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那个东西!我沈白明最不想说欠的就是她的情!”
穆赫不屑的看着他,“你以为你这个样子很厉害吗,你不过就是在逃避,你在害怕,你害怕自己欠了她的,你害怕是自己害死了她!”
沈白明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当她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应该很痛快啊,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看见的吗?
为什么帮他挡了一枪,为什么!不过想要现在道德的制高点,让自己生活在愧疚当中,没用的,这一切都是她的下场!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现在有权利保持沉默,你犯的错,由法院来惩罚!”说完,冷漠的走出了审讯室,将手上的报告递给外面的人。
凌承轩出现在警察局里面,看到穆赫,微微点了一下头,“沈白明在哪,我想和他聊聊。”
“人在审讯室,什么都不说,也不愿意接受苏巧的原谅书。”
没有说话,走进了审讯室,刚刚起身的沈白明看见进来的人,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怎么,你来这,看我笑话,还是有什么要问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盯上我们的?”坐在他的前面,双手交错在一起,审视的看着他。
“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看着他,“什么什么时候,你来这,就是想问这个?难道不想知道这么些天,我对你亲爱的未婚妻,有没有做出什么事情?”
凌承轩眉头一皱,眼神阴冷的看着他,“不管你对她做了什么,她都是我未来的妻子!”
“是吗?”有点不相信的抬了一下眼睛,“你杀了她的妈妈,你觉得,你们还会有机会喜结良缘?”
身子微微一颤,眼神闪躲了一下,立刻恢复平静,他的心里不是不明白,拿枪自始至终都是自己开的,就算不是故意,但,也是无法挽回的了。
见他不说话,沈白明的笑意更加深了,“我也满足了,你们之间的困难可不只是这一个,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对着半面玻璃大喊了一声,“这里不是探监室吧,你也不是警察,你们就这么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进来,我还真的要怀疑一下你们的可靠程度了!”
立刻进来了两个警察,毕恭毕敬的现在凌承轩前面,“凌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现在这件事情的波及范围比较广,还是请您先离开一下。”
凌承轩只好点了点头,看着沈白明得意的眼神走出了审讯室。
顾凛澜看着苏巧已经冰冷的身体,表面异常平静,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巧儿,你现在怎么就这么安静的躺在这里,你应该像前几天那样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啊……”
眼泪啪嗒的落在地上,无奈的擦去,“我现在都还在怀念我们之前的时光,你和我,还有凛宇,我们之间是那么的要好……”
“然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要吃的东西?”纪北哲担忧的看着她。
顾莜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妈在哪?”
纪北哲身体一顿,安抚着她,“然然,医生说了,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能在受任何的刺激,苏阿姨我已经安顿好了,等你的身体好点再去看看,好吗?”
“我的身体现在很好,她在哪里?说着就要下床。纪北哲立刻按住了她,“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不好,事情已经发生了,苏阿姨要是活着也不希望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
“好……”顾莜然知道纪北哲在这里,自己没有办法出去,只有支开他。
乖巧的收回了自己的脚,看着他说,“我现在想吃面……”
“面是吗?”满意的看着顾莜然重新坐回了床上,“你在这里别动,我现在就下去买!”
“好……”弱弱的点了一下头,靠在枕头上,将被子盖好。
纪北哲有点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一等到他出门,立刻起身,光着脚,站在门口看见纪北哲走进电梯的时候,立刻打开房门,看见医院的地图,找到了停尸间。
靠近停尸间的时候,里面传出来了一丝哭声。
“巧儿,我真的没有想要害死你和凛宇,十年前意外,真的不是我想要的,你不要怨我了好吗?我不想变成这样,可是你们呢,你们背着我在一起,还生下了一个孩子,你知道我的心里面是有多痛苦。”顾凛宇哽咽了一下,紧紧握住她的手。
“我爱你,你不明白吗,凛宇他做了什么,他抢走了你,你可是我的,为什么要被他抢走,出意外的时候,我承认我很开心,可我不知道车上面还有你,我……”
“你说的都是真的?”停尸间的门缓缓打开,顾莜然出现在门口,手撑着门,努力支撑柱自己的身体。
“小然?”顾凛澜一脸震惊的站起身,“不不不,不是的,你先听我说!”
“我的父亲不是你?而是你十年前害死的兄弟吗?”眼神冷冷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假装是我的父亲?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你甚至还说我是你的私生子,那你是想把她放在哪里,拆散你们家庭的小三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还想我说什么?当你说出我是私生子的时候,我的妈妈就被你冠上了第三者的罪名,你从来没有爱过,你想的都只是自己的利益,十年前害死我父亲,十年后在这忏悔?你不配……”
顾凛澜上前,一巴掌落在顾莜然的脸上,“你把嘴给我闭上!我认你做女儿,是你的荣幸,不然你就像你的爸爸一样,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然后我就该这样认贼作父?做一个私生子被排挤?”冰冷看着他,怪不得只是一个合同就可以轻易的把自己交给凌家,怪不得对苏家的人这么慷慨,怪不得自己在他那边从未感觉到一丝的父爱,原来,都只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