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佳佳强挣扎得连续推搡宗越的手臂,还假装生气得崛起小嘴嘟囔道:“你这个坏人,就知道趁机占我便宜。”
宗越随着松开怀里的娇躯,还没忘了小声补充一句:“我这是在保护个人财产!”
刹那间,谢佳佳脸上的羞红变得更多了。
一段时间之后,装修材料被陆续装上了货车。剩下有关装修的事,则有白超联系他同村的一个朋友帮忙。
回到单位后,那些没去跟着买材料的人已经把招牌备选的名字写好了。随着谢佳佳带领他们一起讨论,罗塞辉则随着宗越的脚步来到办公室。
关门,落座,宗越看向罗塞辉说道:“帮我说说先锋家园的底细吧!他们有人给我打电话了,要求我把这儿交出去!”
或许是被宗越说的这个线索吓呆了,罗塞辉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了。或许是宗越脸上的平静让他找到了一点胆气,罗塞辉稍微停顿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队长,你答应了吗?”
什么意思?他是有两种对策了吗?面对罗塞辉的反问,宗越心头不由多了一抹怨气。对视之余,还是正色说道:“我现在在考虑要不要把先锋家园拿过来!”
听到宗越如此回复,罗塞辉不由得窒息了一下。似乎他完全没想到宗越会有如此气势。简单思索后,罗塞辉似乎适应了宗越应该有的状态。
尴尬着挤了一个赔笑。罗塞辉急着说道:“队长有魄力、有资本!完全能做到……”
面对宗越脸上瞬间出现的不悦,罗塞辉自嘲般的咳嗽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夏小江也没什么根基,人大代表,据说和副市长肖月恒是把兄弟关系。”
肖月恒副市长,他不是兼任公安局长吗?在整个云市,绝对算手握实权的人物。怎么这种人还能信奉江湖上的事?难道他们之间存在利益输送吗?
现在很多地方都在反腐,难道这位肖月恒市长就不怕吗?如果他真存在问题,只怕早晚有树倒猢狲散的那天。
快速思索片刻,宗越看着罗塞辉问道:“最初夏小江是干什么起家的?”
“他年轻时候仗着家里有点势力,当了几年村长。后来被村民告倒了。借着当村长时候攒的关系,转到小区当物业副经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那物业成他的了。”
或许这个问题容易引起误会,罗塞辉说着还没忘了和宗越交换眼神。似乎是担心宗越会随时暴怒而起一样。
稍加停顿,罗塞辉继续说道:“这人很聪明,待人接物、人情往来这块儿绝对是行家。所以借着房地产遍地开花的机会,没少捞好处。据说整个先锋家园公司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去年夏小江他儿子转业,直接托关系进了刑警队。之前他女儿出嫁,他给的嫁妆是一辆奔驰和一套别墅。甚至专职保姆的钱都是他出。”
“反正这些年有关夏小江的新闻不少。可能是人家老小已经差不多了,所以负面新闻并不是很多。”
就在罗塞辉不断说话的功夫,宗越已经在心里把夏小江的大概状态画了一张图。同时,他也在怀疑之前打电话的人未必真是夏小江。
宗越伸手抓起桌上的茶壶,把两人近前的水杯倒上。引得罗塞辉不由得多了一份歉意。毕竟他俩的身份已经彻底变了。
随着放下茶壶,宗越开口道:“说说吴老大吧!”
或许是宗越提出的问题有些生冷,罗塞辉脸上瞬间出现了一层纠结。唇角也不由自主得动了动。目光对视的刹那,他赶忙挥去这些怪异变化。勉强挤了一个赔笑。
“他,他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进去过两次。说实话,这儿最初也是别人的。”
“后来,那人进去了。吴文辉来了之后让我当名义上的老板。我给他按比例上交……”
似乎这些过往也是罗塞辉的成长史。说话间,他脸上渐渐多了一层落寞。甚至还出现了欲言又止的神色。
根据罗塞辉说的这些内容,宗越很快得出结论:他这辈子也不适合做大老板。
吴文辉没来之前,估计他还在起步阶段;吴文辉来了之后,他的成长路径已经被堵死了;现在吴文辉走了,宗越也不可能轻易把这个位置让出来。
就算宗越打算这样做,手下众人也未必接受。毕竟没人愿意再回到之前那种黑暗统治时代。
面对罗塞辉这种角色,宗越只能把他当成普通人来看待。若是回想两人之前相处时候,只怕罗塞辉都没办法继续留在这儿。
晚饭过后,宗越两人没在回家住。谢佳佳忙碌一天,草草洗洗就睡了。
可能是因为换环境的缘故,宗越倒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借着外面的亮光,谢佳佳这张恬静诱人的脸颊显得异常可人。不觉中,宗越甚至想凑上去亲一口。
想想最近发生的这些琐事,宗越心头也有说不出的感慨和兴奋。谢佳佳更是他最大的骄傲。
或许是最近太忙的缘故。宗越已经很长时间没在像之前那样专注父母的消息了。想到这些,他脸上不由得也是一阵难忍的落寞。
就在宗越守着谢佳佳的身体胡思乱想时,他忽然被越来越大的吵闹惊醒。
“这儿又不是你家地方,有什么不能进的!”
“顺子,你废什么话。我说不能进就是不能进……”
“干他!”
“哎呦!你们怎么还打人……”
“去你妈的吧!打你,都是轻的!”
“这儿又不是你家的。我们进来找人,又不是冲你来的。管的也真宽。”
“顺子,我们一个村的。我在最后一次说你,给我从这儿出去。否则别说我不客气。”
“哼!都是干保安的,装什么牛13……”
“别搭理他,我们走!”
面对这此起彼伏的说话声,宗越原本平静的心一下提了起来。随着快速起身,穿好衣服,关好无门迈步冲了出去。
就在宗越下楼的功夫,一个强势声音问道:“虾米,怎么回事?谁来这儿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