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藏雪芳的身世
一路飞奔,回到客栈居住的小院;三人显得十分兴奋,必竟此次拍卖会的目的达到。
虽然身心有些疲倦,但是丁岳还是急不可耐地奔进里屋;拿出怨灵阴果,用当初器灵小环传授的秘法;让陷入沉睡的叫魂婆婆吸取怨灵阴果的精华,一滴又一滴。
“够了,呵呵;你这小子这么快就唤醒了老婆子,看来是用心了。”叫魂婆婆有些虚落的声音,隐含着满意和欣慰。
“婆婆,醒来;对小子可是有许多益处啊!”丁岳实话实说,一点也不避讳;因为,他知道在聪明人面前,不必藏着掖着;那样,反而使对方反感。
“呵呵,你这小家伙真实的可爱;就如,当初的天龙。”叫魂婆婆语气中流露出些许的感慨,须臾后接着言道:“需要我时,自会醒来;现在我还需要炼化怨灵阴果,你先忙吧。”
切断与叫魂婆婆的心神联系,丁岳唤出萦魂;将剩下不到一半的怨灵阴果喂食,口中言道:“这次能如此轻易地吓退北荒鬼修,萦魂你居功甚伟呀!”
“主人,用得着这么客气吗!虚伪,不喜欢你了。”萦魂目光嗔怪地瞧了丁岳一眼,吞下剩余的怨灵阴果,一头钻入灵兽袋中不再言语,似乎真的再生他主人的气。
搓搓脸,丁岳莞尔一笑;出屋,看一看宋喜书是否打开了化春大法的禁制。
眼见,满头大汗的宋喜书和一旁一脸郁闷的火峰;丁岳便知事态的结果。
“怎样?”丁岳明知故问。
“还能怎样,打不开。”宋喜书沮丧地坐回桌旁,将一杯凉茶端起;想猛灌一口,却发现杯中无水;气的他举起茶杯,就想摔落地下。
“笨蛋,拿一件死物撒气有什么用;能打开化春大法的禁制嘛?大笨蛋。”伽蓝飞出灵兽袋,用严厉的语气训斥满腔气愤的宋喜书。
宋喜书闻言,目光一闪;回想起伽蓝在九尾蝎子山的惊人表现,急忙站起身;用请教的语气问道:“还请伽蓝神兽,指点在下的愚钝。”
一句‘神兽’立即使得伽蓝高兴异常,围绕宋喜书盘旋两圈;听它言道:“你个笨蛋,泡妞时头脑灵活;遇到自己的事,反而变得迟钝了;你在春申真人坐化之地,得到的那节手指骨为何不拿出来试一试。”
闻言,包括丁岳和火峰皆是眸光乍亮;耳旁又听到伽蓝的声音,言道:“春申真人坐化多年,为何只留下一节指骨没有腐朽?这么多人,破坏了现场;为何无人得到那节指骨,反而由你得到;想来,是春申真人遗留的一丝残念;找到了你,这个可以传授衣钵的弟子。”
瞪大双眼,宋喜书喜不自禁;急忙对着伽蓝躬身一礼,而后拿出那一节指骨,放在春申真人毕生所著的化春大法的书面上。
如此行径,自是又惹的伽蓝的一声斥责;听她骂道:“你个大傻蛋,滴血认主呀!先滴血指骨,看其有什么异变发生;然后,再滴一滴精血在书籍上。”
恍然大悟,宋喜书立即划破手指;将一滴精血滴在苍白的骨节上,骨节骤然爆射出一片炫目的光芒,使得三人睁不开眼眸。
炫目的光芒瞬间熄灭,大家再观看桌上的化春大法,依然毫无动静。
“愣着干什么,现在试着打开。”伽蓝又说一句。
依言,宋喜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去掀开化春大法的书皮;轻松开启,紧随着一个个字迹从其中飘出,射入近前的宋喜书的额头中。
闭目,接受射入脑海的文字;一炷香的功夫,曾经几位元婴期真人打不开的化春大法化作一片飞灰,飘散空间。
再看宋喜书,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老僧入定般似是进入了空明状态。
“我们去休息吧,无需担心。”丁岳言尽,走入自己的房间。
翌日,丁岳与火峰起床;见宋喜书站立在院落中央,仰视黎明的苍空。
摆手示意火峰不要去打扰宋喜书,于是乎他们两人便在屋中静心等候。
待到午时,似是心有感应;宋喜书恢复正常,挥手招呼丁岳他俩;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千宴楼地字一号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预订的。”
三人走在大街上,满耳都是谈论昨夜仙器阁的拍卖会的事情。
“花不欢,被天蝎城主击成重伤;但是,最后还是被其用秘法逃脱。”
“灵丹宗的无痕公子,用一滴天阳水换取了无极水莲;并得到一位真人级别修士保护,期限是一百年;从此以后,性命无忧了呀!”
“来自北荒的一位鬼修,降临龙源岛;以后,我们这些散修要多加小心了。”
众多筑基期的修仙者,谈论到九子鬼母;皆是一脸惊恐,忌惮无比。
千宴楼,位于仙器城一条僻静的小街上;但是,丁岳他们赶到时;门前人满为患,拥挤不通。
步入大厅,丁岳说要去地字一号贵客厅;得到的答案,却是有人早在昨晚已经预定。
正在满脸尴尬间,一位跑堂的小伙计奔下楼;在掌柜的耳旁耳语几句,而后面现惊惶的掌柜立即欠身请丁岳他们登上四楼,地字一号贵客间。
推开房门,丁岳微怔顷刻;然后,面带笑容地走进房间;紧随其后的宋喜书两人,同样的神态;拘谨地坐在座位上,目光躲闪地望着坐在藏雪芳身侧的老者---亚昆上人。
“地字一号房间,不是容易预定的;所以,在昨晚我就吩咐他们了;另外,既然都在此处相约;不如一起,这样显得热闹一些。”藏雪芳开启朱唇,巧笑嫣兮的言道。
“多谢,姑娘;这次仙器城一行,承蒙你的多番照顾;在下师兄弟,心中感激不尽;若是,用得着丁岳的时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丁岳诚心实意的言道。
“一位五品宝丹师的人情,值得本小姐欠下。”藏雪芳直言不讳。
“亚昆叔叔,与家父发小;所以,他不时外人;因此,你们的真实身份我已告知他老;希望,你们不要怪罪。”藏雪芳满脸的歉意,拿起茶盏为三人斟满茶杯。
“隐瞒一时,隐瞒不了一世。”说着,丁岳站起身;端起茶杯,谦虚地神态,对一直面带微笑的亚昆上人言道:“希望你老,暂时保密。”
“放心。”轻啜一口,亚昆放下茶杯;环视一下三人,说道:“一位五品宝丹师,值得在下结交;在我看来,你比那个无痕公子讲情义。”
“唉!”仰面长叹一声;亚昆接着言道:“我与小妮子的父亲,可以说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只是可惜,他们夫妇在一次探险中一去不复还;留下那时尚在咿呀学语的侄女,无人疼爱;必竟,当时藏老叔在晋级灵器师的关键时刻。”
“所以,由我照看她。”言语间,亚昆一脸横肉的黑脸上,显露出少有的溺爱;宽厚的手掌抚摸着藏雪芳的头顶,眼角湿润。
“所以,藏老怪;也就是小妮子的爷爷,他老心有亏欠;任我呼名唤性,也不生气;因为,他知道我是在发泄不满,也是对发小好友的一种缅怀;由此,我的性格也变得喜怒无常。”亚昆一抹眼角,继续言道:“小妮子,将你们当做朋友;虽然见面不过二三次,但是有些人一次相见便是一辈子的交情。”
“还有---。”亚昆言至此,言语却被一旁一直垂目神情略显悲伤的藏雪芳打断。
“不许说,你这老家伙不想让我侍奉你百年了。”说这句话时,藏雪芳面靥升起一抹红晕;眼神扫过一直直起腰身仔细聆听的宋喜书,羞涩之情一闪而过。
“呵呵,人老了就是絮叨。”言毕,亚昆一拍桌子高喊一声:“上菜,上酒;今日不醉不归,好久没有喝醉了。”
顷刻间,满桌的佳肴摆在丁岳的面前;这次,宋喜书手疾眼快拿起酒壶;首先,为亚昆斟满酒杯;同时开口:“不想你老,面冷心热;竟是一位讲情义,可以托妻献子的忠义之人;在当今的修仙界,属于稀少珍贵的动物。”
“啪”。闻言,藏雪芳面现嗔怒;一拍桌子,责斥道:“你这傻家伙,瞎说什么;用词不当,还不向亚昆叔叔道歉。”
“呵呵,道什么歉;人为万物之灵,之所以有别于蝼蚁,是因为人类有理想、爱情。”亚昆笑着摆摆手,没有一丝金丹期上人的威严;更不似先前见到的那样,飞扬跋扈、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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