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我真的有些慌了。
无法否认,安歌一直很优秀,无论是相貌还是本身资本,都是一个男人择偶的上佳之选。我是个正常男人,我也有些贪心,曾经,我更想跟她厮守一生。
但,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底线还是必须存在的。
我已经有了责任,那个人更是会填满整颗心脏,所以,我不能对安歌有一丝一毫的想法,那将会伤害到很多人,这是不允许出现的。
可是,扪心自问,我真的没有感觉吗?
没有感觉,我又何必做这些自欺欺人的事儿呢。
不知道怎么到的白天,当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我就睁开了昏睡着的双眼,这一夜,不知道多少次的辗转,这一夜,也不知多少次的纠结。
纠结什么?
当然是纠结以后该怎样面对安歌。
不声不响的离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八壹中文網
得知消息,不过是钱朵朵这个局外人告诉我的,安歌心里怎么想,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我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想:“以后找回王梓,然后没有坎坷的生活下去,不必多么富足,安稳就好,然后未来的某一天我们都老了还能够坐在草地上看着夕阳......”
一颗心很小,但我却容了两个人。
那个,自然是安歌。
王梓知道,所以她离开了,我也知道,即使,她放下了当初那么爱我的自己。
还能重新让她在我心里牢牢占据一个位置吗?
不,千万不要。
那样整个人会崩溃的,是,我承认有的时候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要不然也不会入戏太深,真的把她当作‘女朋友’,这才打了王玮。
当闹剧收场,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该从之前的那个身份中走出来,但万万没想到,安歌极有可能还喜欢我。
这是个假设,这也可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我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避无可避,只好面对。
彻夜未眠的我饱受困意纠缠,但天亮了,我就必须要进入工作的角色里,起床,洗漱,随意穿上衣服,出门。
这次没再主动的去偶遇安歌。
我让自己刻意的去忽略她。
就当生命中没有这个人,亦或是我们就没见到过。
她只能是我跟合作方之间的中间人。
然而,我所想的事往往会跟我在现实中遇见的,背道而驰。
我们在公司的大堂里,不期而至。
“早。”安歌微笑问好,仿佛昨天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出现过。
我本想着假装看不见,就这样错过去挺好,结果她说话了,所以要回应。
我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早。”
“一起?”她问。
“好。”
硬着头皮跟着她走了出去,如果没有昨天,我会做的很自然,确切来讲,如果没有钱朵朵的质问,哪怕经历了不愉快,我依旧会很自然。
但是,世界上永远不存在如果。
只有结果。
结果就是我现在很尴尬,也很纠结。
安歌若无其事的走在我身边,仿佛昨天痛斥我的那个人不是她,或者在她心里本就没把这件事当一回事......一切,又有谁能知道呢?
“喂,你怎么了?”见我有些愣神,安歌问道。
“没事。”我牵强一笑:“就是有些没睡好。”
安歌似笑非笑:“不会是因为昨天吧?......我道歉。”
“你想什么呢,咱们可是好同学。”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答道,潜意识是想告诉她,更是想告诉自己,我们只能是同学,那种很好的朋友。
“这倒是,那么好同学,跟姐姐吃饭去吧。”安歌很有派头的把手搭在我肩上,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我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也许,昨天钱朵朵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臆想而已,也许,在安歌心里我也是很要好的朋友!
而且,这个也许,在很大程度上是必然。
不。
一定是必然!
我这样想着,豁然开朗。
她曾经能够为了我的事业,在点点一直站在我身后,给我最大的支持,那么我也能够为她未来的爱情,在唐山,扮演着‘护花使者’。
人与人之间的任何事都是相互的,即使,这件事不应该这样来看待。
不论出于自我安慰,还是给自己找个合理的借口,我都在心中告诫着着自己。
其实这样就很好,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彼此了解彼此。
彼此尊重彼此。
彼此又有彼此的生活,互不干扰。
这也许是男女之间,最好的友谊。
正如现在的我跟安歌。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逗弄着她,她依旧我行我素的做着我心中的“白月光。”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确切的说,是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我们会很‘甜蜜’。
这样的‘甜蜜’会在她回郑州那天起消失不见,那时候,她是她,我是我,我们还会是老同学,但却不会再这样接触。
这是底线。
我自己的底线。
不允许越线,那将会对等着我的那个傻女人带来更深的伤害,对自己不负责,对安歌...也不公平,所以,就这样吧。
当一个人真正决定去做某件事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
是的,只要那层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窗户纸”没有捅破,我与安歌之间就会像原来一样。
假使有一天......我又该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把这种不切实际的事赶出脑海,明知道这是一场意外,那我就让生活回到正轨上就好,因为爱情,因为友情。
爱情的责任给王梓。
友情的细腻给安歌。
最后,留我一身伤。
这是最为圆满的解决方式,但愿,这次的剧本,能够在生活那个导演那里通过,真的没有再多的精力来完成这场修炼了。
怂了,怕了。
最少也被爱情折磨够了。
那是毒,一种足以浸透骨髓的毒,一种沾上之后,无法自拔的毒。
它能救人,又最是伤人。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那种滋味究竟有多么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