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林汐去了哪里,一夜之间,她好像消失了一样。
瞬间,陆之琴被林汐杀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世界,持续了小半个月之久,热度迟迟不散。就算盛如和白灿森要员工死命地压着消息,可是信息依旧以人为不可控的速度在发酵着。
豪门恩怨,新婚现场,媳妇刺杀婆婆,杀人者消失。林汐的店已经被迫关门,就连苏莹的舞蹈学校都受到了波及,要不是原本的教学设备和质量过关,只怕也难逃这一关。
每天都有人来公司拉横幅,要求交出凶手。可是苏莹和所有当天目睹一切的人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林汐此时正在何处。
她现在比任何人都想要找到自己的女儿。
“苏姨,还是没有消息吗?”丝丝攥着手,苦着脸问道。
“没有……所有能用的方式我都用遍了……她现在到底在哪里,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苏莹痛苦地捂着脸,她甚至不敢告诉林胜利发生了什么,世界好像一下子塌了下来。
丝丝心疼地看着憔悴的苏莹,忍不住说道:“要不,我去找杜老板问问吧。他家大业大,路子又多,说不定他能找到林汐姐。”
“不行……现在不能找他,若生已经快要疯了。一夜之间,他失去了母亲和妻子,他的压力是最大的。这也是我到现在都不去找他的原因,我得给他时间……”苏莹摇着头。
“那我去找文宋吧,我从他那里打听打听。这些天,他忙的团团转,我一直也不敢去找他……”
“嗯,找个机会,你帮我去问问文助理。他在帮若生做事情,肯定会知道点什么。我真的不相信小汐会杀人,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她们离开的时候那么亲密,小汐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地就杀了她呢?!而且,小汐换婚纱的时候,我就在旁边,那个消失的凶器,又是哪里来的?!这一切,都不合逻辑!”苏莹拍着沙发生气地说道。
丝丝连连点头,可是又苦着脸叹了一口气:“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新娘杀人了……”
“我……唉……”苏莹头疼地靠在了沙发上,她真的是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丝丝找到文宋的时候,文宋刚才杜若生的办公室里面出来。看到丝丝,文宋疲惫地笑了起来:“这些天冷落你了,不好意思。”
“不不,我知道你太忙了,事情……真的很多……”丝丝急忙说道,眼眶却忍不住红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林汐姐不会杀人的……怎么会这样嘛……”
文宋刚想劝她,就看到沐倾晚走了过来,他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沐倾晚走到面前,神色凄然,似乎比上次看上去还要消瘦了很多。丝丝看到她,十分地反感。
“文助理,他现在怎么样了?上次陆阿姨的葬礼之后,我就一直没有见过若生。我真的很担心他。”沐倾晚轻轻咳嗽了几声说道。
文宋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现在他还是谁都不愿意见,每天就是工作,您还是先回去吧。我会跟他说的,如果他愿意见你的话,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可是这样,身子会搞坏了的。我知道若生伤心,可是……生活也应该继续,是不是?”沐倾晚心疼地说道。
“可是,如果心病好不了,生活如何继续呢?”文宋也十分地无奈。
沐倾晚接过身边人手里的饭盒,说道:“你让我进去吧,我劝他吃点东西,他吃了我就离开,绝对不会影响他。好不好?”
“我帮你带进去吧。”文宋伸手说道。
“文助理……”
看着她们的对话,这个沐倾晚就是想趁着事情发生了过来对杜若生献殷勤。丝丝自然是看不惯了,她揉了揉眼睛,一把抢过沐倾晚手里的食盒:“我是林汐姐的徒弟,就是杜老板的亲人,林汐姐不在,照顾他的责任当然应该到我的身上了。你的东西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林汐……可是……是林汐杀了陆阿姨啊……”沐倾晚一脸惋惜地说着,眼泪掉了下来,伤心地啜泣着。
丝丝激动地叫道:“林汐姐不可能杀人!等她回来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连警察都说有很多疑点,你凭什么在这里给林汐姐定性!”
看着丝丝大呼大叫,文宋急忙把她拉到了一边:“行了,别说了。”
“可是是她乱说嘛!林汐姐不可能杀人的,你知道呀!”丝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文宋心疼地说道:“我知道,但是一切都要找到林汐才能知道原因是什么。现在,谁说的都不是事实,不要哭了。你去楼下的咖啡店等我,我一会来找你。”
“我……”
“乖,我马上就去。”
看到文宋为难的样子,丝丝只能点头离开。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梨花带雨的沐倾晚,气呼呼地走进了电梯。
“抱歉,沐小姐,她和林汐感情好……”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说实话我也希望凶手不是林汐。可是一切证据都显示是她,真的我也是万万没想到,林汐那么善良的人也会做出这种事情……”沐倾晚说着又擦了擦眼泪。
文宋没有接她的话,说道:“杜总确实现在不合适见客,您先回去吧。”
“今天不见到若生,我不会回去的。”沐倾晚坚持着说道。
“抱歉,我真的不能……”
文宋的话还没说完,门就开了。杜若生双眼布满血丝,杂乱的胡渣让他整个人都颓废得不行。他目光无神地看着沐倾晚:“进来吧。”
“杜总。”文宋有些心急,可是看到杜若生那扫过来的冰冷的目光,他只能把话给咽了下去。
看着沐倾晚关上门的瞬间,文宋那强撑着的表情终于垮了下来。他匆匆赶去了咖啡店,丝丝正一直揉着眼睛,哭到了现在。
“文宋哥……”丝丝看着文宋,嘴角一撇,眼泪又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