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这个，得有多尴尬。两人已经走到了一间教室。教室面积不大，里面只有六七张桌椅。“这里就是平时给学生们测试的教室，你就在这里考吧。”
杨绍说着，将卷子发下来给黎安，“我们先考语文？”
黎安点点头。先考什么对她来说并没什么关系，高中的知识她自己有时间都会看一下，学得已经差不多了。卷子拿到手，发现上面的题不难。她低头写了起来，差不多一个半小时，题全部写完，黎安将卷子交了上去。杨绍抬头，惊讶道：“写完了？”
“嗯。”
杨绍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两个小时，难道是题太难了？“要不要检查一下？”
他问道。万一有些不会的题想起来了呢？“不用，会的都做了。”
黎安道，“下一科考什么？”
“不休息一下？”
黎安摇摇头。厂子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里。杨绍拿出数学卷子，“数学好好写。”
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交了，应该是有很多题不会。他想着，看向黎安的语文卷子，眼里渐渐浮起诧异。卷子上的题都写满了，没有一个是空着的。他大概看了一下，一些简单的题都填对了。难道她真的会？杨绍是数学老师，不敢乱评判，等着让语文老师来批改，却不由自主地看起黎安的卷子。“杨老师。”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声音，杨绍才从卷子中抬起头来，黎安将卷子放在他面前。他看了下表，才半小时。“不会做？”
黎安道，“已经写完了。”
杨绍一愣。黎安皱了皱眉，这个老师怎么有点呆？这样想着，她开口：“杨老师，能不能给我下一科的卷子，我待会儿还有事，赶时间。”
“啊，好！”
杨绍将物理卷子给她，看着她认真做的样子，眼里闪过担忧。基础很差吗？写了半小时就写不下去了。看来下去得找校长谈谈，问问能不能劝劝她跟着高二走，明年再参加高考。想着视线也移到了黎安的数学试卷上，却越看越震惊。没错！正确的！批改下来，她的数学竟然是满分！他抬头，女孩写得很认真，速度很快，似乎都不用思考，看一眼题目就直接下笔。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要么有极大的把握，要么是不会乱写一通。但是从她做的数学卷子来说，黎安应该属于第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