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称呼,师叔?
八滴地胆浆收入怀中,严令噬金鼠看生看护;其实如此吩咐倒是不必,但由此可见丁岳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谨慎。
光明如月的倒悬巨蛋在流尽最后一滴后,皎洁的光辉开始逐渐的暗淡下来;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变成了灰暗色俨如一块普通的山石。
大地微微颤动了几下,惊异中的丁岳他们惊愕地发现;灰不溜球的巨蛋缓缓上升了几许,与整座山体几乎形成了一体;就如整个山体就是一个仰躺的巨人,而巨蛋就是其身上垂下的一团腑脏;现在这团腑脏又回归进入身体内了,怎能不令人觉得惊奇。
“唉!巨人一族曾经也有过一段辉煌的岁月,可惜脑子不算灵光,在灭神大战后期已经逐渐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只留下一段段只言片语的传说。”万水剑灵感叹一声,滋溜一下钻回了玉佩里,回到万水壶内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我们回去,还是在这里等?”西门彩衣靠近丁岳,轻声询问。
“凭我们没有资格参与双方的战斗,可是还是要回去;因为,只要我们回去他们的士气便会高涨;反之对方知道事与愿违,自然会破开虚空撤离。”略加思索,丁岳心中便有了决定。
于是,丁岳携手西门彩衣施展行云步往战场赶去。
“嘭”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旋即便是飓风扑面;辛亏两人皆有防范,岩火盾护住身形;可是,爆裂的风还是将他们掀起老远,撞上一处岩壁上。
两人闷哼一声,内脏受到了震荡;相交一眼,皆从对方的眸瞳里看到了震撼与惊恐。
一定发生了剧变,俩人服下一粒养元丹,再次展开身影向战区疾驰。
飞驰中,丁岳偷眼望了一下地面;只见一道道深沟延伸,宽大深邃,从中冒出缕缕烟气;有的则喷出汩汩水花,热气扑面。
再望远方,一座座山头缺了一方,其上的植被早已不见露出光秃秃的峰顶。
一刻时间赶至,映入眼帘的是密集的沟壑;碎石滚滚,树木的残枝败叶乱散一片,狼藉遍地。
“师傅。”娇呼一声,西门彩衣撇下丁岳扑向金鹰子。
此刻的金鹰子背靠一块大石,手捂胸口,鲜血顺着嘴角流淌,腿上一处杀伤隐约可见筋骨。
目光环视,擎天柱断了一臂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呆呆望着天穹;唐印一手支地,半跪着吐出一口口鲜血;再瞧通玄长老,脸色白纸,灰头土脸,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近身一旁的白鹿大妖,一只鹿角被削去一截,一条后腿斩去半截,血滴坠落。
突见丁岳,通玄长老无神的眼光一睁,张嘴疾呼:“小子,快,截住他。”
眼见通玄一脸愤恨与急切,开口疾呼后喷出一口心血;丁岳抬头举目这才发现,半空中一道狼狈的身影,双手捧着一块幽蓝色玉符,口中念念。
刚至时他便心头惊疑,因为环视当场只见到了天星宫几位,却不见五散人;而在远处,千风流则仰躺在残枝败叶中,气息奄奄如风中残烛,即将泯灭。
此刻只剩下半空中脸带白色面具的一人,而看其神态似乎要催动什么宝物;脑间一闪,丁岳不等通玄长老愤呼,早已将元气注入脚下雁翅靴,将行云步发挥极致。
“碧霞宫的走狗,留下。”怒吼一声,丁岳一记爆空拳,同时心念一动祭出困妖带,飞出凿冰斧;犹思不放心,十三枚佛光针合为一,遁击。
正在全心催动玉符的白面具,轻哼一声,微眯的眼眸猛然一睁;但是口中的咒语却不曾停顿,只是身形微一晃动,一面圆盾呈现身前。
随即一把火红宝剑飞出,刺向困妖带;紧接着一柄白玉色小锤,迎击凿冰斧。
三件法器祭出,丁岳立即感应到其上所蕴含的灵气,心中惊叹:真他妈富有,一出手就二件件灵宝,那柄玉锤则是一件真正的灵器。
咝咝,困妖带只是一件普通的宝器,怎敌得过一件灵宝的锋利,被刺成几段飘落尘埃。
叮当,凿冰斧与玉锤相击,倒是旗鼓相当;一触即开,却又在两人神念的操纵下,继续相碰;于是一串清脆的撞击声响彻寂静的天空。
嘭,闷响一声;丁岳的爆空拳先发却后至,打在圆盾上;毕竟,行云步再快也不如神念来的迅疾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的炼体道术还未大成且行云步适合长途奔袭。
“咦!”一声惊异出自丁岳口中,并不是因为他的一记爆空拳一击无果,而是圆盾被他一捶竟极速的缩小,且并未向着白面具回归却朝地面坠落。
好宝贝,能挡住他一记爆空拳绝对上等的防护宝物;于是丁岳起了贪念,身形稍微一顿;可是,这般时刻白面具咒语完毕,一捏碎了手中的玉符。
“破禁符,坏了,我---。”丁岳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另一只手抓着缩小如盘的圆盾;神念催动佛光针,加速刺向白面具的后心。
“哼!”白面具轻蔑一声,一股撕扯之力将其提升,向天空裂开的一道口子飞去。
飞升的速度极快,待佛光针射来;堪堪擦着白面具的鞋底,一闪而过。
如此结果其实也怪不得丁岳,毕竟他目前的修为不过筑基期后期;虽是炼药师神识强大,可是本身施展武技,又要遥控凿冰斧这样的灵器,本就有些力不从心;况乎,还要控制佛光针偷袭对方;一般的筑基期修士,正面对敌最多也就能遥控两件法器。
“他奶奶的,拼上一击。”狠劲出,一把上品宝器出现在丁岳手中;调动全身元气,斩出一剑,口中一声爆喝:“坠神一剑,斩你个王八蛋。”
白面具飞快升空的身影,骤然一滞;竟回头瞥了丁岳一眼,露出的双眸带着一丝惊奇;可是旋即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手脚并用似要更快些‘爬’出空间裂口。
呲,呀;白面具多半个身躯也已穿过空间裂缝,将要逃出生天;可是,先前的身影一滞,比原本的速度慢了半分;一条小腿将将还在空间内,顿时被剑气所伤,洒下一缕鲜血,不由得发出一声惨痛的低呼。
“记住你了,小辈。”痛恨地声音从空间缝隙外传来,满满地恨意。
此刻的丁岳那还顾得回敬一句狠话,施展坠神一剑后;两道鼻孔飙血,张嘴又喷出一口;紧随着,身子一歪,由半空摔向地面。
惊呼一声,西门彩衣离开金鹰子,飞驰而来;抖出一条彩带缠住丁岳的腰身,一拽入怀;抱着重伤的男子,旋转飘落;彩裙飞旋,英姿飘摇,面上却是一脸的焦急与关切。
掰开紧咬的牙关,塞入一粒疗伤的丹药;好半晌丁岳好睁开双眼,冲着西门彩衣咧嘴一笑,又溅出一蓬血水。
“就知道逞强,你个混蛋。”西门彩衣锤了一下,引起丁岳的一阵咳嗽,吓得急忙为他体内注入一股元气。
围拢过来的金鹰子几人,见状相互对视了一眼,一齐选择闭嘴后退几许。
艰难地盘膝,丁岳自己掏出几粒丹药再次服下便开始闭目疗伤。
坠神一剑,丁岳虽得了秘诀,虽然唐剑斩倾囊传授但是必竟生疏,也就施展了二次;皆是提前蕴量后,将精气神提至极致、极佳状态;如此这般,导致体内气机错乱,气血逆行伤及经脉。
若不是得到了水魅惑的剞水剑诀,又得万水剑灵一旁的指导;于剑道一途领会更深,先前一剑定会脏腑受创,经脉断裂,甚至修为尽毁沦为废人。
约莫半个时辰,丁岳开眼起身;对着通玄长老略一点头,扭身竟朝着千风流走去。
此刻的千风流早已移动重伤的身躯,背靠在一截断了的树桩前,目光深邃地一直没有离开过丁岳的身影;见他朝自己走来,竟然掀起唇角露出和蔼的一笑。
“你小子不错,颇有唐剑斩年轻时的风采。”待丁岳近前,千风流目露欣赏,赞叹一句。
“小子,该怎么称呼前辈?师叔,可你并未拜入玄古道宗。”丁岳淡然问道,态度却极其虔诚;就似一个晚辈面对自己敬仰的长辈,态度恭敬又谦卑。
丁岳走向千风流时,擎天柱本想出言劝阻,却被通玄长老一个延伸制止;此时,听闻丁岳所言,一下子将所有的人震撼在原地,惊怔、疑惑且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