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老妈不注意,棒梗把上次没用完的半包‘暴躁粉’全抹在了肉鱼上。
晚上八点多钟,阎家人正围在客厅唠嗑。
“砰砰!”
“谁啊?”
“我,棒梗他妈。”
“啥事啊?”
“给你家送点东西。”
三大妈心里一喜,赶紧开门。
见秦淮茹手上提着肉和鱼,阎家上下,全都喜笑颜开。
“来就来,还提什么东西?”
三大妈假意客套着,手上却很积极地接过肉鱼。
阎埠贵已猜到秦淮茹的来意,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淮茹啊,你家棒梗胚子不坏,就是被你家婆婆惯坏了,以后好好教育,还是可以上正道的。”
阎埠贵打着老师的腔调说着。
“是是,我以后会好好教育他的。”
秦淮茹点了点头,说起正事:“我问过了,棒梗的钱真不是偷来的,希望三大爷……”
“明白,明白!这事翻篇了,到此为止。”
“嗯,那我就先走了。”
从阎家出来,秦淮茹终于松了口气。
秦淮茹一走,阎家上下,望着肉鱼只咽口水,恨不得立刻生活做饭。
“都不许打主意,等我明天下班回来再吃。”
阎埠贵叮嘱道。
正月十二。
该上班的人都去上班了。
红星轧钢厂,李卫华上班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相亲的事,就这么黄了,心里那个遗憾。
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错失了一段因缘,更重要的是失去了一次腾飞的契机。
娄晓娥家什么背景,他心里清楚。
改革开放春风一吹,借助娄家的平台,那还不是扶摇直上。
李卫华一直觉得自己和四合院的其他住户,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想积攒些钱,买一套体面一些的大房子。
而系统奖励的钱,还远远不够。
“相亲那天,自己为什么那么暴躁?”
“娄晓娥也不对劲,大家闺秀咋这么爆的脾气?”
“张喜婆也很烦躁。”
李卫华想起相亲那天的事情,总觉得不对劲。
他之前也从系统那,获得一些奇奇怪怪的整人道具。
比如乱牵因缘的‘月老绳’,让人厄运不断的‘厄运符’。
难道自己中了别人的招?
那么整自己的人是谁呢?
许大茂?
这家伙的确有可能报复自己,但他有那个本事吗?
棒梗,倒是有可能。
李卫华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仔细回想一遍,猛然觉得棒梗的行为举止反常。
以前这孩子,调皮任性,愣头愣脑。
现在,仿佛老实了不少,却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感觉。
就拿大年初一拜年那件事来说,以前棒梗肯定和他奶奶一样,哭闹个不停。
当时,他却劝奶奶回家。
这份理智,不像是一个孩子拥有的。
得找个机会,查查这孩子。
下班后,李卫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鸽子市’。
他打算买一块女士手表,送给娄晓娥,算做赔罪。
.这样一来,或许能挽回这段因缘。
买手表,需要手表票。
李卫华没有,只能到鸽子市来淘。
来到鸽子市,很快就淘到一张手表票。
价钱有点贵,要二十块。
他不缺钱,毫不犹豫地买下。
临走前,偶然瞥到一个摊位上,摆放着不少花花绿绿的禁书。
和相亲那天,出现在自己家里的那本大同小异。
李卫华蹲下来,和老板套近乎。
“老板,向你打听个事,前两天是不是有个十来岁的孩子,在你这买了一本书,叫什么《古今c宫秘术大全》。”
“我凭什么告诉你。”
老板一脸不耐烦。
“我给你钱。”
李卫华掏出一张十元票子,老板承认确实有一个孩子还买过书。
还描叙了那孩子的长相。
“果然是棒梗这小子!”
李卫华怒气冲冲离开,打算找棒梗算账。
可这只是卖书老板的一面之词,他怕搞不定棒梗。
贾家人个个尖牙利齿,弄不好还会被他们反咬一口。
李卫华想了想,打算使阴招。
“麻蛋,自己身为一个穿越者,连一个孩子都搞不定,还混个屁?”
回到四合院,李卫华直接去了阎埠贵家里。
阎埠贵是他唯一的盟友。
李卫华打算联合阎埠贵,拿昨天那事做文章。
让棒梗偷钱的污名给坐实。
“小子,跟我玩,我让你去一个叫做少管所的地方!”
李卫华来到阎埠贵家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晚饭。
桌上有肉,有鱼,颇为丰盛。
这些肉和鱼,正是昨天秦淮茹送来的。
“卫华来了,要不要一起吃点?”
阎埠贵问道。
“不了,我找你有事。”
要是平时,阎埠贵二话不说,丢下筷子碗就和李卫华谈事。
但今天情况不同,有肉有鱼。
难得开个浑,他岂能不贪嘴。
夹起两块肉塞进嘴里,猛扒几口饭,吃相极为难看。
“啥事?”
吃完饭,阎埠贵将李卫华带到房间,说起悄悄话。
“棒梗那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平时小偷小摸也就算了,这次竟然偷了一笔巨款。”
“他家里大人又不管他,咱们是邻居,有义务帮着教育他。”
“如果不教育,指不定以后会上你我家里,偷那偷这。”
李卫华一番长篇大论,意思无非就是想让阎埠贵帮忙整棒梗。
“这孩子,胚子坏了,难得管哟!”
阎埠贵刚得了人家的好处,不想继续和棒梗较劲。
“三大爷,话不能这么说。”
“赶明儿,你家值钱的东西被偷了,有你后悔的。”
“华子,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李卫华脸色一沉,冷声道:“必须送棒梗去少管所!你不是猜穿了他的谎话吗?就拿这事做文章,明早去派出所找警察。”
阎埠贵得了好处,打算息事宁人,自然不能答应李卫华的诉求。
况且,他也不是傻子,李卫华分明想把他当枪使。
“你怎么不去找警察,干嘛要差我去?”
这话把李卫华问得愣住了。
来之前,他胸有成竹,认为阎埠贵为了学到钓鱼技术,会对他言听计从。
没想到,人家不卖他的账。
“证据不是在你手上吗?我去了不顶用啊。”
李卫华的语气,略带不爽。
可这是,阎埠贵心中,却像憋了一团火。
这话一下就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你小子跟贾家结仇,拿我当枪使,你当我是傻大憨?”
李卫华的心思被戳穿,尬得一笔。
他怎么也没料到,一向巴结讨好他的阎埠贵,竟然翻脸不认人。
“三大爷,您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吧,我这不也是为了大家好。”
“少扯犊子,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
阎埠贵性情变得十分暴躁,毫不客气地怼了一句,接着用力推了李卫华一下。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