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看小皇帝坚持这般模样,也没再多说什么劝解的话了。毕竟太皇太后也不希望小皇帝太顺着自己的意愿,反而失了君主的气度和决策的能力了,看小皇帝所有的事情,心中都有自己的决断,她也觉得更加的放心。吴王死在路上的消息很快的传回到了辽国,辽国的国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往下方看,却发现国师更是一脸的惶恐腿,都在打颤,于是他的目光立刻斜到了国师的脸上。国师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明明自己已经派了人一路保护了,可是吴王还是死掉了……“陛下,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
安庆站在一旁,冷不丁的开口。“派了人去保护,却还出了这样大的岔子,不知道派出去保护的人是酒囊饭袋,还是有人存了别的心思,故意想要再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事,到时候战火纷飞,又不知道要有多少的百姓生灵涂炭了。”
安庆作为聊国唯一一个可以上朝的公主,在朝堂上面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作为的。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去怼一个朝廷上的重臣,大家都嗅到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国师更是脸色难看。“微臣,别的不说,但是绝对是挑选了很得力的护卫去保护吴王的,或许对方早有防备,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还是说我安排的人里面还是混进去了别人的眼线,所以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国师把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安庆。辽国国主坐在最高上面,看着下面乌央央的那一群人,却大多数都是在争风吃醋的,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罢了,现在吴王一死,两国之间必定是要有一个交代的自己保护的人,没有到达目的地就死了,主要责任说到底还是自己。安庆抬头看着自家父皇,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微微的拱手。“父皇也不必太过于担心了,吴王我们已经承诺送回去了,我们人都已经送到了临安城外面了,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是临安城内部人员的缘故,否则我们在这一路上有太多动手的机会,也不必派人去保护了。”
心已经到了刘骏那里去的安庆实在是不愿意两国之间再莫名其妙的起任何的战争了,再死掉那么多平白无故的人。“公主,这句话说的有一些偏颇了……”国师听了之后赶紧反驳,坐在上面的辽国国主立刻咳嗽了两声,下面瞬间就寂静的鸦雀无声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是没有意义的,国师立刻以孤的口吻写一封信,送到大乾去,主要目的就是向他们解释,这一次的意外和我们没有关系,想必那边也会卖我们一个顺水人情吧。”
其实辽国的国主内心是觉得有一些可惜的,刚放回去一个棋子,就能够为自己所用,可现在就这样的半路夭折。自己的计划终究还是被打破。他内心隐隐约约的觉得,这或许是对方已经猜到了,所以直接遏制住自己的源头,防止以后吴王和辽国传递信息,可是又觉得应该不至于……吴王被抓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以俘虏的身份,过的也不好……如果回去的话,定然能够提供很多辽国的有关信息了。对方到底是如何做出的预判?辽国的国主实在是想不通,之后干脆不想了,便什么话都不说。刘骏刚安排了两个之前已经让刘子涛笼络好的人进入到朝堂之上,第二日便听说被派去驯马了。刘子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恨不得立刻冲到朝堂之上去跟张正路进行辩论,却被刘骏给拦住了。“王爷,这人都是您下的旨意,让他进的户部和吏部,但是现在好了,被分到兵部去训马了……”“驯马能够有什么出息?张正路,这分明就是害怕您提拔的人才高八斗有过人之处,然后被提拔了,分走了他的权势。”
就连刘子涛都能够看得明白,刘骏怎么会不明白呢。看着刘子涛这莽撞的样子,刘骏反而觉得头疼,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和缓,这才对着刘子涛开口。“张正路有这样的举动,一点都不意外,我只要安插人进去,必定不能够接触到那些重要的要职,就算我勉强让他上去了,恐怕也会被张正路给架空的,到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
“张正路也不过是被拴在朝堂上的一条狗罢了,一时之间分不清楚谁是主人了,想要站起来,真是可笑,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刘子涛的手上是紧紧的握着那一把常见的钢觉,随时都会为了小皇帝而付出自己生命的伟大贡献的模样,刘骏上去把刘子涛的手按了回去。“遇见事情不要这么的急躁,何况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如果我安插了人进去,张正路一点举动都没有,反而会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虽然,但是……“可是王爷您的性子未免也太好了,如果任由张正路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还会做出如何没有分寸的事情。”
“不必着急,张正路这时已经有些慌乱了,鼠病的事情已经开始得到了控制,我得到了人心,而张正路却在这一次之中失去了太多的东西,恐怕不少老百姓此时都对他有一些怨言。”
“现在他又明面上就直接开始动本王这个皇室安插进去的人,你说他这不是把自己往风口浪尖上面送吗?”
也是。“可是张正路毕竟还是手握大权的,只要他的大权没有旁落,纵然我们知晓这些道理,恐怕也对他起不了任何的威胁,万一他一来劲儿,直接佣兵造反,反而会让我们陷入到一个被动的环境里。”
“佣兵造反?他都是别人的走狗,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就反了想要翻身做主人吗?他也不怕他另一个主人把他这条狗给打死了。”
刘骏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刘子涛瞬间灵光一现,转过了头,诧异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