眼睛,别有深意的眼神在她的脸上流连,“你觉得这句话是该由你说,而不是出自我的嘴里吗?”
她扬着下巴,脚丫子晃了晃,自信笃定:“我确定啊!就是你。”
盛景初“呵呵”两声,大步往床边走去,半点情面都没给她留:“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去吧。”
乖乖躺在床的另一侧,抱着被子,眨巴着眼睛看他,“你不走了吗?”
盛景初把枕头放回原处,淡声道:“我老婆在这里,我走去哪?难不成和那臭小子一块睡?”
戚蓓蓓朝他吐了吐舌头,“你去了,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和你一块睡。”
“我第一个就说不愿意,两个大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这成何体统?”
一扯嘴角,戚蓓蓓鼓着腮势子,瞥了他一眼,“他才两岁多,这叫什么大男人?”
“两岁多就不是男的吗?”
“……”这样说自己儿子真的好吗?
她觉得,盛景初应该要改名叫“盛怼怼”,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其实这么爱怼人的呢?
回头一定得想办法把他昵称改成这个。
但是她就不懂了,为什么他总是能破解她密码?她明明每回都觉得这次他肯定猜不着了,结果没两天就打脸。
要说盛景初也不是爱偷看她手机,她手机其余所有地方他都不翻,就爱翻她给他的备注,而且看到不合心的就一定要换掉。
这难不成是他的什么独特的癖好?
在她出神的瞬间,盛景初修长的指尖扫过灯制,伴随着轻轻的“啪”的一声,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某人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握着她的手说道:“戚蓓蓓。”
或许是半夜的氛围给此时升华了不少,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脑袋弄得有些昏沉,整个人的意志随着他走,“嗯?”
盛景初一点点地勾着她的手,“感受到了吗?”
戚蓓蓓心里疑惑,不就是他的腹肌而已嘛,平时没事儿她也喜欢戳戳,自我陶醉一下,为他的坚持健身和毅力点个赞,她“嗯”了一声,“我又不是失去知觉,自然感受到啊。”
不过,他的员工不知道的事,盛景初自从和她在一块后,每天都恨不得在她身边,即使什么都不说,也爱刷着他的存在感。
但是他也得健身啊,这样才能维持着他的本钱,不过这男人不愿意用自己的闲暇时间。
于是这人居然在自己的办公室的暗房里添置了一大批健身器材,改成了一个小型的健身房。
这臭狐狸平时没事就去练练,结束后还能洗个美滋滋的澡,下班前再用他聪明的脑子快速把所有文件批阅,因此在别的员工眼里看到的他,简直就是学习的楷模。
事实却是人家在埋头苦干时,谁知道他在里面好好锻练着。
呵呵,形象都是假的。
黑暗里她看不清盛景初的表情,下一秒,盛景初又问:“现在心里觉得刺激吗?”
“……”他又在发什么疯?心里又生出了些不祥的预感。
没听到她的回答,他又问:“你现在激动吗?内心是不是有一股兴奋的感觉直冲丹田?无法言语?”
默默抽回自己的手,顺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又拉回她的爪爪,说:“你再感受一下,人家的腹肌是不是很棒?厉害吧?”
“……”
戚蓓蓓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这一晚上他纠结的是这个。
这男人,真的是小心眼!她就说了几句没有感觉,他竟捉着一晚上不放。
男人该死的自尊心。
感觉到来自盛景初的死亡凝视,她眼睛转了一圈,呃,这道死亡题她得怎么回答好呢?
自然是顺着他,哄着他啊!把他的自尊送回去啊!
乖顺地趴在他的胸前,掐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软:“刺激、激动、简直就想立刻上了你,把你狠狠地折磨,连床都下不了!”
每说一个词,她的情绪就往上一分,这层递式的设计让她自己都不由得佩服自己多几分。
语音刚落,耳边被他柔软的舌舔过,沙哑的声音传来:“我就知道你喜欢,小骗子。”
被子一掀,世界天翻地覆……
在不可描述开始前,戚蓓蓓忍不住低骂一声:靠,怎么感觉又被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