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序虽说不算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记性也是很好的。
这个衣服在中秋的时候,她见梁文穿过的。
她冲着林子里面大声道:“是梁文哥哥吗?”梁文是她二哥的朋友,年龄也相近,杨序秋这声哥哥他是担得起的,但是在梁文听来却不是怎么顺耳。
本来他却是是想过来见见杨序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了杨序秋居然有些害怕,就不自主的躲起来了。
现在被人揪出来可真是丢人。
他缓缓走出来道:“真是巧啊。在这也能碰到序秋妹妹。”
杨序秋歪着头,微微一笑反问道:“这里不是哥哥的家吗?在这碰到怎么会是巧呢?”
梁婉儿更是毫不留情的给自家哥哥补刀道:“是啊,哥哥不是知道序秋姐姐要来,也知道我要带姐姐来院子吗?”
上午收到杨序秋的信,梁婉儿就高兴的将这件事告诉了梁文。
杨序秋心中更复杂了一些,梁文故意来这里等她是为什么?可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梁文面上有些发红,倒不是害羞,而是自己的谎言被人拆穿了,有些不好意思而已。
“哦?那梁文哥哥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吗?”杨序秋问道。
梁文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哥哥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惹了什么大麻烦。”
杨序秋面上的笑意消失无尽,对梁婉儿道:婉儿,我看那边的那迎春不错,婉儿可能帮姐姐摘一支来吗?”
梁婉儿猛地点点头。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能帮杨序秋做些什么她自然是高兴的。
梁婉儿事蹦蹦跳跳的走了,梁文却不镇定了,他道:“你将婉儿支开,可是你二哥出了什么事情吗?”
杨序秋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真的出事了?什么事情啊。”
杨序秋看着梁文的表情倒真的不像是撒谎,若不是真无辜,那他这做戏做的也太好了。
杨序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身边的小厮,梁文道:“无妨,王洵不是外人。”
杨序秋面上似笑非笑的,是不是外人那可不好说了,但是也去所谓,刚好用来试探一下。
杨序秋道:“我二哥被人带到三春楼下了毒你可知道?”
“什么?!”梁文不敢相信的倒退了几步,立刻上前抓住杨序秋的肩膀用力晃了晃道:“那他现在没事吧,没有伤到哪里吧。”
杨序秋面上冷冰冰道:“你可知道我二哥中的是什么毒吗?”
“是什么?”
“逍遥散。”杨序秋轻飘飘的三个字让梁文震惊的嘴都合不上,逍遥散这种东西他是知道的,沾上了这个人就算是废了。
还没等梁文从震惊中出来,只听杨序秋道:“刚刚你想问我哥哥,可是知道什么吗?我希望你能给我说实话。”
为什么杨序秋对他是这个态度,难道怀疑是自己做的这件事吗?他整理了整理思绪道:“四日前,我和你哥哥约了一同去饮酒,但是我还没有出家门就收到了你哥哥的信说是家里出了事情,得出去办点事情让我这几日别去找他的麻烦。”
杨序秋皱眉道:“信呢?”口说无凭她是并不会信的。
梁文道:“王洵,快去将我压在书桌上的信拿来。”
王洵点点头赶紧跑着就去拿2了。梁文的房间离着这里并不算远,所以很快王洵就将东西拿来了。
杨序秋夺过书信一目十行的看完了。
这字体是杨修睿的没错,语气也和杨修睿平日说话一般无二,怎么看都是他的。
但是杨修睿这个人一向不喜欢用书信和人交流,他总觉得书信无法将人的喜怒哀乐的情绪展现出来,所以他有什么宁愿让人去传话也不愿意写书信。
于是杨序秋道:“这不是我哥哥写的。”八壹中文網
梁文又将书信看了一遍,点点头道:“是。”
原来是他疏忽了,他十分的了解杨修睿,怎么会连这一点都发现不了,他懊恼极了。
但是之听见杨序秋道:“你可知道我顺着逍遥散的线索查询下去,查到了谁?”
“谁?”梁文知道杨序秋这次来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
杨序秋道:“我查到的是你们府的小厮去买过。”
他们府里的小厮。
只听杨序秋继续道:“那掌柜的说,平日里他那里去的都是熟客,若是有新人去的话必须是熟客3引荐,否则是不能进去的。那日你们府里的一个小厮去了点名就要逍遥散,那掌柜的说没有,他还威胁掌柜的,掌柜的才将药给了他的。”
、梁文越听面色越凝重,他道:“掌柜的怎么知道是梁家的人。”
杨序秋淡淡那一笑道:“那人的确伪装的很好,他故意穿了平民的衣服,换上了普通的车架。但是他忘了,但是那老板做的是都掉脑袋的生意,又这么一个主顾自然会跟着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来路。没想到那马车却停在了你梁家的家门。”
杨序秋的眼神越发冰冷,梁文双拳紧紧的攥在一起,他没有想到自家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道:“是谁。”
杨序秋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看向了站在梁文旁白的王洵。
王洵被杨序秋的眼神看的发慌,他的双腿发软但是却不敢表现出一点心虚。
梁文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是王洵?”王洵和他一起长大,在一起相处了这十几年。
王洵虽然不是完美的人,但是花花肠子是没有的。
杨序秋冷笑一声道:“那掌柜的原本是不愿意沾染上这些是非的。但是我这个人的手段一向残忍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用了些非常手段,那掌柜的才说出在进门的时候听到守门的小厮叫那人做王洵。”
杨序秋不知道谁是王洵,但是刚刚梁叫了王洵的名字,她刚刚也是故意在观察王洵的表现。
果然做了亏心事的人,再怎么伪装也是有不自然的地方。
梁文侧身看着王洵,面上是王洵从i未见过的严肃,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有没有做过?”
王洵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没有啊。”
梁文大喝道:“这封信不就是你递给我的吗?”
王洵成日里跟着再他身边,自然是知道他平日里和杨修睿相处的时候是怎么说话,用什么语气,所以写信的时候自然也能模仿出杨修睿的语气。
王洵磕了个头道:“不是我,我没有做过。”
杨序秋冷笑的说道:“是吗?你若是不肯说实话我自然是有办法让你说实话的。”
杨序秋似笑非笑的样子反倒是比生起起来更可怕了。
王洵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杨序秋有多么狠心,但是再金钱面前这也不算什么,他道:“我没有做过,少爷,你要相信我啊,我与你一同长大,你不能不信我啊。”
梁文倒是想相信他,但是他也知道杨序秋绝对不会说没有证据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冷冷的看着王洵道:“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做没做过。”
王洵一个劲的摇头。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杨序秋道:“若你执意不肯承认,那我就将那老板出来辨认辨认,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说清楚了。”忽然杨序秋话锋一转道:“只是若是到时候你再承认,下场你自己去想吧。”
杨序秋素有狠辣的名声,王洵跪着爬到梁文脚下,扯着他的衣摆道:“少爷救我我没有。”
梁文一脚将他踢开,他正是因为了解王洵,所以知道他说谎的时候手会不自觉地抽动,他半蹲下来,盯着王洵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