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个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啊?师傅收到我们的求助,赶到这里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朱有才有些哭丧着脸。
“我们布下的法阵,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感应。这次隐藏在暗处的可能并不是厉鬼。”
周游微微一叹,瘦骨嶙峋的身子骨,却依旧挺拔。
他从周大宏的床边,站起了身。
心情烦闷的他,来到窗边。
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天空遥挂着一轮月亮,白盈盈的月光大盛,美不胜收。
目光不自觉,随着月光散落的轨迹进入了屋内。
他发现月光最后落在房间的墙上。那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劲,那里的月光被墙面吸收了。
周游的脚步,微微走了两步,到底是快步走上前,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桃木剑。
李、朱二人见自己的师兄,表情有些怪异,两个人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也拿出了武器,跟在他身后。
周游此刻已经走到了墙壁前。
调节着周身的灵力,灌入桃木剑中,一剑猛然刺向墙壁,蹭的一声,桃木剑竟然被一股强大的外力所崩断。
周游也被强大的力量,逼的倒退好几步。
“二位师弟,过来助我。”周游的声音有些颤抖,声音虽带有一丝恐惧,更多的是发现了事出有妖的兴奋。
“是,师兄”
三个人的全力攻击,并没有使这面墙有任何的异样,普通的墙早就塌了,周游知道这墙真有问题。
周游狠了狠心,拿出了临行前,师父给他的一件法宝,能抵他的师父出手三次。
他师父可是得道高人,多少妖孽都逃不过他师父的手掌心。
一枚锥形的法宝,被周游从包裹里拿了出来,猛然刺向这面墙。
这一次攻击再没有落空,整个墙面浮现出,一面一人高的阵纹,闪着邪恶的黑光。
三个人都惊呆了,周游等人才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敌人,竟然是一位法术高深莫测的同道中人。
整体的纹路是用兽血和阴气为主,辅佐灵气来画的,看着是黑色,其实是暗红色。
自古人身上是有两股气,一股为阴,一股为阳。阴阳调和才是平衡,有哪一方微微失调,人都会发生点毛病。
这阵法阴邪的很,住在此处的人会被这阵法吸取身上的阳气,身上空余一身的阴气。
而且阵法还会加速身上阴气的吸纳。
他和周大红二人身上,就是吸纳了过多的阴气。
导致身上多处,透露着不自然的青色。
如果再照这个速度下去,他们可能不要多长时间,就要被身上的阴气给撑爆了。
周游想起了周大宏说的,王兴贤就是莫名其妙的死去,最后全身变成一具黑色的尸体。
“王兴贤死之前就是这样。”周游看了看自己的叔叔,此刻周大宏他的皮肤下面青色已经越来越深。
“慢慢的全身变青,最后死的时候皮肤犹如黑墨。他应该是最早中了这等阴毒法子的人。”周游阴沉的面容有些疯狂,他想到了其他事情。
所有的人都被耍了,何小姐的冤魂索命只是幌子,有人打着厉鬼的名头,要行逆天之事。
“师兄,王兴贤死了也罪有应得,这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如果不是这个人,一切都还好好的。”
李子风是看不起那个男人的,说到这个男人都有些咬牙切齿。
十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果然嫉妒会让一个人面目全非。
王兴贤是何府的账房先生,年二十八,上京赶考多次均落榜,连个进士都没有落到。
家里因为供他进学,早已经家徒四壁,他爹娘因劳累过度病重而亡,王兴贤落榜以后,不再上京赶考。
他爹娘生前还欠了不少银两,王兴贤无力偿还。
正好何家王账房年岁已大,觉得这个同宗子侄为人处世都很不错,想帮他一把。
便推荐给了何家做账房先生,一个月有近12两的工钱,他做满一年也就可以还清所有的债务。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王兴贤觉得自己可以先还完债,再存点钱继续上京考试。
王兴贤对何家是万分感谢的,何家家主对他也是多为看重,决定再试用两年,将他升为大帐房。
王兴贤也渐渐息了去京赶考的念头,做何家账房也是不错的一份差事,甚至何家在良缘镇地位高崇,他也是受人羡慕的。
唯一不如意的便是,他已近三十还没有成家,媒婆也给他说了几次媒,他皆有些不如意。
便一直没有应下来。
直到那天休息,他去良缘寺散心,惊鸿一瞥,见到槐树下,满头青丝如墨锻,戴着一只金步摇的女子正合十双手虔诚的许愿。
那一身鹅黄千丝叠裙,金丝暗纹对襟披帛,将女子衬的高贵又大气。
她虽带着朦胧的白丝鲛纱,眉间一颦一笑之间,尽是风流。
好一个贵气的女子。
王兴贤觉得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等他见到上前服侍女子的婢女,才倒吸一口气凉气,知道这是自己家的小姐,何璟汐。
等到何小姐走了以后,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失魂落魄的王兴贤,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了何小姐。
这样的女子才是他倾心的女人。
不过他和何小姐,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是洗洗睡吧。
自从心里有了佳人,王兴贤也格外注意打扮了起来。
果然有几次,在何府外院遇见了何小姐,没有戴面纱的何璟汐太美了。
真真是如皎皎云上月,说她是一块无暇的美玉也不为过。
何璟汐来找自己的爹,见一个外男对着自己发呆,有些不悦,礼貌的避了过去。
那婢女狠狠的瞪了王兴贤一眼。
何景汐带着婢女,直接来到她爹的书房。
“爹,外面那人是谁?”何璟汐的眉眼间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喜。
“谁?”何正有些没反应过来。
“就傻愣愣站在走廊那个。”
“哦,新来的帐房啊,是个落第的秀才,家道中落,欠了不少钱,迫于无奈到了府里做账房。”
“安儿,对人家客气一点,毕竟人家是读书人。”何父喊着自己女儿的小名,别说这王兴贤还是有点能力的,不知道为何没有考上。
可能人才太多吧。
如果他愿意一直做账房,他培养他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