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现在还挺骄傲?觉得自己的尊严都被自己找回来了是吧?”魏微咬牙,青云之路就铺在脚下,只要携着娇妻幼子,走上去就行。
你偏偏作,闹着要靠自己,证明自己不靠家族,不靠妻族,生生作散了一个本该幸福的家。
魏微一脚将碍事的桌子踢到一旁,拳拳带风,元战无奈,只能避开,偶尔避不开的时候,挡上一两下。
“领导提名升你军衔,你身上军功是真的吧,你军功确实达到升职的区间了,在多个有资格提拔的人中,优先提拔烈士遗属有什么问题?”魏微质问道,优秀的人,自然会招来红眼病,理他们,是自寻烦恼。
烈士家属有加分的,你难道不知道?
“我知道,可那是魏家的,不是我们元家的,用了不好。”元战招架中,艰难的回道。
魏微更气愤了,还有魏家的军功和人脉,给你用了,那她用什么啊?
“你个该死的混蛋,把属于我的优待吐出来啊,吐出来。”
你还有脸委屈,我才委屈好叭。
今天不把你揍得满脸开花,就跟你姓。
魏微想到生气处,忘记收力,一拳过去……
元战见势不妙,抄起椅子,挡在自己身前。
魏微一拳过去,冲破椅面,留下一个镂空的拳印……
元战额头滴下一滴冷汗,“微微,你来真的啊。”第一次,元战对章少将起了嘀咕。
发现他们家不妥,不赶紧给他传信,反而背着他,搞小动作。
现在好了,这闺女,这脾气,估计砸手里了,怎么管教啊……
在全聚德不顾场合打起来的后果是,魏微和元战双双再次进了革/委/会。
幸好全聚德处理得快,可也气魏微两人不看场合,为了恶心人,叫来了革/委/会。
两人二进宫,尤其元战昨天才出去,惊掉了一地下巴。
“元战,你一个高级军官,和个女孩在店里打起来,身上的军装还想不想穿了?”庞单气不打一处来,一时都忘了两人是父女关系。
这影响很坏,会破坏他们国家军人的形象,十分恶劣。
“这是家事,家暴不归你们管,意思一下得了。”魏微横了元战一眼,捏着鼻子承认这是家事。
“元战可是军官,他穿着军装家暴,怎么不归我们管了?”庞单满脸煞气,想逃脱处分,也不能闭着眼睛胡乱指。
“因为,是我,家暴他的,应该叫妇女主任,来处理关于我——家暴我爸元战的事。”魏微指尖指向自己,坦然无畏,就是她干滴,想拿她怎么办,放马过来。
魏微第一次发现,身份藏在暗处,还真有用。
要是明面上两军人互殴,那就不是一句家事可以搪塞过去的。
“你……”庞单惊得嘴都合不上,“你来真的啊!六亲不认这词,简直像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庞单万万没想到,前几天,魏微自辩的话,还是发自肺腑,这对父女,关系得糟糕成什么样哦。
打量着魏微,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这铁面无私,亲爹来了都不好使的性子,倒是很适合他们革/委/会。
望着元战的目光,却是饱含同情,父亲做成这样,古往今来第一人呀。
“你就是对父亲有再大怨气,也不能当众殴打父亲!”就是庞单打着吸收骨干的主意,这挑战父权的事,还是不能纵容的。
庞单也是当父亲的,代入自己被闺女揍,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元战,你也是,一个女孩子,你把人教得这么野,你自找的。”这不,一不顺心,亲爹也揍啊。
这么野,他想要驾驭起来,压力还是很大的。
元战能怎么说,捂着嘴角的青紫,一言不发。
这也不是他教的,元战腹诽,这你得找章少将,谁让章少将才是他女儿明面上的“师父”呢。
“请你叫妇女主任来处理,不然,我们就要走了。”魏微表示,家暴,是家事,通常只会和稀泥。
“你要是真那么闲,这京都也多得是被家暴的女性,怎么你不去处理他们那些家暴男啊?”魏微坐在那,十分放松。
而且还条理清晰,这不会是动手前就想明白要怎么说了吧?
元战暗暗叹气,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庞同志,就像我女儿说的,这是家事,应该不归这里管辖。”元战坐着半天不说话,一说话,就是背刺庞单。
庞单被气了个倒仰,气急败坏,要不是同理心,代入了自己,和元战共情了,他管元战怎么被自己闺女修理呢!
什么锅配什么盖,活该你元战在你女儿面前威严全无。
如魏微所愿,他们俩被街道办妇女主任领走了。
马婶没想到,她天天处理鸡毛蒜皮的事,不是这家婆婆欺压儿媳妇,就是那家丈夫酗酒家暴,虐待妇女儿童……
有生之年,还能处理到女儿殴父,请求调解的事。
今儿这遭,开天辟地头一回儿啊!
是不是她们广大女同胞要崛起了?
坐在街道办里,顶着老马和小崔炯炯的目光,马婶开始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小同志,为什么,殴打父亲?”马婶艰难地吐出这话,往常,她问话都是反过来的。
哦豁!马一山小眼睛闪着八卦的精光,不得了啊,这天魔星,连父亲也照打不误啊。
“忍不住,想揍就揍了,他惹我生气。”魏微说着这话,还有一丝丝委屈。
壮士啊!老马和小崔暗想:什么时候,他们也能这样随心所欲就好了。
“我们是沟通不顺,一言不合,上演全武行的。”虽然,元战还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话惹小祖宗不高兴了。
“那,你们,还沟通吗?”马婶艰难问出这话,“要不,你们现场沟通?”
万一打起来,她也好当场阻止啊。