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云峰上,道观之中。
只见老楚一脸奸笑的举着斩妖剑,斩妖剑虽然剑身震颤,但并没有十分抗拒:“嘿嘿,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吧,叫你上次恐吓我,这次看我怎么整治你。”
“老楚不要玩了,赶紧干活。”院中静室内传来杨言的声音。
“好嘞”老楚应答一声,举起比自己还要高两个相同身子的斩妖剑。
飞快的割着院中的杂草。
静室中杨言站在一个书桌旁,书桌上摆着几本书籍:《白云仙人灵草歌》、《老君说常清静经》、《道佛异论》、《大道论》、《六根归道篇》、《清怀子山水游记》........
看样子都是原先观主心爱之物,
他注意到书册泛黄,恐被山中雨水侵蚀许久,若是不注意怕是会损伤到典籍。
先将几册书籍小心翼翼地放到旁边的木盒之中。
然后环视四周,一张床塌,一床已经破烂发霉的被褥,几张破破烂烂的木椅,书桌上还摆着一角干涸、长满蛛网的石砚,一个竹筒中放着几只毛笔。
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张清洁灵符,夹在指间一抖,无火自燃,随后静室之中刮起一声旋风,将屋中的灰尘还有蛛网一同卷到屋外。
另外一件静室更加简陋,三面没有门窗,只有房门处透光,里面摆放着一尊丹炉,很是古朴。
丹炉呈青铜之色,三足而立,肚大中空,上有一盆似得炉盖;炉身上雕刻着各式火焰和龙虎纹理。
杨言手摸着丹炉上的龙虎纹理,在道教教义中,炼丹乃是熬制金水,金汁水汇方则丹成。
金水二字,自生於物。亦日金水,亦号铅汞,亦为青龙白虎,亦称坎离。
铅汞初合,龙虎初亲,日月相交,阴阳相感,故丹生混沌也。月吐其彩,日舒其光,龙纳其胎,虎泄其气,如金碧之寝寐,神明相抱,觉悟后存,已是龙舒其气,虎吐其精,神室相着,不相离也。
所以丹炉上的龙虎纹理就是象征着如此寄寓。
杨言飞身上到炉鼎上方,掀开炉盖,向内望去,只有丹炉底部有一团黑斑。
房间内除了这个大丹炉外,就还有几张蒲团,同之前一样用清理灵符将房间内清理干净之后,拿着发霉的被褥和蒲团走出房间,丢到院子中间。
随后主殿依旧如此,在将所有杂物和杂草堆积一处后,一个吐息将他们全部燃尽。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老楚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等准备好东西后,我们在到此潜修。”
一人一妖迈出观门,突然杨言回头望去,心中浮现出孙悟空拜师菩提老祖的道观:八壹中文網
“斜月三星洞、灵台方寸山”
想的入神,嘴中呢喃到:“不知我这心猿,可否在这道观之中求的大道。”
随即挥舞着斩妖剑斩开身旁一块巨岩,三五下弄出一个石匾,随即纵身挂到原先摆放牌匾之处。
空中长剑挥舞,光滑的石匾上石沫横飞,很快长剑归鞘,杨言身返远处。
一阵山风吹过,石匾上粉末落尽,只见其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方寸观。
灵台方寸是为心。
心观、观心。
“哈哈哈,走也,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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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不表,傍晚时分,杨言两人赶回定南县。
杨言对着身旁变为人形的老楚说道:“你回去准备方寸观的日用之物,明天时分我会去客栈找你。”
“好嘞”只见这白眉老头,脚步飞快,三两下就消失在街角之处。
杨言缓步走回杨府,脑中思索着怎么说服父亲。
“少爷”
“少爷”
对着大门处几个门卫点头示意,跨过门槛,刚到院中就看到正在训斥丫鬟的张管家。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何用?”张管家言辞犀利的训斥着,那个丫鬟低头不语,显然是刚招进府内的新人。
张管家眼角扫到走过来的杨言,口中语气舒缓下来说道:“还不赶快给小姐送去,日后多看多学,不要如此毛手毛脚的,这次就饶过你,下不为例。”
丫鬟闻言连忙躬身:“谢管家宽恕,二公子吉祥。”行礼后连忙赶去后院。
张管家望向近身的杨言,见其气质越发出尘:“少爷此行可有收获?”
“哈哈哈,还需多谢张伯,此行收获匪浅啊。”
杨言转声问道:“张伯,可是父亲此时正在何处。”
“老爷,正在书房。”
“那好,张伯你忙,我去找父亲有些事情。”
书房之中,杨坚正在练字静心,忽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进来。”
杨言应声而入,端着一碗淡粥走到书桌旁:“听闻父亲晚间没有食饭,特叫厨房做了碗稀粥,给父亲品尝一二。”
杨坚欣慰的看着杨言:“我儿有心了,放下吧。”
“听闻父亲下午与三弟大吵了一架,不知所谓何事?”杨言放下稀粥,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
“唉,你弟弟与你一般喜武不喜文,我让其学习好掌家中钱财,担其就是不听。”杨坚有些苦恼的说道。
杨坚的想法是让三儿子接手杨家酒楼、作坊生意,这样三个儿子各在一途,无有冲突。
若是三儿子也进入镖局,就算两人无意,但若有下面之人刻意挑拨,以此求权,两儿相争,伤害兄弟情谊,那就不是杨坚愿意见到的场景。”
杨言闻言心中一喜,正苦恼怎么与父亲开口,这大好的机会不就送上门了嘛。
遂不在犹豫,开口说道:“父亲知我得遇明师,学的修道之法,心中求道之心甚重,正好不若将镖局事物交给弟弟所掌,正好也解父亲心中苦忧。”
“嗯?你.......”杨坚刚准备训斥儿子,但转念又想到自家做的事,与这个儿子不一定是一路的,若是被其发现了什么,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让其出家在外修行,免得有被暴露的风险。
杨坚苦恼的捏了捏鼻子,说道:“不行,你弟弟还小,还压不住镖局的人。”
杨言闻言不惊反喜,父亲没有直接拒绝,反而在思考其中的可能性:“老爹,三伯还年轻无需那么早下位,正好给三弟历练的机会,况且我说进山修行,又不是不管家里,有需要我会立马下山的。
唉,说到三伯,怎么还没从扬州回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听到儿子的话心中一动,有些自家不方便的事情,还可以交给自己这个本领不凡的儿子去解决嘛,正好即省事,又不担心会暴露自己。
转念又听到他问道另一件烦心事,心中又是一阵抽搐:“你三伯在扬州被一些事情耽搁住了,还需一段时日才能回家。
哈哈哈,倒是你二伯过几日会从武陵郡城押送犯人归来,他听说了你的事情,说要好好看看你这打虎好汉呢。”
“哈哈,正好我也想他了,也不知道表弟擒虎和伯父在一起,有没有被操练的够呛。”
“对了,阴公公已经被我找人惩戒了一番,若有有心人问讯,不要漏了口实。”
“好的,我知道了。”
二人心照不宣的对镖局之事达成了共识,至于剩下的事情交给父亲去解决就好,杨言心中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