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灿森他……是不是身体又出问题了？”林汐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毕竟当初他可是从鬼门关被抢救回来的。虽然后来一直都修养得很好，没有过什么情况。可是她这次看到白灿森的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精神萎靡，绝对不是健康的状态。
林汐的话让盛如的一颗心瞬间沉到了底，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身体出了问题？！怎么可能，我一直陪他做定期的检查，如果有问题医生肯定会告诉我的。”
“我只是看到他的脸色真的十分的难看，又对我说一些奇奇怪怪的嘱托，总觉得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想不出来，除了这个事情，他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林汐拉住盛如的手，有些急切地说道。“盛如，要不你再去问问医生吧……确认一下总比我们瞎担心要好。你应该也看出来，他的状态真的很不正常。”
林汐的话提醒了盛如，盛如点了点头，可是声音里却不已经不再冷静：“好，我会去问医生的。他不会有事的，都进了鬼门关，我们都能把他拉回来，他不可能有问题的……”
“嗯，一定不会有事的。”
看到盛如心神不宁的样子，林汐没有后悔。因为提醒盛如，才能确认白灿森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当然也希望白灿森只是工作累了，才会体现出那样的疲态，而不是真的是身体出了问题。
一连几天，林汐都是关注舞蹈学校相关的新闻。热度已经在慢慢下降，但是学校现在还处于停课状态，不能继续这样等下去。好在，正如杜若生所说，那些家长和学生接受了许多的采访，而采访里面也开始慢慢地出现了漏洞。
很多细节都有说不通的地方。
林汐将自己归纳的问题送到了苏莹的面前：“这些事那些家长接受采访时前后矛盾的地方。”
“谢谢你啊，宝贝。唉，这件事情真的是让我焦头烂额。要不是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苏莹苦笑着说道。
“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盛如那边会有人跟陈主任接洽。你不是找人去调查那几个家长了吗？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无非就是拿钱财呗，我查到的就是这帮人确实私下有接触。也拍到了照片。”
“我之前跟你说的，请一个媒体去采访他们，怎么样了？”
“明天，明天他们就接受采访了。”
“嗯，太好了。到时候，一定要想办法拿到他们私聊的信息。我觉得，他们凑在一起肯定会说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来。”
“可是法律上不是说，这种自己录音的不能作为证据吗？”苏莹对这件事情并不看好。
林汐笑道：“谁说录音是为了断案了？”
“啊？”
“你把偷拍视频放在网上，这件事情就直接解决了。”林汐自信地说道。“警方是不认可这种录音作为证据，可是网名喜欢看的就是这些东西。我们没有诱供，没有剪辑，所有的一切都由他们的口中说出来。如果真的是你手下的老师犯了错，我们就得认，但是如果不是，这些录音视频就可以让事情反转。”
“我明白了，你还是想利用舆论。”
“是别人先利用舆论，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莹对着林汐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办法我认可，是若生教你的吧？”
“你这也太看不起我了，什么都是他想出来的才是正常的吗？”林汐无奈地笑了笑。
“毕竟我女婿太完美。”苏莹满意地笑道。
“还、还是别高兴太早，说不定他们嘴巴很紧什么都不会说。”林汐看到苏莹这么直白地夸赞杜若生，心里还是忍不住喜滋滋，但是脸上却还保持着镇定。
可是苏莹心里却轻松了许多，事情总还是有解决的可能性的。
第二天林汐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苏莹的回复，如果只是靠着那些前后的矛盾点，并不能让这件事情反转。能拿到那些人亲口说的话，才是关键。
度日如年，说的或许就是这样的等待。
可是林汐没等来苏莹的回复，却接到了盛如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了盛如的哭声。
“盛如……你、你怎么了？”不好的预感瞬间包围了林汐。
“林汐……你是对的……你是对的……我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妻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为什么我这么糟糕……为什么……”
林汐的心往下一沉，手不由得颤抖了起来：“情况很糟糕吗？”
“林汐，这一次，谁都救不了他，谁都不行……”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林汐站在那里，觉得头皮发麻，指尖发凉。耳朵里只有盛如的哭声，其他的什么都听不见。
她那不详的预感，竟然是真的。
“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第一次，盛如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得如此地不知所措。
“灿森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家里问了也没有回去……”
“你别急，我、我现在联系若生，问问他们那些朋友们有没有看到过他。”
挂了电话，林汐一屁股坐了下来，后背已经满是冷汗。
“林汐姐，你怎么了？打个电话魂都没了？”丝丝抱着一堆的包装盒从林汐的身边走过。
林汐摇了摇头：“我没事，丝丝店里的事情先交给你，我得出去一趟。”
“啊？哦……没事吧？”
“嗯。”
林汐慌慌张张地向杜氏赶去，刚看到杜若生就不顾一起地扑了过去：“若生，灿森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
“他的病，复发了，而且医生说基本没有治疗的意义了。最关键的是，他现在消失了，谁都找不到他。”林汐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死死地抓着杜若生的手，“若生，你们关系那么好，你肯定知道他在哪里的，是不是？”
杜若生的心也微微慌了起来，他的神色瞬间严肃了起来，对文宋招了招手：“我的那些朋友，一个个去问。”
“是。”
杜若生拍了拍林汐的肩膀，可是他已经不想再听到任何重要的人出事的消息了。白灿森是他从小到大的朋友，他们之间有一种胜似兄弟的默契感。
明明说恢复的很好，怎么会忽然又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