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很容易看出来。”
“我们或许应该打电话跟王小鱼确认一下。”顾玫玫说道。
“我们并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况且她现在也不一定有心情回答我们的问题。”
“先找找看能不能发现其他的东西。”金逸开口说道。
“我发现有一点很奇怪。”
另外两人都将目光转向了我。
“刚刚这些瓷娃娃发出了声音，可是我们找不到它的声音来源，也发现不了它们的煞气是源自于哪里。”
“对呀！”顾玫玫拍手，“我刚刚都把这个瓷娃娃拍碎了，也没有发现这里面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刚刚明明是它发出煞气打算攻击我。”
金逸拿起一块碎瓷片放在掌心，“煞气确实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
“我怎么看不到？”我皱着眉头，最近我的眼睛就和开了挂似的，很多东西都能看见，光是一些妖怪在我面前晃一圈我都能看清楚他的本体，更别说我入行就能看见的煞气了。
他将瓷片收好，敲了敲我的脑袋，“你修为不够。”
“我怎么也看不见？”
“你不行。”
顾玫玫：“······”
“这些瓷器的来源很可疑，王军性情大变的原因也很可疑。”
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我们再也没有什么发现。
我看了眼直播间弹幕，竟然都是说这种娃娃来自某个岛国，我顿时起了疑心，对着直播间问道：“我们没有这种制作工艺吗？”
【黄泉路二十二号店铺老板：我们纸扎一门倒是有这种工艺，还真没见过谁把瓷器做的这么渗人的。】
【你看我像不像鬼：我生前是做瓷器的，一般都是做些瓶瓶罐罐，很少会做这种瓷娃娃，就算是做，也是做一些卡通形象或者是抽象艺术的人物，不会做的和真人一样，这一眼看过去，我魂都要被吓飞了。】
【酆都城鬼民5624号：这瓷娃娃也太恐怖了，就算拿到酆都来都没有鬼赶买。】
【崂山弟子5236号：确实渗人。】
【天门山弟子4820号：不得不说，这瓷器做的是真好，工艺没的说，就是看起来吓人。】
【风情男鬼：看那小嘴红的，和涂了血似的。】
【风情女鬼：我也觉得。】
【扎纸匠：我也觉得。】
【抬棺匠：我也觉得。】
【赶尸人：+1】
······
看到这里，我把注意力转移到瓷娃娃的嘴上，它的唇确实鲜艳欲滴，格外的红。
“这真的是血吗？”
我伸手过去摸了摸，可是一抹刺痛传来，我飞快地收回了手。
手指尖端已经出现了血珠。
金逸一直观察着我的动作，见我手指一出血立马走了过来，还递过来一张纸。
“瓷娃娃咬的？”他的声音很冷。
一滴血珠浮现，她的嘴更加红了。
我点头，他立马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根银针插进瓷娃娃嘴里，动作迅速，瓷娃娃的嘴甚至看不见一丝裂痕。
巨大的哭声立马从瓷娃娃之中传了出来。
顾玫玫见我受伤也很是恼火，直接提着凳子把书桌上的瓷娃娃全部打碎，只留下了咬我手的那一个。
“看来这个才是有灵智的。”她把瓷娃娃拿在手里，目光甚至比金逸的还要冷，“我的弟弟你也敢咬，看来是没受过社会的毒打。”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说话的样子很有范，我还是被她的样子逗笑。
她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笑什么，还不赶紧看看自己的伤。”
我手指的伤口并不大，只是一小点牙印，浸出了几滴血珠，用纸巾一擦也就没什么了。
“把这个瓷娃娃收好，其他的不用管，走吧。”金逸让顾玫玫把瓷娃娃收好，手一挥，原本碎裂的瓷器又重新拼接好，根本看不出碎裂的样子，其他的东西也恢复原样，就好像我们没有来过。
客厅里的瓷娃娃还紧紧待在茶几上，它的眼睛眨了眨，朝我露出挑衅的笑容。
“这个也有问题。”
我突然想到一开始坐在沙发上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这个瓷娃娃原本是在垫子下面，就算我坐上去也不会有明显的疼痛才对，看来那个时候它就有了小动作。
“我知道。”
“我知道。”
二人异口同声，互相对视一眼之后看向我，那眼神仿佛是怎么就你现在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