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有点小失望,但是对于太子的人已经打入信义商行内部,还是很敬佩的,据说信义商行的管理手段,比国库还严厉,这不得不让郑伟佩服。
“那不知道彭掌柜有多少盐?”
彭通得意一笑,“要说盐的存量,李掌柜就我掌握的最小的一部分盐资源。”
“郑家主应该对李掌柜有所了解,所以具体的数量,就看郑家主需要多少了。”
李掌柜点点头,“没错,郑家主需要多少,我老李可以马上给你运过来。”
郑伟一个头两个大,老子辛辛苦苦准备把江南盐市打下来,没想到,到头来你们江南人还有这么多的盐,那我打下来的意义何在啊?
郑伟皱着眉头纠结很久,他都想要放弃江南了,大不了抬高盐价慢慢卖,总能挽回一点损失,自己郑家大不了就是元气大伤个几年,几年后那又是一方豪强!
“郑家主可是有什么疑虑?”彭通看着郑伟那不停变换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郑伟不再犹豫,还是问了出来,“不知道彭掌柜的盐,从何而来?可不能拿毒盐来糊弄老夫啊,那玩意虽然产量大,有取之不竭之势,但吃久了,是会死人的!”
“这点郑家主放心,盐绝对是好盐!”
“自大隋建立,不禁私盐,导致了盐价的下跌和平稳。
盐卖不起价,但盐工们可是要吃饭的,并且产盐可不少,不想办法弄点出来卖,哪里能撑活一家人?
这几十年下来,哪一个盐工没有偷盗上万斤的盐?
盐工你知道有多少?江南本就产盐,小规模盐池有多少?
这些简直是不可计数,并且三五个盐池的盐工就组建了盐帮,就靠着这东西赚钱呢!”八壹中文網
郑伟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大小盐池的盐工偷盗数十年的存货,自己将来只要做好防盗,那就没问题了。
难怪自己家盐池产的盐损耗率那么高,原来有黑手在里面啊,看来盗盐不是一地一池之事啊。
“那不知道彭掌柜需要些什么东西?”
彭通笑盈盈地摆手道,“这可不是我需要什么啊,而是那位需要什么,要是我的话,肯定是需要银子啊,而那位什么都要,只要值钱!”
郑伟这就很好理解了,那位如果要赏赐下人,那当然是宅契,地契这些东西方便了。
他身边的人肯定来自四面八方,假如给下人赏赐一处他老家的田宅,这可比真金白银更加收买人心啊!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手段,皇家果然没有废物啊!
双方一拍即合,郑伟招呼账房到场,交割荥阳老家以外的所有商铺,田地,矿产河湖。
这就是郑伟的孤注一掷,既能清空江南的存盐,还能一举占下整个江南的盐市。
整整清算了两天时间,郑伟最后还搭上了荥阳老家的一条街商铺,才算把彭通的所有盐都买过来。
当然,必须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用了五天时间,彭通才从各处把盐运到扬州和苏州杭州三处。
这几天运河上的船只就没有停歇过,如此大的动作当然引起了信义商行和江南富商的注意。
信义商行随即调高价格,看模样,是不敢低价和郑氏血拼了。
一时间,江南所有地方的盐都在低价销售,并且遍地开花的只有郑氏商铺,看着每天日进斗金的账本。
郑伟感叹着,自己这步棋没走错,荥阳郑氏将在郑伟的带领下继续光耀数百年!信义商行已经萎靡了,根本不是自己一合之敌!
“大哥。”
郑老二兴奋的声音传来,郑伟正享受这侍女的捏肩服务,头也不抬地说道,“老二,稳重点,这么大年纪了,还毛毛糙糙的!”
“是是是,大哥说的是。”郑老二尴尬地笑着。
“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兴奋?”
“我的人找到了信义商行的仓库!”郑老二表情气愤,“他娘的,信义商行实在是太坏了,老子一路摸过去,全都是假仓库,幸好没有直接动手,要是打草惊蛇了,可能现在还没有找到真实仓库呢!”
郑伟满不在乎地说道,“你没看见信义商行已经收缩了吗?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了,用不着理会,给他三五个月,自己就消失了。”
“不行!”郑老二断然拒绝,“大哥,你是不知道他们把我的人耍得有多惨,这仇不能不报,而且让他们痛痛快快地过上三五个月,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们有多少人,里面有多少盐,这些你查清楚了吗?”
郑老二嘿嘿一笑,“不摸清楚,我怎么会向你禀报呢,只有三百多人,而且没什么有杀伤力的武器,我带着人半个时辰就能搞定。
而且里面的盐可不少了,起码价值数十万贯,那可都是雪花盐啊!”
郑伟眉头一扬,雪花盐,那可是好东西啊,信义商行要不是雪花盐撑着门面,早就垮了。
“那里小心行事,记得做干净!别留下首尾。”
侍女捏着郑伟肩膀的手一颤,又在镇定地继续捏着。
郑伟面无表情,“这个侍女拿去吧!”
侍女被吓得面无血色,“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郑老二淫笑着,“放心吧,不会让你死的,我手下兄弟们,可没多少机会享用这么标致的美人啊!”
侍女吓得瘫软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
郑老二绑着侍女,嘴中塞入布条,扔进马车就离开了。
仙客来小院里,自从少了程处默之后,可是清净了不少,秦怀玉有事忙的时候,就自顾自地忙着,没事的时候就看看书,李潇可是抓住难得的机会进行春眠啊!
一觉醒来后,感觉大腿骚痒。
“啪”
一掌拍下去,定睛一看,嘴中还在嘟囔,“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醒来巴掌声,不知死多少。”
秦怀玉听得瞠目结舌,大骂道,“你娘的,这就是号称一代楷书鼻祖李潇的诗作?”
“这是个什么玩意?你能不能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