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皇:“……”叶老元帅:“……”这位十长老莫不是来搞笑的吧?你这一脸做了大好事的得意表情是什么鬼?我们没有当场撕了你已经是看在天云宗的面子上了好吧?还妄想有感谢礼和孝敬礼?“咳咳!”
十长老又咳嗽了一声,本长老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你们还发什么呆啊,赶紧地送礼啊!不得不说这十长老修为不知几何,面皮是真的厚,举世难有敌手。叶老元帅和血皇又在某一方面达成了共识,越来越有默契了。“十长老一路辛苦,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血皇口是心非地送出了一份礼,不管再怎么说,天云宗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就是送礼么,朕不缺!“辛苦是辛苦了点,为了避免生灵涂炭,辛苦点也是值得的。”
十长老眉开眼笑地接过,又斜着眼喵了一下叶老元帅。人家堂堂一国之君都这么爽快,你一个小小元帅送个礼还拖拖拉拉的,虽然不指望你能送出什么好东西来,但是态度这个问题还是很严重的,你这样让本长老好生为难啊,明明想要做个公道的和事佬的,现在嘛……这时,叶老元帅淡笑着道:“十长老远道而来,可惜在下人微力薄,两袖清风,无法像血王一样款款大方,出手阔绰……”十长老脸黑了:“……”言下之意,就是不愿送礼了?好得很!“不过……”叶老元帅话锋一转,又道:“吾皇吩咐过,若有天云宗长老出面调和,务必请长老做个公证,事后必定有大礼送上,不仅天云宗有一份,调和此事的长老还有单独一份。”
“哦?”
十长老眼前一亮,脸色转黑为红,阳皇送的礼能小到哪里去,起码不会比血皇小气,而且这个阳皇很够意思,送礼送两份,其中一份还归自己独有……嗯,不就是做个公证么,简单!血皇:“……”听到叶老元帅的话,再瞧得十长老的神情变化,血皇脸都黑了,居然在朕的面前公然贿赂,还有你好歹也是天云宗十长老,能不能别这么好忽悠,人家只是开个空头支票还没说送的什么礼呢,就乐成这个样子了,让朕情何以堪啊!不得不说在送礼这个方面上,与叶老元帅相比,血皇自叹弗如,朕倒是实在地送了礼,可不管这个礼有多贵重,在十长老眼里都是理所应当的孝敬,而叶恒老匹夫呢,上下嘴唇一碰,许了个空头支票,礼还没见着呢,就获取了十长老的好感,成功贿赂,这般厚颜无耻犹胜于十长老讨要礼物的嘴脸。“咳咳!”
血皇清了清嗓子,又取出了一枚须弥戒,递给十长老道:“朕想了想,刚才那点心意实在不够,应当多孝敬一些,望十长老笑纳,也替朕做个……”“好你个血王!竟敢公然贿赂十长老!”
血皇正要照猫画虎地来一遍,哪知“公证”二字还未出口,就被叶老元帅义愤填膺地打断了:“天云宗堂堂乾域霸主,是何等存在?十长老高风亮节,为避免生灵涂炭不惜长途跋涉历经千辛万苦而来,如此侠义心肠,如此正义凛然,汝竟欲以献礼之名行贿赂之事!居心何在?莫不成十长老会因一点小恩小惠便偏袒于汝?”
“汝太小看十长老了,十长老何等人物岂会看上这点恩惠?汝之行为非是孝敬,实乃羞辱也!其心可诛!”
噗!血皇气得直欲吐血三升,看着叶老元帅的目光一片血红,像是要吃人一样,明明是你自己先搞贿赂的,现在居然这么义正言辞地指责朕,面不改色地颠倒黑白,居然还大言不惭地污蔑朕不是贿赂是羞辱,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辈?十长老本已伸出手去接,顿时一脸尴尬地又收了回来,咳嗽了声,手捋长须,一副高人做派,看也不看血皇一眼,呃……主要是怕看了会肉痛。“咳!叶老元帅所言甚是,所谓礼轻情意重,血皇无需再破费,本长老既然充当和事佬,自会公正公道地处理此事。”
十长老一脸正气浩然,好似一尊青天大老爷,享受着叶老元帅敬佩的目光。血皇当场一脸黑,为何这二人可以如此厚颜无耻地睁眼说瞎话,虚伪到连自己都相信的地步,你现在要能做到公正公道,母猪都能上树了。“好了,闲话少说,本长老现在负责调和两朝矛盾,此事因血月不义入侵而起,就请叶老元帅先说一下愿意和解的条件吧。”
十长老老神在在地说道,血皇脸色更加难看了,即使你真要偏袒天阳一方,有必要做得这么明显么?貌似生怕朕看不出来?“十长老高义,在下替吾皇做主,也不好太过分坏了和气,这样吧,在下提三个条件,若血王答应,在下二话不说即刻撤军,班师回朝。”
叶老元帅开口道。血皇目光阴寒,到底谁的损失更大,开口就是三个条件,这还叫不过分?“叶老元帅果真是明事理之人,说吧,哪三个条件?”
十长老微微点头,血皇更加郁闷了,你这一副要替朕答应的语气是闹哪样?“第一个条件,赔款。”
叶老元帅伸出一根手指,缓缓开口道:“血月皇朝侵略我朝,烧杀抢掠,屠城事例不胜枚举,造成山河破碎,无数将士殒命疆场,多少百姓惨遭屠戮,幸存者亦是流离失所,我朝为了捍卫疆土,又花费了多少代价?更可恶的是还惊动天云宗致使众长老殚精竭虑,尤其十长老还要受舟车劳顿之苦,为化解干戈愁白了头发,以及……等等,这些都要由血月皇朝来赔偿。”
叶老元帅列举了血月皇朝的种种罪行,尤其是之后那几种罪状更是深得十长老之心,十分赞同地点头道:“此乃理所应当之事。”
叶老元帅淡定地取出一枚玉简,先递给了十长老,道:“这是在下临时列出的清单,为表公正请长老先行过目,有不完整的,在下会尽快补充。”
嘎嘣!血皇狠狠咬牙,双目直欲喷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真是让人火大,还有你这拿出的玉简分明是早有准备,却随口胡诌是临时列出的清单,还不完整,还要补充,简直无耻至极!这时,十长老将玉简看完,很是满意地看了叶老元帅一眼,将玉简扔给血皇之后,竟也不征求他的意见,直接拍板道:“这些赔偿都很合理,血皇会尽快筹备好。”
而血皇只是随便扫了玉简的内容一眼,就只觉怒火攻心,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这哪里是索要赔偿,分明是狮子大开口!更让他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是,说对天阳皇朝损害有多严重大开口索要赔偿也就罢了,还要赔一大笔资源给天云宗是什么鬼情况?难道朕还出兵攻打天云宗了不成?还赔偿!还很合理!赔偿个鬼!合理个鬼!这分明就是,敲诈!赤果果的敲诈!一方慷他人之慨,一方平白得了好处,于是一拍即合,狼狈为奸,一起敲诈朕!简直岂有此理!这一瞬间,血皇甚至生出了将叶老匹夫连带这个狐假虎威的十长老一道拍死的冲动,真当朕是随意揉捏的软柿子不成?“哼!”
血皇冷哼一声,最终他还是没有发作,硬生生认了下来,此际和天云宗闹翻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不就是敲诈么?朕还给得起!“第二个条件,割地。”
叶老元帅伸出了第二根手指,接着道:“自古以来,两朝征战皆为开疆扩土,一如血月皇朝数百年来多次侵占的本朝领土都被其霸占,划归国有,同理,此际本朝王师反攻至血皇城下,除血皇城外其余血月疆土都应划归本朝,然则,十长老出面调和,本朝秉承以德报怨的美好品质,不愿赶尽杀绝,故退一步,只要求割让黄岩山脉以南的领土给本朝,当然包括了黄岩山脉。”
“不可能!”
没等十长老开口,血皇就已冷脸拒绝,目光闪烁着血红:“祖宗之地,何敢弃也!此乃丧权辱国,朕绝不答应!”
黄岩山脉对血月皇朝太过重要了,因为它还是一座巨大的灵矿山脉,血月皇朝每一年收入的灵气石和灵元石,几乎有三分之一都来自黄岩山脉的产出,可想而知其价值,更不用说还要割让黄岩山脉以南的领土,那可是大半个血月皇朝了,其中包括了许多军事要塞和盛产资源的必争之地,这要是割让给了天阳皇朝,他血皇就是整个血月皇朝的罪人,无颜面见列祖列宗!然而,十长老又“公正”地开口了:“既然如此,那就折中一下,黄岩山脉以南划归天阳皇朝所有,至于黄岩山脉仍归血月皇朝管辖,但每年产出的一半归天阳皇朝,如何?”
“这个……”叶老元帅纠结了一会,终于咬咬牙道:“既然十长老开口,在下就斗胆替吾皇做主,吃点亏,不要黄岩山脉的领土权了。”
噗!血皇吐血,此二人简直太不要脸,欺人太甚!但在十长老那逐渐锋利的目光审视下,血皇终究还是按捺了心中暴起杀人的冲动,捏着鼻子认了下来。得!形势比人强,朕今日认了,但这都是暂时的,迟早朕要让你们连本带利地全吐出来!哼!于是,叶老元帅又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缓缓道出了最后一个条件:“第三个条件,血月必须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